靠在未寒怀里,奈奈说,“我今天在电视上学到了一句诗,妈妈!”
“什么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他咬字很清晰,记得也牢。一句诗说出来,却把未寒给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妈妈?”奈奈仰着头,好奇地问。
“奈奈怎么会知道这个?”
“今天奶奶看电视剧,我听到的。”
未寒干笑。
“这句诗讲的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的爱情,意思是他们很爱很爱对方,爱到愿意为对方去死也无怨无悔……”
“就像妈妈爱奈奈这样吗?”
未寒双眼迷蒙,“妈妈对奈奈的爱不叫爱情,叫亲情!”
“哦!”奈奈似有所悟。
抚摸着奈奈的头,她俯身亲了亲他的小脸,“睡觉了,奈奈!”
“嗯!”奈奈乖乖的躺下,闭上了眼睛。
未寒看着奈奈,心里一阵思绪翻涌,人世间,情这个字眼,不过是把伤人伤己的利刃而已!
ps:昨天是父亲节,若码着字竟然忘记打电话了,真是愧疚,各位亲不要像我一样健忘哦!
第八十四章有些痛,总是会锥心刺骨14
一大早,送了奈奈去幼儿园,未寒便打了电话给昨天那位房东阿姨,说自己要过去看看房子。
房子是一房一厨一卫的结构,虽然面积小,李玉一个人住也是合适的,未寒觉得不错。房东阿姨倒也不是个啰嗦的人,两人很快就敲定了月租的价格,交了押金,这才算把事情给定下来。
未寒算了算手头的钱,也就还有两千多块,下个月还要帮奈奈付幼儿园的费用,也就是说,她仅有一千多块钱的可动资金。
还是得赶紧找到工作才行。
大院门口,停了一辆宝马,未寒觉得这车有些眼熟,但她想不起来了。
待未寒从车边走过的时候,宝马车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车主人的身影来。
未寒恍然,原来是他。
“夏小姐!”翟北凯带着礼貌而又谦和的笑容,正看着她。
“翟总?”
“是我!”翟北凯点头。
街头的转角咖啡,很小的一家店,门前撑了遮阳伞,伞下是圆形的玻璃桌和藤编靠椅,每一张桌子上,都摆放了水养着的风信子。未寒看着眼前的那抹紫色,风信子正灿烂地开着花,一大簇拥在一起,火炬似的。
“不知道翟总来找我有什么事?”她问。
翟北凯将咖啡杯轻轻放在骨瓷杯座上,用勺子轻轻搅拌着,“听说夏小姐已经不再面馆工作了!”
未寒点头,“没想到翟总也知道了!”
他的目光微转,看到了她右手臂上的伤口,结痂的疤脱了一些,露出粉嫩的皮肤,与周围白皙的皮肤格格不入。“我还听说夏小姐之所以不去面馆工作是因为手受伤了,没有想到是真的!”那么大一片伤口,她一定被烫得很严重了,以至于连工作也顾不上了。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现在差不多都好了!”未寒说。
能这样风轻云淡的说自己的伤,翟北凯心里更觉得她勇敢。六年前他觉得她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如同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经不起风霜雪雨,事实证明他错,她的内心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般弱不禁风,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竟然还能有这般的姿态,确实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做到的。许从一开始,有些事情他就错了。翟北凯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来意,他问:“不知道夏小姐找到工作了没有?如果还没有,我想请夏小姐去凡伟工作,不知道夏小姐有没有这个意愿?”
“我?”
“是的!”
未寒摇摇头,笑了,“我的能力有多少我自己很清楚,恕我并不符合贵公司的要求!”
在h市,如果邬氏国际是商界的霸主,那么凡伟无疑就是紧随其后的将帅之材。未寒即使孤陋寡闻,也是知道的,这样的国际化大公司,怎么可能要她这样的人进去?更何况就算进去了,她要面对所有同事的冷眼相对,那才叫人难受。大公司的生存法则未寒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一些的,她在邬氏的时候就见识过,不过那时候她只是个旁观者。
“但我相信夏小姐的才能!”
未寒说:“翟总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
“夏小姐想也不想就拒绝,可是因为邬东漠的关系?”
她眉角一颤,以微笑掩盖了过去,“翟总多想了,我虽然很需要一份工作,但我自认为并不适合贵公司!”
“哪有人一生下来就适合的?如果你不去闯,就有别人去踩着你上位,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夏小姐,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夏小姐愿意的话,可以随时给我电话!”
他像是变戏法似的,就磨出来一张名片。未寒接了过来,名片的设计很简洁大方,就像翟北凯的人一样。
收下名片,未寒便离开了。
邬东漠不喜欢翟北凯这个人,她就算再需要一份工作,也不会到凡伟去工作。
没有搭公车,未寒想一个人走一走。
走了一会儿,手机就响了。
是傅景颢的号码,她出院的时候傅景颢帮存的。
经过上次乔苑杰一闹,未寒心里对傅景颢别提有多愧疚了,依着目前乔苑杰的性子,若是知道她和傅景颢还联系的话,一定会再次大打出手,她不想连累他。于是,未寒摁了拒听键。
她没有接听话,傅景颢知道,她是在躲着他。
他不甘心,再次拨了她的电话,几声嘟嘟声过后,还是被她挂了线。
在医院一整天下来,傅景颢都心不在焉,他觉得自己这个状态更本就没有办法坐在诊室给病人看病。
他自己也生了病,是心病!
接近下班,他实在坚持不住,叫同事帮忙顶着,自己先离开了医院。傅景颢首先能想到的地方是去她家,加快了速度,他一路开去,只想快点儿见到她。将近三十年的岁月里,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见一个人,明知道那个女人是自己不该接近的,她不仅仅是别人的妻子,还是好友的旧爱,她这样的身份,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