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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放过二小姐吧,她是无辜的,她从没有伤害过你。”
徐欢好突然握住关诗雅的手,她跪了下来,完全没了先前“责难”的气势。
其实对于大小姐,她的遭遇,是让人可怜的,但就算有错,错的人也不是二小姐,她只是个和她一样无辜,可怜的孩子……。
“没有——么?”
关诗雅的心狠狠被扎了一下,她以为她的心早就不会感到痛了,但是还是痛了。
那样的辩解只会让她内心的仇恨更无法熄灭。
人们总喜欢保护弱者,躲在“痴傻”躯壳里,掉两滴眼泪就该被同情,被赦免么?
不!
钱佩佩心狠手辣,唐芯颜从小跟着她学,虚伪,娇作,窝在男人的怀里又哭又笑,生来就会迷乱男人。
她母亲从她母亲手里夺走了属于她母亲的丈夫,而她又从她的手里夺走了属于她的父亲。
她们母女若是没有罪孽,那倒是喜欢抢夺的强盗该立碑坊了!
关诗雅不会宽恕她们,永远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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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下人,对于主人的事,不听不问不闻是最好的。”
关诗雅拿起放下的水果刀一下子贯穿芒果的核子——
动作之狠,好像有把刀直接*了她的心脏,鲜血溅满了她的脸,她嘴角扬起的却是雀跃的笑。
她是个可怕的女人,被仇恨蒙蔽了良知的女人!
徐欢好很清楚关诗雅是在警告她。
但……
“如果大小姐还是执意而为,再给二小姐找麻烦的话,我就告诉夫人,你在这儿!”
徐欢好没有畏惧,又或者说是在掩饰着畏惧,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二小姐。
提到钱佩佩。
关诗雅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的晃动,是不安,是害怕?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让人无法猜得准确,取而代之的是更令人不安的笑,“你可以,试一下,如果你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14岁少女。”
关诗雅拿着刀靠上徐欢好的耳边。
如果有鱼骨头哽在她的喉咙口,那一定要拔出来,就算是付上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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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姐,霍家四少爷,打了好多通电话过来,还说再不让夫人接电话,他就硬闯进来。”
林嫂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厨房,这些天霍迟风疯狂的打电话来宅子里。
关先生交代过,任何找唐芯颜的电话,都不许她接。
“硬闯进来?!四少就在门外?!”
关诗雅问道,就听窗外传来“梆梆梆!!”的车喇叭声——呵,他真的来了?
“没想到,霍家四少是个痴情种子。”
关诗雅从大门旁的小铁门走了出去,见霍迟风下了车,开口就不客气的揶揄。
“我要见芯颜。”
霍迟风板着脸,对美女,他向来好脾气,但这一个除外。
“关家的门那么好进的么?”
关诗雅幽幽的笑着。
霍迟风不理睬她,走了过去推门,小铁门却已经从里面被反锁了起来,“关诗雅,你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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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戏?我从不玩把戏。”
关诗雅走到霍迟风的跟前,她曾暗地里调查过他,他和她预想的出入太大,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24小时混在女人堆里的男人,怎么会是个爱管闲事的大情圣?
这张脸……
“四少,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长得很像一个人?你还记不记得六年前,震霆的弟弟过世的时候,你在做着些什么?”
关诗雅表情里妖娆着极为古怪的东西。
霍迟风深吸一口气,“关小姐还学过占卜么?!怎么了,看到我的前世今生了?!”
他戏谑道。
他可是调查到的她的资料记得滚瓜烂熟,这个女人,可谓是无所不能,学过术后护理,还是剑道四段,学识一流,情商极高。
看着八杆子和她打不到一起的才能,她统统都会一手。
“如果我真的可以看到,你信不信呢?!”
关诗雅越说越诡秘,她凝着霍迟风的双眼,绕着他缓慢的打圈走着,“我看到你的心很焦急,焦急得想要见到某个人,可是见到了,下场会是怎么样?!”
“所谓物极必反,偷偷见面的代价,可不小呢。”
“关诗雅——!”
霍迟风惊觉,那天,她一定看到了他把颜颜带进了更衣室,“你在震霆的跟前都说了什么?!你让震霆误以为我对颜颜——”
“我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的是什么?!”
关诗雅面对着怒气冲冲的男人,不急不缓,反而,她的眼睛就好像能看透他的心。
看到了他不该妄想的什么。
“哼!伤害芯颜,你能得到什么?!让他们离婚,你取而代之?!”
霍迟风收起怒意,这样的女人,他越是恼怒,越是会掉进她挖好的陷阱里。
“四少以为女人都是围着男人转的?妻子?阔太?会不会太看得起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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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诗雅,别考验我的耐心!要钱的话,我可以比震霆给你的多得多!”
霍迟风摆平麻烦的方法有两个——
一是钱,二是命,他希望她不会逼他选择后一种。
黑道出生的男人,果然骨子里都散发着可怕的杀气。
她的确有想要的,但是她不必告诉他。
“如果我突然消失,震霆第一个会迁怒的人,会是谁?!”
“关诗雅,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霍迟风看透她是反过来在威胁他,她知道唐芯颜是他的软肋,他不舍伤害的人。
“我以为四少是聪明人,看来是我想错了。”
关诗雅还是悠悠然的笑着。
这个女人就像在地狱里接受了残酷血腥的历练,不论是谁的恐吓谁的威胁,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芯颜是你的妹妹,不是么?”
关诗雅转身走向铁门,那妹妹两个字直戳她的痛处,“四少又搞错了,我从来只有一个母亲,我的母亲也从来只有我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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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诗雅打开铁门,开门看到的是唐芯颜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