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
“为什么?”
“夜落央,我认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他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你可以再过分一点?能不能不把我当条狗来使唤。”
“狗不比你,它不会说话,……你到底打不打?”
“说什么?”
看样子,他似乎很痛恨自己的‘没出息’。“问他有没有收到绑匪消息;记住了,别说跟我在一起。”“知道了。”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拨电话,“……哥们儿,有没有什么消息?……哦,我知道了,……再联络,拜!”
他挂了电话。“他怎么说?”我忙问。
“夜落央,你可以再混蛋一点!”他先是不甘心的瞅着我,然后又把脸凑了过来,“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更混蛋。”我一掌拍开他的脸,不说就算了。
冷静下来想一想,何雅柔要的就是磨损祈风的耐心吧?然后等到我和他分手的时候,她再去通知他。
我缓缓闭上眼睛打算睡上一觉,虽是在安然的车里,他又色已成性,但他的原则我还是信得过的。
这一觉,我睡到了晚上九点钟。
“你睡得可真放心。”他阴阳怪气的撇撇嘴,满不是滋味的说。然后把一包东西扔到我怀里。“吃吧,吃完了好做事。”
我低下头看了看,是个面包。“你从那弄来的?”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之前备的。”
“就只有一个吗?”“吃不饱啊?省省你的口水快吃!”
“哦!”肚子还真饿了。我把面包掰成了两半,扔给他一半,“吃吧,我还仰仗你多出力呢。”
……
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我们悄悄地靠近了铁屋……
“你的工具呢?”
我摊摊双手,意思是告诉他我只有带着两只手。“这样你也敢来?”他说着就开始在我身上乱摸起来。
“色鬼,拿掉你的手。”
“怎样?你的豆腐一点也不好吃好不好?”
“……”
我瞪他一眼,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慌不忙的瞎折腾?“你可以憋气多久?”我问。
“十五到二十分钟。”“非常好!”我拿出一小瓶东西交给他,“趁何雅柔不注意时你就打开瓶盖让它散气。这是化学药剂,无色无味,能让人在十分钟之内陷入昏迷状态。”
“你呢?”
“谈判。”
“谈什么判?”
“十分钟之内,我要搞清楚何雅柔的最终目的。”
“ok!”
话到这里就不必多说了,凭着安然的聪明才智,我和他的默契应该可以达到我们最终要的效果!
我站起身,伸手推开了铁门——“夜落央?”
“夜姐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我看了一眼霜儿;就仅仅一眼我就已经捉到了她眼中的惊讶和喜悦,再想想昨天晚上听到的她的那一番话,我想我可以确定了——小小年纪的霜儿已经懂得配合我们的工作。
“哼!你动作还真迅速。”何雅柔不屑的冷冷一哼。
我紧盯着她,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我都不敢放过。“这一次,我们把话说清楚。”
“当然。”她也死防着我,我们谁也不敢闪神,就怕一不小心,自己会败下阵来……
如果她只冲着我来,任何事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她偏偏惹上我最看重、最在乎的人,那么我们就唯有鱼死网破——“何雅柔,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77丧心病狂
“我到底要什么?我就告诉你,我要祈风完完全全属于我,我要你夜落央生不如死。”
她狠狠地说道。“凭什么江南不要我?我做出了最大的牺牲、最大的努力,到头来呢?什么也没有。而你,你凭什么轻而易举就得到了祈风、得到了爱情、得到了幸福?你到底哪一点强过我?我凭什么不能得到我想拥有的?”
“所以,不管是江南还是祈风,只要你得不到幸福你就决不允许我也得到对吗?”我想我已经听明白了,祈风错就错在他的长相中有一点点江南的味道,所以他受到了牵连。
但是追根究底,这是老天决定的,我们根本就无能无力啊!“你要我生不如死?很好!祈风已经不要我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我的确生不如死;可是霜儿呢?她何其无辜?一个13岁的孩子而已,你竟然也下得了手?”“无所谓!我就是要你们也尝一尝失去最爱的痛苦。”
她冷冷的放声大笑,我突然想不起来那一个优雅的女人叫什么名字了?在我眼前的,俨然就是一个张着血喷大口的女鬼。“何雅柔,问问你的心,我曾经亏欠过你吗?你为什么不痛痛快快让我走,而是一定要我生不如死?”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多少次置你于死地?你死得了吗?夜落央,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凭什么你生命力过于旺盛,我却天生就命比纸薄?凭什么就你的鼠目寸光仍然可以安得其乐;我雄心霸业却无法一展抱负?你可以救人,我却只能选择自尽,又凭什么?……快乐的童年、很多的零花钱、从来就不需要担心的未来、还有一个爱你的男人……这些,你都拥有了,而我却什么也得不到……凭的又是什么?”
她嘶声竭底的怒吼着、狂笑着……“夜落央!你听着,不管是生是死,不管天上地下,我何雅柔绝不放过你……”
够了!我已经彻底明白了——她已经走火入魔;已经病入膏肓;已经丧心病狂;已经无可救药了……而这一切,都是由最初的“自我催眠”的病状引起的……
自我催眠!
真是一种可怕的症状。
“夜落央?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恨你的吗?”
“什么时候?”我已经心灰意冷了,什么时候开始恨我的?我还会在乎吗?
“在韩云入狱时候,你那与世无争的态度狠狠地刺激了我;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是吗?凭什么你可以笑着活下去?我们却笑都没权利笑出声来……凭什么你占下了一切的优势,我们却一切都要自己动手来?……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毁掉你的纯真、毁掉你的潇洒、毁掉你的纯洁……
你去上海之前,我低声下气要求你留下来,你呢?你是一句‘再见’,然后潇洒的头也不回的离开,所以我恨你;你被人催债的时候,我要你跟着我干,你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之后的你却又峰回路转雨过天晴,所以我恨你;我借钱给你,要你被困在自己的‘良心’和‘人情’里,可是该死的你,我想要控制你却必须以孟雪做棋子,所以我恨你!我第一次自杀时,确实是因为江南的离开让我痛不欲生!那一次,我在赌:如果你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