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真是魔鬼啊,人工智能都能进化成叛徒!不跟你说了,滚蛋!”
“哎,小子,说话客气点,我可是顶着你爸的脸……”
林雪枫懒得理它,皱着眉头在那里思索,他的目光慢慢滑过那排机器,落在书架上,这书架的角落里,放着一只酒瓶,很古老的瓶子了,2000年的“泸州老窑”,三斤装的,黄色瓶身,花纹很精致,如果拿到市场去卖,一百多年的文物,最少100万。
7号!问你个问题啊,以前我爸烦心的时候,喜欢躲起来喝几杯吗?我怎么从来没见他喝过酒?
7号说,他从来不喝酒,人前不喝,人后更不喝。
那这酒怎么回事?单纯的文物收藏么?我记得只剩下半坛了,哪有收藏半坛酒的?林雪枫曾经擦过这坛酒,清楚地感觉到这坛子根本不满,当时他也毫不在意,但此刻,却有了一丝疑问。
洞里一个摄像头轻轻转动,对准了这坛酒,是7号在探查:“奇怪,我资料库中没有这坛酒,而且据监测,瓶口空气中没有任何酒精含量,这里面不是酒。”
林雪枫拿起酒坛,轻轻拧开瓶盖,的确没有酒味,他将瓶口倾斜,里面是清水。7号伸出几根触须,插入清水中,很快得出结论:是海水,普通的海水。
是搞研究用的?
林雪枫一只眼睛凑到瓶口,突然,他看到水里有一点绿光。
这里面有东西,检测下!
一根触须钻进瓶口,很快,拖出来一只小小的透明瓶子,只有手指大小,晶莹剔透,似玻璃、似水晶,里面有一小团绿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
屏幕上的7号一脸懵笔,没有气机泄露,探测不出成分,除非打开。
林雪枫将瓶子托在手中,细细地观察,瓶子上方的尖端之上,有一朵花,是火焰形的花朵。
“这个图案代表什么?”林雪枫道。
“好象是一束小火苗。”
“好象?”
“好象!”七号肯定。
林雪枫小崩溃:“你是智脑,不是刚睡醒的小姑娘!不能这么感性吧?资料库中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怎么还‘好象’了?”
哦,那没有!7号很快回答。
“怎么监测它的成分?”林雪枫道。
需要打开它,但这密封太好了,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据我估计……哦,我是智脑我不能估计……据我对外面的材料分析,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材料,有非常奇怪的密度,跟地球上已知的所有矿产均不吻合,好象……哦,我是智脑我不能好象……
林雪枫突然一声大叫,打断了7号的声音,他怔怔地盯着自己手掌。
怎么了?7号问他。
“我突然觉得很烫,我感觉这瓶子变软了,变烫了,似乎要破了……我感觉它象是活的。”
7号的触须快速包裹住小瓶子,温度22.33度,比周边空气温度高0.02度,是你体温的正常残留!硬度和密度没有任何改变。
是吗?林雪枫将这瓶子重新拿在手中,细细地摸,噫,是冷的,硬的,刚才一瞬间的感觉,似乎只是一个错觉。
“虽然你不喜欢我估计,但我还是得估计一下,这件事情你父亲没有植入我的资料库,估计他并不希望你知道……还是放下吧!”
好吧!林雪枫将小瓶子重新塞进那个坛子,放回原处,他的鼻子抽一抽:“你这里多长时间没有换气了?”
“三年零七个月。”
“我刚才产生幻觉的原因算找着了,敢情是窒息啊,赶紧换下气,你再不换气,我一下来肯定死翘翘。”
“你确定这时候换?外围安全吗?”
这提醒太有必要了,还真是不安全,有个感觉非常灵敏的人就住在上面呢,换气一般人发现不了,但她才不是一般人。林雪枫点点头:“我突然觉得你多点自我判断、并不机械执行也不是件坏事,嗯,好习惯,继续保持!气,暂时就不换了,等到雷电交加的夜晚,再换。”
赶紧撤!
他从地下室撤离的时候,隔壁的杜轻轻也正想着怎么撤的难题。
她是真想钻进林雪枫的房间里来,倒也不是她有多大的瘾,关键是她太想跟他和好了,自从她做了基因改造之后,他们之间就生分了,不接吻、不做爱,这成什么事?万一他一个没忍住,跟“老家”的女孩好上了,他跟她不就真的分了吗?
她必须将她现在的好处充分展示给他,基因改造,她全身都得到了改造,理论上她的身体会让他爱不释手,但这种好,不让他碰一碰,他怎么会知道?
如果是以前,她才不操这个心,他一见她哪次不将她朝床上按?
时代不同了,形势大改了,尊严扫地啊!先给他吃颗大甜枣,然后有的是机会用大棒子收拾他,这头牛,太气人。
但想跟他睡觉也不容易啊,林若若一直都缠着她,给她讲学校那些小屁孩的事,杜轻轻觉得自己的智商经过这一晚上会下降一大截,林若若讲兴奋了还翻身坐起来,甚至还要她晚上带她去游湖,这哪是人干的事?
杜轻轻将她重新放倒,塞进被窝:“若若,咱们比赛好不?”
“好!”林若若立刻答应。
“就比……看谁闭着眼睛不动的时间长。”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林若若终于睡着了,杜轻轻悄悄地起身,到了隔壁的房间,轻轻一推,房门开了,星光如水,照在他的床上,没人!
杜轻轻的牙立刻咬紧,又跑!看你朝哪跑!这次我不惯你了,才不跟你玩温柔玩浪漫,我来硬的,我将你书房的门给拆了,办了再说。
到了书房门边,他果然在里面,呼吸均匀,节奏有规律,杜轻轻傻了,这是真的睡着了啊,不会吧?自己都到他身边了,这么美的星光,这么让人想入非非的夜晚,你居然真的睡得着?
要不要将门劈了?杜轻轻很冲动地打量这扇门,但听听隔壁林若若轻柔的呼吸,她还是告诉自己得忍,这破门顶不住她一脚,但动静太大,林若若一醒,她也办不成事啊。
她走到湖边,仰面朝天,无声的干嚎,自己翻山越岭,千里迢迢地赶到男朋友身边,还要象一个傻瓜一样在湖边坐一夜不成?天啊,地啊,这都是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