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_灿烂女帝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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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夏国皇宫凤仪宫。

精致的紫檀木雕梁画柱,拳头大夜明珠足有十几颗之多,散发出柔和的光线,使得宫殿内的光线明亮却不刺眼,价值千金的暖玉被雕刻成牡丹花型铺在地上,端的是大手笔。一架巨大屏风几乎占满一堵墙,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只展翅的凤凰,眼睛尾翎上则是红宝石的点缀,熠熠生辉。这殿中的一应陈设器物都极尽奢华,彰显了能住在这里的人是何等的尊贵荣宠。

皇帝只带着几个近身伺候的人走进凤仪宫,摆手制止了想要去通传的小太监,独自踱步进去,宫女太监们见怪不怪,陛下对皇后娘娘的爱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娘娘身子弱,陛下便从不让娘娘出来接驾。

皇帝进了殿,见皇后盘膝坐在榻上做针线,柔和的光线洒在女子的雅致的侧脸上,薰染出几分光泽,朦胧了女子的清瘦。皇帝目光一暖,走过去抬手将一缕青丝绾到她耳后,柔声道:“卿卿这是在做什么”

皇后抬头,清雅绝俗的脸上带着几分病容,滢滢如水的双目浅笑,和楚灿一样的入鬓长眉却不显英气,只有无尽的婉约贵气。她放下手里的活计,柔声道:“十三,回来了。”

皇帝心中妥帖,这二十多年的帝王生涯使得所有的人事物都变了味,只有他的卿卿,不管他是当初那个不得宠的十三皇子还是现在这个至高无上的九五至尊,对她来说都只是她的男人,她的夫君,如果没有了她,自己这颗冰冷的心将没有一丝的救赎。

皇帝在旁边的祥云软榻上坐下,面对任何人都冷硬威严的脸上此时是一片温情,他仔细打量了下皇后的脸色,关切的问道:“今个身子可好,可有哪里不适”说完看了眼榻上那做了一半的披风,更是不满,那颜色一看就不是给自己做的,于是理直气壮的道:“以后不要做这些费神的事情,你要珍惜自己的身体。”

皇后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浅笑,对于皇帝的小心思并不反驳,招呼宫人上了茶点宵夜,又亲自给皇帝布菜,絮絮的说道:“天凉了,多喝些温补的汤水,辛辣的东西少吃。”

皇帝本来还准备就刚才的事发表一番长篇大论,最好能说的让皇后以后不再给楚灿那丫头做衣裳,要做也只给自己做就行了,咋闻此言,便立马偃旗息鼓了。他酷爱食辣,每餐都是无辣不欢,可皇后却讲究养生,喜清淡。两人不在一起用膳还好说,只要是在皇后这里用膳,他不但吃不到一点辣味,还得被迫喝一肚子的清汤寡水。虽然每次御医请脉也说了让他进食时清淡些,可他从来听不进去,御医哪里敢干涉皇帝的饮食,只好作罢,也只有皇后有这个本事能让他屈服。

皇帝端起紫玉小碗一口气喝下,咂咂嘴,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皇后闻言笑意深了一分,慢条斯理的道:“寻常补汤罢了。”说完又盛了一碗给皇帝放在手边。

皇帝不疑有他,吃了几口小菜便放下了筷子,实在是寡淡的很。

他年幼时母妃便去世了,舅家又不显赫,护不住他。可想而知在后宫中没有母亲庇护的皇子活的有多么艰辛,伺候的宫人将他的用度克扣了,他就只能饥一顿饱一顿的惶惶度日。最可怕的是他的那些兄弟们无处不在的尔虞我诈,欺凌陷害,几次都差点要了他的小命。他的父皇对于这一切都是心知肚明却不在意,在老皇帝眼里,儿子多的是,如果连这些磨难都过不去也难成大器,不如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要不是遇到了卿卿,自己怕是早就进皇陵和母妃作伴了。

想到这里,皇帝将那碗难喝的补汤一口饮尽,又吃了几口菜压压味道,才起身去净房沐浴。别以为他不知道那是蛇羹,他对那个味道的记忆刻骨铭心。因为幼年时的惨痛经历,他登基后便有了很多忌讳的食物,身边伺候的人哪里敢触皇帝的霉头,也只有皇后,几十年如故,根据季节和御医的脉案给他备汤水,从不在意这些东西是不是他不喜的。

收拾完毕,夫妻两个躺下后,皇帝展臂将皇后瘦弱的身子揽进怀里,抚着她的秀发,道:“小灿到了隋国边境了,最多十日就能回来了。”

皇后舒服的窝在皇帝怀中,吸取着他身上的热气,本就因为身子不好精力不济,此时已是昏昏欲睡了,闻听皇帝此言,想起她下午得到的消息,原本的睡意都跑了,收回放在皇帝腰间的手,坐起身看着他,哼了一声,不悦的道:“老九前日追上了小灿的车队,他什么意思,是给老六说项还是给老三使坏,亦或者是他自己有那个非分之想”说到这里便瞪着皇帝,一脸你不给我个交代就别想好过的表情。

皇帝哭笑不得的将皇后拉进怀里盖上锦被,无奈的道:“看看,刚给你暖热乎点这又凉了。”掖好被角后才慢慢的道:“老九怕是想给老六说项。”眼见皇后又要起身,赶忙手臂收紧,将皇后压制住,安抚道:“你别急,不管咱们是怎么给小灿打算的,也要听听那丫头自己的意思,她要不愿意你还舍得强迫不成”

皇后叹口气,也不再和皇帝闹别扭,想起自己那个可怜的外甥女心里又涌起自责,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是我对不起那孩子。”

皇帝与她夫妻几十年,如何能不了解她的心情,可此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只好紧紧的抱着妻子瘦弱的身子,分担她的心伤,给她安慰。半晌后低声劝慰道:“这事是我的错,和你没关系,咱们一起补偿她。”

夜已深沉,夫妻二人不再说话,伺候的宫人将夜明珠用皮毛蒙上,遮去光线,暗淡的月光从窗棂中钻进来,努力的散发着自己微薄的光芒。

这几日楚灿过的很愉快,因为九皇子每每在她这里吃瘪后气的落荒而逃,第二日又满血复活继续来找虐。到是越挫越勇,百折不饶,要不是楚灿根本没准备成亲嫁人,还真想把这个活宝弄回家给自己逗乐子。

“啊!疼死我了,不打了,不打了。”九皇子美艳的脸上满是气愤,狭长的桃花眼火星闪烁,那一身鲜艳的红衣上被劲气划了好几道裂口,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原本高高簪起的长发也因剧烈活动而散落出几缕发丝在脸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楚灿云淡风轻的站着,浅蓝色衣裙裹着玲珑有致的高挑身形,长发随意的绾了个髻,余下的青丝垂在后背,如同锦缎般服帖光泽。她出手凌厉,简单干脆,大开大合,丝毫不玩那些繁复好看却不实用的招式。见九皇子不打了,便也收了内力退开一步。

轻烟见二人切磋结束了,忙上前帮楚灿穿上广袖大氅,才退到一边。主子是极寒的体质,功法又是那样,受不的冷的。

九皇子瞄了眼自己的狼狈,又见楚灿那一身整齐,更是气急败坏,一脚将身边的小厮踹倒,怒道:“一点眼色也没有,怎么做奴才的,就不知道给爷拿件披风吗”

小厮赶紧爬起来去马车上找披风,同时暗骂自己愚笨,九殿下这几日总被那楚小姐打的衣衫褴褛,他怎么就没想到给主子准备件披风遮一遮呢,没看见那些护卫的将士们忍笑忍的脸都红了吗,以后一定要急主子所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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