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相叹一下子被云挽笙给问住了,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来。
反倒是观蝶舞率先答道:“千珏哥哥只对杏仁过敏,小时候千珏哥哥还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既然是这样,那么孤千珏自己肯定是知道自己对杏仁过敏的,那为何他明知过敏还有吃呢?
归根结底的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知道自己吃的某种东西当中有杏仁。
云挽笙仔细想了一下当日寿宴上所上的菜肴,所有菜肴当中都没有杏仁。
唯有……
“我记得娘娘当时给孤千珏做了一碗花生露吧?”
易相叹脸色一变,她拧起眉头语气有几分虚张声势道:“你的意思是本宫不知道长生对杏仁过敏?”
观蝶舞都知道孤千珏只对杏仁过敏,而她问易相叹的时候易相叹却半天答不上来,究竟知不知道,只有易相叹心里清楚。
“挽笙没有这个意思,兴许是有心之人在娘娘做的花生露里做了手脚也不一定。”
当日这碗花生露接手的人太多,若要查起来虽有些麻烦,但也查的到。
易相叹的眼神当中有了闪躲之意,她故意扯开话题道:“长生当日在寿宴上吃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长生醒来,若你无用就给本宫滚出宫去!”
“娘娘且先息怒,既然她是医圣的弟子肯定是有办法救治长生的。”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国师突然开口道。
易相叹愤愤地瞪了一眼云挽笙作势就要往外走,走之前还不忘威胁云挽笙一句:“本宫给你三日的时间,若是三日之内你不能让长生醒来,你就从哪来滚回哪去!”
语罢,易相叹拂袖而去。
二十年的时间宫里御医都对此束手无策,而易相叹只给她三日,这无疑是给云挽笙出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御医随着易相叹的离开便也三三两两的摇着头一道离开了。
观蝶舞此刻对云挽笙的敌意也不似那本重了,而是带着些乞求地问道:“你可以治好千珏哥哥的,对不对?”
她目光中的期盼实在是太过灼伤人,云挽笙偏过头不做应答。
观蝶舞激动地抓住云挽笙的衣袖,“你可以的对不对?你可是医圣的弟子啊,我从小就听爹爹说医圣的医术高超到有令人起死回生,你肯定也可以的对不对?!你说话啊!”
国师赶紧将撕扯着云挽笙的观蝶舞拉开,“蝶舞,你冷静点。”
她慢慢跌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嘴里还喃喃道:“你可以的,你可以治好千珏哥哥的……”
国师其实心里也十分的难过,他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他唯一的学生在大好年华的时候就殒命世间,但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若是救不活,那就是孤千珏的命。
云挽笙的呼吸带上了几分颤抖,她坐在孤千珏的床榻边,笑着伸手拂开了他额前的碎发。
“我可以。”
观蝶舞觉得自己是幻听了似得猛地抬头望向云挽笙,“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