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取出一根较大的银针,将他的血管扎破,将毒素放出来。
可是毒素排完,必须立马缝合,否则会导致失血过多而陷入永远昏迷,余情犹豫二三之下,只能赌一把了。
当她扎破血管,魏了体内乘积已久的毒素如流水一般,帮草地染成黑色,而青石下的花草则枯萎了。
半个时辰已过,已经排除一小半毒素了。
就当毒素进行到一半时,余情听到背后有马蹄声,她欣喜若狂,站在路中间,朝着远处飞驰而来的马车。
余情嘴里还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马车不到半刻就停在余情面前。
那车夫,乃是一个方头大耳的汉子,问道:“姑娘,出什么事了?”
余情看到魏了的毒素马上快排完了,情急之下,道:“大哥,我夫君深中剧毒,需要进城求医。”
那汉子瞧了魏了一眼,车窗里的人挥开链子,道:“大人,是少爷。”
那人瞬间担惊受怕,道:“阿福,快去把少爷抱上来。”
阿福回应一声,一把抱起魏了放置马车内躺下,那人看着起来像是有个一官半职的,面容雍容华贵,身着锦衣丝绸精锻,外加一件由雪狐皮编制而来的披风,气度非凡。
此人正是青州知府,天下百官之中最公正严明的知府,魏青。
魏青看着自己昏迷不醒的儿子,迫切的询问道:“我儿这是怎么了?”
余情眼看着他手臂的毒素块排完了,顾不了那么多,用大拇指按住血口,大喊道:“快进城,要不然他会没命的。”
魏青脸色不好看,大为失色,道:“阿福,快。”
魏青的手一直在抖。
余情在车里把过程全部讲与魏青听,觉得不可思仪,魏了的他早就知晓,怎么可能中毒已久。
不到半刻,阿福背着魏了进到房间,放他躺下,余情则把血口松开,让毒素排排除来,大概过来两个半时辰,魏了体内的毒素全部排出,伤口在余情和大夫的手上已经缝合好。
屋外的魏青夫妇,脸上写满了担忧。
赵氏哭腔道:“老爷,你说了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啊……呜呜呜。”
而魏青则是严肃脸,眉目紧凑,虽然也很担心魏了,但是魏了怎么会中毒?在青州有谁敢害他的儿子?安慰着赵氏,道:“有余姑娘和李大夫在,了儿一定会没事的。”
此时,房门打开了。
余情和李大夫走出来,赵氏哭着询问道:“余姑娘,李大夫,我的儿子怎么样了。”
李大夫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一边的余情,道:“这次多亏了余姑娘在路上及时的把魏少爷体内的毒素逼出来,否则后果不敢想象啊。”
魏青夫妇听到此话,总算是放心了。
李大夫走到余情身边,道:“后生可畏啊。”
说完就离开魏府了。
魏青夫妇当然听过余姑娘的事迹,可一直不知道是何人,如今得一见,可谓才貌双全,几番答谢后。
余情拿着一份信封,递给魏青,道:“知府大人,这是令子身上掉的东西,没什么事,小女子就先回了。”
魏青疑怪的看着手里的信封,打开一看,脸色大为惊讶,事实证明,他刚才的猜想是对的。
原来他几年前负责督察的案子,都是自己的儿子在暗中帮助他,可这几年,他对魏了是非打即骂。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