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方被衙役拉着趴在地上打起板子来,不过力度确是比打刘大财时轻了许多,也有痛恨出轨通奸之事的衙役打得重些,不过大部分还是下手比较轻的。
接着又转头对着刘大财道,“刘大财,今日罚你三十板,明日五十板,押入大牢半月,身家五成给王氏,你,可有怨言?”
刘大财虽不甘,却还是咬着牙,死死瞪着陈方。
李清见刘大财迟迟不回答,又一拍惊堂木,直吓得那刘大财一哆嗦,怒道,“刘大财!我且问你,今日罚你三十板,明日五十板,押入大牢半月,身家五成给王氏,你,可有怨言?”
那刘大财露出不服气的表情咬牙道,“小人,无怨言。”
“大胆!!你是不服本官判决吗?来人,加赏二十板。”李清一拍惊堂木吼道。
那刘发财顿时恐惧得磕起头来道:“大人,小的服了,服了。”
那李清见刘大财这幅熊样,对着衙役一摆手,那些跃跃欲试一脸愤愤不平的衙役退了回去,打女人的男人大部分人都觉得不耻,何况是如此折磨自己结发妻子的刘大财。
接着李清做好了收尾,将看热闹的人遣散后,把沈逸峰叫到了后堂,后堂桌子上早已摆好酒菜。
“沈兄弟,方才那番审案,老兄做得可有不妥之处?”沈逸峰仔细回忆了一下道,“看似有多处不妥,比如王氏做了出格之事,虽事出有因,但将那刘大财身家五成判给王氏有些不服民众之心,不过这只是一般民众的想法,实则王氏身上之伤,以及逐出梧桐镇后安身都需要一大笔钱,在李兄的立场之上无不妥,为人父母官,自然是要公平公正。”
“哈哈哈,沈兄弟果然不亏是江河恩公的儿子。”李清替沈逸峰斟满一杯酒笑道,“来,沈兄弟,喝酒。”
次日一早,沈逸峰看见虚弱的陈方便被关在笼子里游街。
沈江河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等,笼子?牢笼?”沈逸峰脑中灵光一现,连忙自身上拿出那座奇山的地图观看起来。
地图纵横交错,却在多处形成死角,再仔细一看,与牢笼结构甚是相似,所有的死角似乎都在把去往尽头的人往回赶,沈逸峰假想自己在每一条路中走动,结果却是走到路的尽头都被崖壁阻挡,反复数遍后,发现有一处尽头没有死角!
沈逸峰赶忙回到家背上竹篓,快速往山上走去,顺着地图来到那条没有死角的山路之中,定睛细看,一人多高的山洞被山壁上垂下枝条挡住,沈逸峰用柴刀砍掉枝条,被一股无形的念头牵动着想要进到洞中。
夜幕将要降临之时,沈逸峰终于砍掉了所有枝条,沈逸峰燃起火把,左手拿起火把,右手拿着柴刀,向洞中警惕着缓缓走去。
沈逸峰顺着那通道继续前进,越走越是阴森,走到尽头处,出现一深崖,还好他早有准备,知晓这山中有多种可能,提前带上了绳子。
将绳子固定好后,顺着绳子缓缓往下。
沈逸峰可是没做过多少粗活的人,这一趟给他累得不轻,险些没抓稳从绳子上掉了下去。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他终于到达这深崖底部。
脚方落地,沈逸峰抬头往上看,此处如此隐蔽,四面八方有微弱亮光透进,当真是一处适合隐居的好地方,这里只有向左一条路,此道路宽两米,似乎是峡谷内部,沈逸峰继续向前走,道路中间有一潺潺溪流,溪流宽约一米,稍深处有鱼虾游过。
沈逸峰一边走,一边观察左右两侧,越到内部,越是黑暗,索性又燃起两支火把,警惕这向前缓缓前进。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已至尽头,沈逸峰将火把插在那尽头的崖壁缝隙中,正寻找周围是否有洞口或通道之类的出口,奈何,此处已是尽头,沈逸峰只得收回火把,准备原路返回。
就在他收回火把那一刻,被火把插入的地方碎石掉落,有点点光亮透进峡谷之中,沈逸峰拿出镰刀,一点一点地挖起崖壁来,此时心中那怪异的感觉越发强烈,沈逸峰已经可以确定,此处便是那怪异感觉的源头。
沈逸峰挖得满头大汗,累的他是手脚发软,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光亮透进,沈逸峰动力更甚,随着一声石块倒塌的声响,沈逸峰终于看到了崖壁之外的景象。
那是一间放着大铁笼的牢房,确切的说是为了关住什么东西的坚固大铁笼,铁条竟有手臂粗细,而那铁笼内依稀可见大拇指粗细的铁链,此时已是晚上,月光从上方大洞中照在铁笼中的一具白骨上,沈逸峰蹑手蹑脚的走进那间密室中,却是找不到打开这笼子的办法。
沈逸峰拿着火把在密室中搜寻了一番,见墙上数挂着一张羊皮纸,走近查看羊皮纸中内容,“吾名原晖,乃是阴山教派中最后一任教主,因邪功修炼过甚,入魔边缘,自锁于此隐秘山中,毁其秘籍,后世之人如有缘探得吾尸骨,可取刀剑,修吾派鬼风诀,愿大成之后再立吾派,兴盛扬名。”
读完信中内容,沈逸峰若有所思:“那股引我来的感觉源头应该不是这羊皮纸,只是整间屋子都充满了那股气息,到底是什么。”
沈逸峰取下羊皮纸后,才发现一方暗格,随即放下背篓,拿出匕首凿开,见那暗格中有一木箱。
沈逸峰取出木箱放在地上,双手上下一掰,那腐朽的木箱便断开来,数卷泛旧的竹简,一把短刀和一把长剑掉在地上,刀长两尺,名为鬼影,剑长四尺,此剑名为鬼铭,沈逸峰将竹简捡起,收入怀中,再拾起短刀,双指轻抚,竟感此刀有丝丝寒意散出,再拾起那剑,却是感觉平平。
沈逸峰收起刀剑,拿起火把正要离开,那奇怪的感觉又袭上心头,不禁回头看向那具白骨,越看感觉越是深刻,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想去触摸。
沈逸峰随即手握短刀,靠近那装着白骨的铁笼,使用手中短刀劈向铁笼,一刀,两刀,却只出现一个豁口,在砍了十多刀后,铁条被劈断,可此时的沈逸峰不知为何,忍不住用力地劈砍铁笼,被那神秘感觉影响,越砍越是疯狂,浑然不觉多处铁条被砍断,明明已经可以进入,却是不想停下,突然,他的手被铁笼断口处划伤,伤口流下鲜红色的血液,疼痛的感觉自手背传来,这才让他清醒。
可那沈逸峰正值十七之年,正是对一切充满好奇的年龄,现在的他哪肯停下,只想看看那白骨究竟有何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