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已接触到关键角色“三皇子齐恭”]
另一头的云想容同时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云想容:……
这倒霉孩子。
[云想容:你隔这跳房子吗?跳还能跳进狼窝里,怎么想的?]
[林夭夭:……就是为了找人。登录世界的时候出了问题,不小心把女二砸死了。现在得替走剧情。]
[云想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女二的剧情貌似是弹琵琶,等人赎身。]
[林夭夭:我不会弹啊。]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云想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回复倒:[转播现场。接下来,我说,你念。]
那厢,林夭夭面对锋利的冷芒半点不怵,从袖中掏出一枚坠有青色流苏的白玉环佩,丢了过去,冷漠道:“殿下就是这么对待合作对象的?”
齐恭接住环佩,就见上面刻有特殊的半月图案和异族文字,确为昭月公主的信物无疑。
见状,他挥退侍卫,只留下了若干亲信留在身边,并指使画舫不动声色地与其他船只拉开距离。
齐恭:“阁下无故更改计划,出现于此。如今仅凭一块环佩,要本王如何相信你就是本尊?”
“本宫还想问问王爷,为何本宫手下的暗线忽然暴露呢。你我合作的前提是有利可图,若是王爷先砸了饭碗,又怎能怪本宫心急如焚前来当面对质呢?”
齐恭克制住自己不把这女人丢进河里,轻声道:“你的暗线暴露与本王无关。公主不先想想是不是你手下人出了问题,反而跑过来对本王发难,本王才要问问,这是什么个态度。”
林夭夭冷笑,低声道:“无关?晋王殿下,我般若族既然能选择扶持殿下,也能选择别人,看中的无非是殿下给出的诚意罢了。明王的伤是怎么来的,你我心知肚明。如今我的人因此遭了反咬,您说,此事与你有关吗?”
齐恭皱眉:“别在这说。”顿了顿,和颜悦色道,“我们进去细谈,请吧。”
林夭夭顺势下坡,露出甜美的微笑:“奴家谢过公子。”
……
朱雀街。
匍匐前进的老人虚弱地咳嗽着,一手锤着腰,一手推着推车,嘴里念叨着:“老了老了,收摊回家了。唉……”
他慢吞吞地拐进来深巷子,进了一间破破烂烂的茅屋。
与繁华的朱雀街一墙之隔的贫民窟,是与之截然相反的破败。
往前数五十年,那会儿贫民窟还不是贫民窟。天子脚下,即便是个乞丐也能有几分做人的体面。
这块地,以前叫“尚仁居”音同“商人居”,是些小商小贩、作坊工人居住的地方。今上登基后对商人的政策更加严苛,富商出出血却也能过活,但他们的损失从哪补呢?
就从这些小商贩、工人身上来。
一层层剥削下去,金字塔上的商人与官府“合作”。先压低价售卖商品,打击小商贩,让他们卖不出货;再以更低价收购他们的商品、原料,等到小商小贩过不下去了,再又抬价逼着百姓只能买高价的商品。
此为最基础的垄断。
如果想活下去,就得入商会,在繁重的赋税下还要定期交会费,听从上层的命令。朱雀街上尚存的这些商家无一例外都是商会里的人。京城这层繁华的皮,可谓是比纸还脆。
时间长了,富商搬离了尚仁居,留下来的都是挣扎在温饱线的,于是,尚仁居渐渐成了贫民窟,又因为当今龙椅上坐着的那位觉得这块地有碍市貌,便下令修了堵高墙隔着。
一墙之隔,内外冷暖迥异。
贫了乱,乱就生恶。
老人进了茅屋后颤颤巍巍地把两块朽木做的门板合上,走到角落的茅草堆里扒拉出了一打泛黄的纸塞进了怀里。然后从后门出去,东拐西绕好一阵后在某个转角忽然直起腰摘了发套和面具,撕开了手上裹的树皮样的假皮,几步的距离就从一个艰难求生的老翁变成了相貌平平却身姿挺拔的青年。
这青年正是明王齐焱。
从前,他不信鬼神不信命,直到一月前大婚的晚上忽然大梦一场,脑海里多了数十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