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雁予看了看他,发现并没有异常,“应该没有,他都睡了,怎么可能会听见。”
虚人就是虚!
“但!迎月我们平日里私下叫他虚人可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还是给他留点脸面。”
迎月点了点头。
宋止夜瘪了嘴,又故意咳了几声。
“真没听见吗?”迎月又上前问了番。
“迎月!你不信我?”
“信!”
周雁予没继续多说,便将他抬回了自己寝宫中。
“你怎么来这了?”余未习看了这里,是皇后的寝宫。
何姝礼停止住了刚刚的叙情,抬起头看着他,眼眶中还有泪水。
“今日皇后叫我与阿夜过来,结果是皇后安排的一场戏罢了。”
余未习又想起了刚刚周雁予的女婢叫她而来这的事情,内心还是充满疑惑。
何姝礼端详着他,这里他怎么会来?
“你是怎么来这的?”
余未习也没有隐瞒,“阿沅叫我来的。”
阿沅?可是三公主吗?
何姝礼低下了眼眸,脑海里又回放了那夜他摸她头的情景,以及他想如今这般唤她阿沅的名字,心内满是心酸。
余未习捉摸到她那阴晴不定的情绪,嘴角勾笑,拉起她那冰冷的手,慢慢揉搓,摩擦生热。
“放心,姝礼,我与她只是兄妹关系”
何姝礼猜不透他的心只是局势现在不定,她现在看着他也就只能点点头,信了他一回。
“嗯,日后三公主嫁入何家,也便是我的妹妹了。”
“如今三公主芳龄几许?”
余未习想了想,与自己差五岁。
“十八。”
“嗯,那阿夜比她大了个三岁。”
周雁予望着躺在床榻上的男人,这一次她真正地观察过他了。
那次夜里,黑漆的夜晚也让她看不到什么,唯有那红亮的灯笼看见了些,但并没有看全。
如今,算是看完了。
面前的男子,鼻梁骨高,有着独立的立体感,凸出的下颚线显得他很有魅力的感觉,与她所见的周国男子非同,骨额的描慕下来,显得有些控制欲,更加黑暗了些。
与往日不同的是,昨日他身着黑色玄衣,霸气凛冽,不失风度,衬托他那种黑暗的感觉。
而如今,白色素衣,显得他憔悴了许多,像个乞丐一样,没人疼爱的感觉。
她回想起书里对他的描述,看来确实能将她蛊惑。
“看来,你与拿书中描述的还真的……可怜。”她哀婉叹息道。
“其实,我们都一样,一样可怜罢了。”
“你说说你,大冷天的还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般。”
周雁予突然停止住,看了他一眼,“那日宴席估计你也被吓到了,向你坦白吧。”
“其实,我是故意说出口的,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情比金坚,但我知道,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恨你明明那么好的机会你可以不跟我成亲,你明明讨厌我却还要与我成亲,我更恨你那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你不要,偏偏选择跟了我。”
周雁予趴在那被子上,自己嘀咕道,“命运都安排好了,一切都注定的事情,我是挽不回来的。”
周雁予感觉心生疲惫,趴着便入了睡,连身边的人动了她都未曾感觉到。
宋止夜睁开了眼睛,呆立了好久,歪了头去看那刚刚还在自言自语的吐槽者,如今这半会儿,却是睡着了。
他笑了笑,只是觉得眼前的人有些好笑而已。
过后便停止住了,说出了第一句话,“这都是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