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疯了似的抓着林德攀,沙哑的嗓音带着绝望:“我的孩子呢?林德攀,他是不是去玩啦!被带去玩啦,你快跟我说呀!他在哪?”
林德攀没有说话,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倒是看他眼神看的清清楚楚,那分明是厌恶,厌烦的眼神,真是个人渣啊。
“你说话!”刘清崩溃了,孩子是她唯一的念想,她不知道没了孩子她要怎么办。
林权元拉开了刘清,一巴掌就往刘清脸上扇过去,语气十分平静:“行了,别发疯了,德攀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把孩子卖掉,你们还年轻,还能生,晚上我让婉素给你煮点好的补补身子,就这样吧。”
刘清瘫坐在地上,她不明白,她只想要自己的孩子,凭什么这群人可以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翻篇。
她真的很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她不知道孩子被卖给谁了,她不敢报警,她真的没有任何活着的理由了。
刘清累了。
开始下雨了,林德攀一家子在屋内,看着被雨打湿的刘清,没有可怜,只有厌恶,可能是怕浑身都是泥泞的刘清脏了他们的屋。
雨水夹杂着泪模糊了刘清的眼,她看不到前路了。
挣扎着爬起,刘清如图行尸走肉般朝屋内走去,没有人管她,都避而不及,害怕被黄泥弄脏自己的衣物。
刘清上楼了,林德攀还在那和兄弟姐妹有说有笑。
打雷了。
雷声轰鸣,似要把那天劈开。
雨更大了。
刘清下来了,却是从二楼一跃而下。
我不知道她是看好好的还是老天看她过的太苦,想要让她脱离地狱,二楼的高度是死不了人的,真正害命的是地上的那块尖锐的石头。
鲜血混着雨水染红了祖屋前的黄土地。
林德攀呸了口痰大骂晦气。
我的心里百感交集,既有不忍,亦有恨,他们能给刘清起个墓都算是还有点良心。
实际上并没有,林德攀林德昆林德军三兄弟拖着刘清随意找了个地方掩埋,他们真的不怕刘清找上门吗?
我不知道,我也麻木了,人渣不会只有一个,往往是一窝。
我不气了,因为我气惯了。
从画面开始到现在,每分每秒我都在愤怒,我恨不得冲进去给他们都来一刀。
我自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还有国人骨子里的良善,至于林德攀,他的良心怕是狗都不吃。
这场雨下了很久,应该是天公替刘清惋惜吧。
林德攀并没有在祖屋呆很久,孩子卖了一万五,去除还贷的,林德攀还剩一笔钱可以去赌场挥霍。
好在苍天有眼,并没打算放过这个人渣。
微风轻拂的夜晚,在没有高楼大厦汽车尾气的年代,星星依旧遍布苍穹。
林德攀被抓了,我很开心。
赌博被抓了,人脏并获,一般赌场在路口都有看条子的,好巧不巧,这个人因为肚子疼,跑去上厕所,一群人直接被抓,虽然跑了几个,但林德攀没跑掉。
我恨不得放个鞭炮直抒胸臆。
法院判的很快,判了三年,林德攀脸上那死灰色啊,看得人直拍大腿直呼过瘾。
时间飞逝,三年过去了,林德攀并没有被减刑,他的表现并没有多好,我知道他出来之后肯定会重操旧业。
在监狱的时光我只是偶尔跳过,因为看到林德攀被打,馒头被抢我很开心,我很解恨。
那个时候物资本就不丰富,囚犯自然没法吃饱,想吃饱?可以,抢别人的就行,跟林德攀同一件牢房的都是一伙的,就林德攀一个后来的,不抢他抢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