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枕头在哭,我嘴里喊着:“爸爸妈妈你们不要打了。”
没人听,女人相对男人本就没有优势,小小的我看着母亲被打到在地,我跑出了家门,我要去找我姐。
看着童年的我跌跌撞撞的跑到大街上,边哭边跑,我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我姐在幼儿园工作,她高中读的中专,幼教,读完就没读了,她刚好是在我读的幼儿园上班,所以我找得到我姐。
上去幼儿园有楼梯,以前我都是被人牵上去的,头一次自己爬,摔倒了,膝盖磕出血来了。
那时候没想到疼,就想着赶紧找到我姐,爬上去了,看到我姐了,我姐看到我还有点惊讶,看到我腿上流血赶紧跑来问我怎么了,疼不疼。
我没说疼,我就哭着说爸爸妈妈打架了。
可笑那时候的我还以为我的爸爸也是我姐的爸爸,现在想想那时候我姐得多生气啊。
牵着我往家跑,陈秀梅和林德攀已经没打了,陈秀梅在房间看着眼睛,充血了。
林德攀在厨房热着菜,那耀武扬威的神情就好像菜是他的战利品,令人作呕。
我姐看了看陈秀梅的眼睛,对着厨房的林德攀就是骂。
我还小,不懂骂,我长大了,我骂回来了。
第二天,林德攀搬走了,我自然是留在陈秀梅身边,幼儿园的学费也交了,生活又回归了平淡,并没有什么不同。
没过几天,林德攀出现在了幼儿园,想带走我,我姐拦住了他,陈秀梅也赶到了。
陈秀梅瞪着林德攀问:“你想做什么?”
林德攀满不在乎的说道:“华锦该去给刘清上香了。”
陈秀梅沉默了,林德攀带走我了。
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谈好,把我也分一半给刘清,做刘清儿子。
后来据我母亲口述,原来是那时候林德攀说刘清因为儿子重病没钱治,自己想不开,所以刘清一直很想要个儿子,我如果分一半给她,她也能保佑我,所以我妈也就同意了。
分一半不是把我切开,而是用红纸写上陈秀梅刘清一人占一半都为我的母亲,然后烧给刘清,沿海地区一般都是挺相信民俗的,所以我妈也就同意了。
后来我每年回老家也都会祭拜刘清母亲。
话题扯远了,林德攀并没有把我带到老家,而且把我带到了隔壁县城。寄宿在别人家。
小孩子装不住事,我还天真的问到:“爸,我们去哪啊,妈妈呢?”
林德攀假惺惺的笑着说:“我们出去玩,你妈妈没空就不来了。”
我被林德攀带走了很多很多天,我妈急疯了。
可能林德攀觉得风声过了,陈秀梅没有再找我了,在半夜偷偷摸摸的带着我回到了德城县。
刚进城区不久,一辆警车跟了上来,林德攀发了疯般催动油门带着我跑,但两轮怎么跑的过四轮,林德攀慌不择路跑进了一座养老院,大门开进去就只能从大门出来。
林德攀被警车逼停了,陈秀梅从警车上下来将我抱走,她哭的很厉害,把我抱的很紧。
开警车的是我的姨丈,后座还坐着我妈的兄弟姐妹,他们拉着林德攀走了。
我看我妈哭了我也哭。
后来的半年我就再没见到过林德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