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虽说盛于皇恩,但是那么一大家子总归是需要很大的开销,朝廷的俸禄并不足以支撑,所以武家有很多商号和银行,明里不能经营,便是武夫人暗中经营。
上回说到以渲不用学琵琶了,消停了几日,有一日上街,以渲和连棠坐在轿撵上,以渲掀开帘子往外看的时候,看到了望月楼上,一个作画的男孩子,她拽了拽连棠的袖子,连棠你看你看
连棠把头凑过去,那是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白月少年,少年的身后跟着两个小厮,前方摆着一个木支架,手上拿着笔,好像再画楼下的风景。
也就是一瞬间,轿子已经走远了,以渲看到不能在看见之后才放下帘子,对连棠说,我想学画画。
连棠愣了愣,是因为他吗?你这就看了一眼就。
以渲低头,没有接话。
连棠翻了个白眼,应到,不管你想学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你回去便跟姑母说。
嗯!
回了府,二人被抱下马车,临卿一手牵着一个,往回走,连棠给以渲使眼色。
以渲摇了摇临卿的手,娘亲,我想学习作画。
临卿低头看了一眼以渲,咋突然想到作画呢,想好了?要是学,就要从头到尾,不能中途放弃。以渲点点头,坚定的说,我想学。
连棠在一旁附和道,姑母我会好好监督她的。
临卿看着连棠就笑眯眯了起来,棠儿,你可有什么想学的,你们也可做个伴。
连棠想了想,又摇摇头,姑母,我也不知道喜欢什么,我想学习一个一技之长,以后便可以吃穿不愁了。
临卿听着她讲话,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暗自难过了一下,然后点头同意,你不如以后,便跟在我身边,学学经商吧。以渲这丫头笨,我也能有个帮手。
好,棠儿会认真学的。
一转眼过了三年,连棠学的有模有样,已经可以独立经手数十家商铺,所经手账目从不出错,临卿看着整整齐齐账本跟武老爷夸奖,你看看棠儿真不错,我这真是省下许多力气,去操心操心老大的婚事了。
武老爷也高兴,就是不知道这丫头,有无中意的男子啊,这么久了都没见跟谁热络,可别最后嫁不出去
呸呸呸,怎么说话的,临卿白了一眼武老爷
以渲的画技三年之内大有长进,有盖过先生之势,甚至在连棠的偶然帮忙下开创了新画法,叫人物速写,栩栩如生,竟比普通的画还要真上三分。以渲经常去那家茶楼,也经常能看到白衣少年,甚至一来二去的二人混熟了。原来少年并不是来画画的,只是偶尔的喜好罢了,但是少年家世代从军,军衔比武老爷还高上几分,连棠在他们隔壁包间吃饭,一边听悄悄话,一边吐槽翻白眼。
(连棠也不是跟踪过去的,就是刚好谈生意路过看见了就听见了,辩解一下)
但是也就是今年,事情有些不一样了,白衣少年跟随父亲出征,或许很久都不能回京城,他们走的那天,以渲窝在被子不出来,任凭连棠怎么叫她,以渲边哭边抽抽,再后来连棠就不再叫她了,过了很久,以渲在被子里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黑天了,她看见茶桌上面的荷包,伸手拿了起来,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绣花,只是翻到背面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绣的一个七字。白衣少年名许珈濠,家中排名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