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精致的棺材被打开,棺材之中躺着一个精致的美人,别扭地双手交叠在腹部沉睡。
身影按部就班地用蓝色蔷薇划过棺材的侧檐,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来,同之前盖着棺材板的时候并无二致。
感知到腰际传来痒痛感,杨暮雪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看着破损的裙装裂口处,自己的皮肉已经恢复如初。她抬眼,便和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对视。
“你……你好。”
对方木讷的眼神不为所动,拎着只剩花萼的花枝一步一步踏着机械化的步子走出了门——那是个傀儡。
杨暮雪总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好心探视了一眼露台上昨天还奄奄一息今天就已经痊愈当然腿部还是被腐蚀得惨兮兮的欧泽拉,放心地用贤者之链继续拴着他,在他企图说些什么鬼话的时候冷漠地关上了飘窗。
她绕着房间看了一眼,推开了格格不入地镌刻着松鹤的欧式巨门,走出了她的房间——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楼道的栏杆上缠绕着生机勃勃的藤属,开着娇妍的花,地面铺着柔软的鹅绒,总算可以踩着舒服。尽管她的脚昨天在露台上已经踩的很脏,让她很是难受。
拾级而下,大着胆子,推开了她面前的第一扇门,少女饰品摆放的无比规整——这就是一座划分严谨的居住式城堡,主卧两旁必然有她所需要的东西。
打开同一层上另一扇门,她看到了水流清澈的水池,她认命地拿出索亚之书,不甚熟练地凌空绘出一道符文——清洁咒。
尝试成功以后,杨暮雪接受了这种咒文驱动的微量水分子膜吸附皮肤表层杂质的清洁咒的机理,都省去了吹头发的时间。
她走回那间少女感极强的房间,打算换下黑色礼裙。走到镜子面前比照衣服,才发现自己是第一次正视这张新的面孔——全身镜是棺材的外壳形状——嗯……她觉得很亲切。
那个时候她很忙,很少像同龄的女孩子一样醉心于装扮,她向来清丽不施粉黛,更不提日日端详镜子中的自己了。所以穿越过来一时没觉得什么。甚至除了身体有些变化,她下意识觉得自己还是自己,完全以“杨暮雪”的身份行事。她觉得自己不是琉荻斯。
——这是个悖论。
她已经不具备杨暮雪时所有的表现特征,有的只是杨暮雪的性格特征。
而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一个精致细腻的女孩,一米六的样子,小巧可爱。尤其是一双大大的眼睛,黛蓝略紫,美得惊人。
这是琉荻斯,这是她,这也是杨暮雪了。
或者说,她现在就该是琉荻斯了。
杨暮雪就是琉荻斯,琉荻斯就是杨暮雪。
她太自我,直至现在才有心适应这个新身份起来。
换下了黑色裙装,她苦恼于一室除了骑马服外一水的裙装,却欣喜地满足了一下她的少女心。她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过膝裙,冷冽细腻,领口缀有绸带,腰际右侧缀有一朵蔷薇,黛蓝色的。又细细打理了一番到达腰际的头发任由这个适宜长度的长发柔软的泼洒在她的双肩至腰际,又找到了一双舒服的中长黑靴,总算是个整洁的精致女孩了。
她走下又一层楼,是书房与炼金室。
又下一层到达底楼楼,是餐厅与厨房。
她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走向了厨房——空空如也。
------题外话------
贤者之链(emmaneul),即以马利之链。
以马利,是先知与学徒们对于耶稣的尊称,emmanuel译为“上帝与我们同在”。
所以说贤者之链的能力就是“上帝与我们同在”偈语的即时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