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眼,竟是先前所见的流朱姑娘。
“何事?”
太子萧元奕自不必说,林苏虽身体羸弱,却气质独特,让人难以忽视。
流朱见状也是心中一凛,拿出纸团,小心翼翼的说道:“此答案,可是公子所写?”
只见纸团之上,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字:弦,朱。
“哈哈!”
太子萧元奕瞬间明悟,不禁是哈哈大笑起来。
林苏虽心中尴尬,脸上却不动声色:“不错!莫非,答案有误?”
“答案完全正确,只是……”
“残月如弓,高取顶部点横,远重山形似幺,合起来为一弦字!”林苏顿了顿,接着说道,“邪雁形扣丿一,西楼取一木字,合起来是一朱字!”
这下流朱变得面色绯红,就连说话也是结结巴巴:“公子请!”
……
翠月楼二楼,装饰依旧华丽。
中有一高台,周围却是分布着诸多桌案,只是人数较少,仅百余人而已。
林苏两人落座,一言不发的静听旁人之言。
“今日二楼是初颜姑娘镇台,听闻今日有新曲,我等有耳福了!”
“东林先生曾赞初颜姑娘,玉骨冰肌,声如潺潺流水,余音绕梁!”
“只可惜,初颜姑娘鲜少出面,否则别说二楼,就算是登顶翠月楼也未尝不可。”
“初颜姑娘献曲,东林先生必至啊!”
话说着,只听得一阵喧哗,在场读书人纷纷起身相迎,躬身行礼!
本以为人们口中备受尊崇的东林先生是儒林大才,可当林苏与太子萧元奕见到这位东林先生之时,却是颇为失望。
枯瘦如柴的身体套着宽大的衣衫,一顶灰色毡帽戴的是歪歪斜斜;再加上一脸乱糟糟的胡须,怎么看都是别扭!
所谓的东林先生落座之后,林苏这才出声询问邻桌之人:“兄台,这东林先生是何来头,竟这么大的面子?”
“兄台刚来邺城不久吧?”那人也是健谈之人,只见他看着不无艳羡的看着前方的东林先生,说道,“东林先生,不过是一落魄书生,连秀才都未曾考上!
只因他精通音律,又擅长谱曲。
再加上他所谱曲子颇得那位的赏识,这才有了现在这般地位!”
林苏也是一脸八卦的说道:“不知兄台所说的那位,是谁?”
那人伸出食指指了指天,坏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这下,林苏是开心了,可太子萧元奕却是一脸不爽。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胆敢以宣德帝的名义,到处厮混!
宣德帝征战半生,对音律完全没有兴致,又何来的欣赏?
太子萧元奕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前方东风得意的东林先生,低声说道:“混账东西,稍微我便找机会拆穿你,看你一落魄书生还怎么整日混迹翠月楼?”
“萧兄切勿冲动,我等先欣赏一下初颜姑娘的技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