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箐:“说不上认识,就听过,有时候遇见过。”
林喆:“你能把你所知道的有关于宋落的一切都说一下吗?”
魏箐:“可以,小时候,我们都是对这一家人能避则避,宋落的父亲是一个酒鬼,经常酗酒,他的酒量好像不是很好,一喝醉酒就家暴,每天夜里经常听得见宋落父亲摔东西和骂人的声音。
毕竟是夜里,很安静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有一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父亲白天就开始家暴了,我出门时正巧撞见,宋落母亲把宋落推出门,把门反锁,自己则独自承受痛苦,隔着门听声音,都听得出来,他父亲下死手了。”
话未讲完,林喆插了一嘴:“其他隔壁邻居知道这件事吗?”
魏箐顿了顿,停下了自己的讲诉,回答他的问题“知道,这么大的动静谁会不知道啊。”
林喆明知故问说:“那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不制止或者旁观不报警的?”
魏箐无奈礼貌微笑摇摇头:“那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起初也不是没人报过警,只是报警过后,黎钰咬紧牙关不承认有过此事,也就是宋落的母亲,自那过后,每一次宋落父亲酗酒过后打的更狠动静也更大了。”
“我就继续讲刚才的那个吧?”
“嗯。”林喆含糊应了一声,情绪似乎不是很好。继续记着笔录。
魏箐继续接下去讲了:“宋落那个姑娘跟我差不多大,看着却比我廋弱多了,比我矮很多。
当时她正站门外哭,一把一把的摸着眼泪,可以很清晰的看出来,她的嘴巴里还流着血,地上有一颗带着血迹的牙齿,不知道是她父亲打的还是自己磕的。
我把她带进自己的屋子里,给她消毒止血,看着她身上的旧伤新伤,一块块的淤血,我看的触目惊心,也很害怕,害怕自己替她疗伤会不会遭到报复。
我问了她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她一句话也不说,但我也心知肚明。
等隔壁房间消停了,我带着她坐了好一会儿,才把她送回去。
屋子里是我说不出来的狼藉,她母亲即使比她还更狼狈,也微笑着迎客,看样子她父亲是回房了。
后来我无意中发现宋落自己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出去了,我怕她会出便边也瞒着别人自己一个人出去,悄悄地跟着她。”
魏箐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正视林喆的眼睛,说:“她是抑郁症患者,有严重的自杀倾向,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这么勇敢地活下来的。”
魏箐说完后,双方都一言不发。
直至林喆走前的那一会儿才开口到:“或许这会是一个线索。”
便把门关上了,不给林喆一丝一毫的反应机会。
后来林喆陆陆续续的问了很多人,除了抑郁症这件事以外,其他的…都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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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喆说完后,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一篇寂静,对,不止负责案件的这几个,其他同事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