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蝉道:“呵,打妖魔的时候都没见这帮人这么积极,四御家放着龙眠山**不管,都来凑热闹,不管南天门他们多么势在必得,都和我无关。”
“想要指环,不给!”
赵琪嘴角抽搐:“你就是头倔驴,迟早有一天被人弄死在野草堆里,劳累我收尸,那就只有最后的办法了。”
“毁掉它。”
“当着所有人的面毁了它。”
王蝉摇头道:“天宫遗宝,水火不伤,外力难破,我试过了,连块红锈都没蹭下来,况且,当着他们的面毁了,他们就不怀疑了吗?”
赵琪又扭动着坐起来道:“我的特性是切断,让我试试,加上我是咸阳宫弟子这层身份,他们爱信不信。你继续卖你的酒,我继续偷我的人,南天门跟咱们没关系。”
赵琪露了一句,如果真的他毁掉马官指环,咸阳宫会成为众矢之的,四御家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
王蝉没说,赵琪也没说。
或者说赵琪不在乎,但王蝉不能那么做。
“只要他们一天找不到,就一天不会动我。”
王蝉脱下鞋袜,直接将指环套在了脚的中指上,没人会想到这么珍贵的宝贝会被人套在臭脚丫上。
赵琪更是看愣了,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还是你行。”
说罢,便又扭动起来。
“多少美丽的俏佳人绞尽脑汁想用自己的被窝拴住赵公子的人,都未能如愿,要问为何,因为她们不会卷毛毛虫。”
王蝉:“......“
.......
城主会会长孙前程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什么人惹不起,什么人可以骑头上拉屎,他门清。
根据他的判断面前这俩人是可以骑在他头上拉屎的,所以他姿态很低,腰一直弯着,脸上捧着热烈的笑容。
“长安重建,多亏了四御家的物资救济,您二位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在长安孙某这个会长还是有点份量的。”
国字脸的铠甲壮汉卫城僵硬着脸,指着坐在一旁观赏水墨画幅的黄发青年道:“孙会长自谦了,我伴公子魏圣宗途径此地,听闻城中有奇宝,夜晚发光,映照天宫,甚是玄奇,心痒难耐,可否借来一观?”
说罢,掏出一个拇指大小银色的泡泡,不由分说拉过孙前程手掌印在了他的手腕,化成一个小小的银色圈纹。
孙前程心神一动,眼皮狂跳。
数百平方的空间被金玉之物挤得满满当当,夺目的光芒好似重锤一下子砸到了他的心脏上,一时间难以呼吸,头晕目眩。
“啪”
孙前程的手紧紧握住椅子把手,嘴角咧到了耳朵根,下一秒又面露难色道:
“哎呀,卫大人有所不知,那奇宝是一位遗孤所有,他父亲战死晋阳关,为长安而死,只剩一人活的艰难,吃百家饭长大,这父亲遗物,是断然不可能借的。”
“我若强硬逼迫,必受万夫所指,众人唾骂啊。”
说罢作势要银圈扣除去,一脸痛惜。
卫城眼疾手快一把按住道:“孙会长天人之姿,想必一定有妙计可为,不如,再想想?”
站在一边的魏圣宗眼神越发厌恶,这种人无非就是贪得无厌,哪有什么不敢干的。
卫城又掏出一枚泡泡按在了孙前程的手腕上,很是客气的拍了一下他的手掌。
铠甲的冷硬和强烈的气魄有意无意的在延伸。
孙前程吃痛,但脸上没一点反应,仍旧保持着笑容。
“那孙某当好生思虑思虑。”
“来人,备酒,为两位贵人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