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里校长声音有些急切,没等我说话她就开始说了:
“杨遁一,先来学校,有什么事情当面说,你要走我不拦着你,工资正常给你开,但你必须回来一趟,我在校长室等你。”
说完就挂了。
这惊喜来的太突然我觉得有些不适应,内心还有些惭愧,原来不是所有老板都是压榨员工的。
世界上真有这种楷模式的老板,这一兴奋我也就飘了,那桥我是不敢走着过去了。
打车!
掏出口袋里剩下的四十块钱,盘算了下,可以稍微的打个好车。
三蹦子。
俗称电摩的,里面顶多坐俩人的样子,我看了看地方,草他大爷的张名扬,给我拉市中心来了。
这要是打出租至少20元起步,摩的也得8块钱呢。
咬咬牙,狠下心来把伸手拦了一辆,我一说上荆州大学,那师傅就慌了:
“小伙子,昨天刚死人你就去啊,那地太邪性了,我听说门口保安昨晚也出事了,现在还在医院没醒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懊悔,如果当时开门让进来,应该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吧?
又转眼一想,没用,已经盯上了哪能有跑?
我双手抱着肩膀,想起自己肩膀上的青手印,心一阵发沉,到了学校拿了钱,我一定要找个有本事的给看看。
听说五大道那边看事的挺多,也挺准,下午去看看。
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师傅聊着,他将我送到大学门口,我下车付了钱就奔着校长室而去。
不知怎么回事,我只有一进这学校就感觉一股压抑的感觉直奔脑海,就像那种气压特低,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我路过女生宿舍的时候,只有几个姑娘成群结队互相搀扶的往宿舍走去。
而我那宿管屋内,坐着一位披肩长发的女子,她背对着窗户,静静地坐在那。
一身白色连衣裙无风自动,头发上一滴滴水珠浮现,慢慢的打湿全身。
我揉了揉眼睛,在看过去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
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奔着校长室拼命地跑着,气喘吁吁的进了屋子。
校长还是那样,端坐在桌子后面,伸了伸手示意我坐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校长脸上泛着红光,心情不错的样子,就像是干枯的田地里浇满了水一样。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摞钱,笑着跟我说:
“遁一啊,这段时间辛苦了,这个月给你按正月算,这是5000你数一下。”
我当时都愣了,这没上满一个月给整月工资?我突然间觉得自己挺不是人的。
校长对我这么好,我竟然出了事就想跑?
我有些不敢拿这个钱,还是她站起来拿着钱硬塞到我手里,吐气如兰的说着:
“遁一啊,别着急,先坐,是这样的,我跟你二姨沟通了,她说你不干就不干吧。”
“这个钱呢,也是你二姨出的一部分,包括你的工作,这个事情你二姨不让我跟你说,作为闺蜜,我想了想还是跟你说一下。”
“有份稳定工作不容易,跳楼的女生只是个意外,别往心里去,走还是留在你。”
我很纳闷,我哪来的二姨?不对劲我竟然想不起爹妈是谁,长什么样了。
真的老年痴呆了?
那校长应该说的对,如果是外人哪有平白无故的给你钱的。不对劲,这会儿要是说不认识什么二姨。
校长还会给我这个钱吗?
应该不会,默认了吧,到时候回家问问,先看看脑子再回家问问吧。
我家在哪?我草,我怎么这个也忘了?
校长看我不说话,拿出一封信放在钱上:
“这是你二姨给你留的信。你看吧,我出去了。想好了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