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面问清楚,就算是她真的是我二姨,哪有这样诅咒自己侄子的。我明明活的好好地。
还好,那出租车司机没走,又把我拉回了学校,这一趟400大洋就没了。
我拨通校长电话:
“校长,您知道我二姨住哪吗?”
校长的回答让我心一沉,就像所有事情都在他们这里算计好了:
“你二姨昨天搬走的,现在去哪不知道了,你想好继续在这里干了吗?”
我当时心情无比复杂,当愤怒大过恐惧的时候,我竟然想着再呆一晚上,今晚再去一趟五楼。
到底要看看梦里的女子会不会出现在那。
我这人就是这个毛病,越是属于顺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逆毛驴。
越是不让做的事情,我偏要去做,我匆匆的吃了口中午饭,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
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怎么的,竟然没有觉得困。
我到了宿管屋,来来往往的女生略有惊讶的望着我,我看了看天色,还早,心一狠奔着五楼就爬了上去。
搬开遮挡物,踩着厚厚的灰尘,一只只大老鼠在楼道里爬行,我看着走廊那爬行的印子,想着昨晚自己爬行的方向。
根本就是在原地爬行,直接上了栏杆,再看旁边有一排清晰的脚印在那,我顺着脚印往前走,推开一扇门,脚印到窗户边戛然而止。
我没有勇气去窗户边上往下验证,是不是在这里跳下去的。就怕到了窗户边上,背后用东西轻轻一推,我也就结束了。
不想还好点,一想感觉浑身发冷,直冒冷汗,就觉得身后有人盯着。
我猛地回头,瞬间瘫坐在地上,白色衣服,一地水渍,在眼前一闪而过。
我摸了摸地上的泥土,撑着发软的双腿颤抖的说着:
“喂,商量个事,你看我放你进来了,能不能换个人折磨,这几天都要给我吓尿了。”
啪!
我感觉脖子后面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打了一下,瘫软在地上,只觉得眼皮很沉,在完全闭上的时候,她又出现在我面前。
怎么会是她?
李静。
我发现自己走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无时间,无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一道白光从远到近,就像撕裂了空间一样,转眼即逝。
一位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面前,轻呵两句:
“呵呵,很是狼狈嘛。”
我颤抖着身子,忍住想跪下的冲动,不知道为何,在她面前我感受到恐惧。
“你。你是谁。”
女子身子慢慢消散。留下一声叹息:
“杨遁一,你能信我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在这里我没办法帮你掩盖行踪,你快藏不住了,这个牌子你收好,或许可以有一线生机。”
“我当初就不该把你强行留在这里,是我失算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五楼,怀里抱着一块长方形的木质牌子,正面写着六。
背面写着紫。
我挣扎着站起身来,我感觉背后都湿透了,这些都是真的,不然这牌子怎么会凭空出现。
那么我只能活一年,或者我早死了这事也是真的了。
正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才能看见白色衣服浑身湿漉漉的女鬼。
以及李静。
我瘫软在走廊里,双眼无神的看向前方,那天在洗手间旁边看见的像王祖贤那样背影的女子在面前飘来飘去。
我挥挥手,已经见怪不怪了。回忆起以前上大学时候看见死去的同学,也能说的通了。
我抬起头望着前方,一女子踩着马靴,穿着皮衣手里拿着黑色牌子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你住这里?”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她弯下腰将那块木牌子对准我的脸,照了一下:
“李嫣然,你上来,不对劲,这个鬼没有生平,也没有引。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