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灵宝阁的路上，一直就有人跟踪苏凤鸣，她不用猜也知道是哪路人。

这等拙劣的跟踪技能，要想不察觉都难。

不过被她轻松地甩掉了。

顺利地来到苏风氏灵宝阁，本以为就算看不到以前的生意兴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曾想会是那般惨不忍睹的光景。

偌大的苏风氏灵宝阁，柜架上大半是空的，客人进店询问，要什么没什么，五个伙计一个执事全都在打盹，只有打扫卫生的老妈子徐婆婆在做事。

没想到徐婆婆还在。

徐婆婆是风元瑶救下的难民，后来安排在灵宝阁做差事。

苏凤鸣进到铺里，没有人认出她。

“伙计，你们灵宝阁就这么点灵宝啊？没货卖伙计都养不起吧？”苏凤鸣刚问了一句，打盹的老伙计就不耐烦地挥手道，“没有没有，去别家问问吧！”

徐婆婆不满地说道：“朱执事你怎可以赶客人？”

“闭嘴！”朱执事伸手就打了徐婆婆一个耳光，“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苏凤鸣握了握拳头，目露寒光。

白狐眸底闪过一道凛冽的杀伐：“跟他啰嗦什么，杀了他，把账本抢过来啊！”

苏凤鸣携着躁意低吟：“闭嘴！”

白狐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抬眼看苏凤鸣，狐嘴抽了抽：“你你你听得懂本……我说的话？”

苏凤鸣懒倦地垂眸，漫不经心地说：“本来想让你再表演两日的，实在是你太啰嗦。”

白狐两眼一翻，直接装晕。

他得仔细地回忆一下，从昨晚到现在，他在她面前都说过什么。

他有说他是夜墨白吗？

没有吧？

天呐，他到底说没说？

苏凤鸣重新凝视灵宝阁伙计：“我现在直接说明身份，再问大掌柜要账本看，他们定不会如我所愿的。

那只有用玄冰针刺激穴位，使傀儡术这一招了。”

苏凤鸣暗中翻出玄冰针，正欲施针，门口有个顶着大肥肚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慵懒地吆喝着：“朱执事，爷要的紫精铜兵器屏呢？”

有客人进店，再等等。

“舅老爷来了，紫精铜兵器持屏早就给舅老爷准备好了。”朱执事谄媚地迎接他们家主母的亲弟弟，待如上宾，百般讨好。

舅老爷？哪个舅老爷？苏凤鸣打量眼前的客人，回忆着各路亲戚，貌似没见过这号人物。

夏术贵围着紫精铜兵器挂屏转了两圈，满意极了：“不错不错，冠玉一定喜欢，来人，抬走。”

“舅老爷好眼光啊！可是账是不是该结了？”朱执事跟在夏术贵后面搓着两只手，笑得奸诈。

夏术贵似乎是懂了什么，嘴角一歪，丢了一包灵石给朱执事：“老规矩，记我姐账上。”

“得勒！”朱执事开心地将一袋灵石塞进自己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