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苏凤鸣你不过是得了两个小小比试的头名罢了,还真当自己上了天不成?可真是不知好歹。”戚慕雨伶牙利齿,乖张又刻薄,丝毫不掩饰。
苏凤鸣清冷的眼眸扫视了眼两个闺秀,拧眉道:“有点臭!你俩今日可有漱口?”
敖泽兰大惊失色地捂住自己的嘴。
戚慕雨呵了呵手掌闻了闻:“乱讲!”
夜大白忍无可忍:“这是谁家的丫头?嘴臭还这般多嘴又蛮横无礼,烦人得很,快把这俩小作精给本尊拖出去斩了。”
武殿雪尊脚下一个打跌,这个太桓王又语出惊人。
敖晋汗颜地命手下把自家妹妹拖回家。
上武阁戚阁主更是亲自冲上前把女儿拉走,边走边训斥她没眼力。
夜幕降临,灼华宫歌舞升平,行酒令,看烟花,苏凤鸣与夜大白当月对酎,好一片悠闲。
皇城,乾宸殿御书房,一片寂寥。
于公公立在案边,哈欠连连惟欲睡。
大褚皇帝一个凛然的眼神扫来,于公公立马吓醒,给大褚皇帝添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新茶。
于公公双目闪着鸡贼光,一番揣测之后,指责道:“这靖南侯千金,实在胆大包大,竟让陛下等她如此之久。”
晚时敖大将军派人前来复命,说苏凤鸣喜获头榜,走不开。
大褚皇帝很是替靖南侯和风神医感到欣慰,再加上大褚龙脉掌握在苏凤鸣手上,他的祖辈几代人都不曾得见过,而今他有幸能得见,实在欣喜,多等片刻,还是值得的,于是他大大方方地下令,让苏凤鸣不用急,谁知这一等就是半夜。
“无妨。”大褚皇帝宽宏大量,不急不徐,“靖南侯千金,对同入境的武者都能如此上心,可见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朕心甚是欣慰。”
大褚皇帝嘴上这么说,然心中却在想,和朋友们吃席真有那么重要吗?
一顿筵席,比他还重要吗?
末了,大褚皇帝又开始大人大量。
百姓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一条船算什么,他乃九五之尊,撑得起天地。
不该和一顿筵席斤斤计较。
嗯~再等等吧!
次日清晨,御书房的茶,添了一盏又一盏,凉了一回又一回。
大褚皇帝,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坐在案牍前批阅奏折。
于公公汗颜不已,来回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