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溜了。”小梦楠双手插回上衣口袋,往门外走去。
“小梦楠……”
“嗯?”
“你脸上还沾着泡泡糖。”
……
夜晚。
陈看山疲惫的回到家里。
他醒来是在医院里,随后被告知他们在化学课上因为化学药品挥发导致集体中毒、昏厥,所幸,并没有人因此造成身体上的严重损伤。
“这老头也太不靠谱了,竟然在课堂上撒迷药。”
“汪汪汪——”
大黄狗对着刚进门的陈看山一顿狂吠,一条粗壮的狗尾巴也不似平日摇的欢快,而是紧紧夹在了屁股后面。
陈看山只当是大黄狗在家里饿极了,揉着大黄狗的头道:“黄sir,饿坏了的吧,我也快饿挺了。等下我做点吃的,咱哥俩先填填肚子。”
草草做了点吃食填饱了一人一狗的肚子,陈看山只觉得疲意上涌,也顾不得出去遛狗,将大黄狗打发到院子里自己遛自己,他自己则准备洗漱一下上床睡下了。
他有些头痛,回想这两天的事情时,总觉得记忆十分驳杂纷乱,如一团乱麻千丝万缕很难捋成一条完整的线,他将之归因于迷药吸入过量导致的后遗症,倒没多放在心上。
挑了捧凉水浇在脸上,头痛的感觉稍稍消退了几分,陈看山无意中抬头看向镜子,却发现有些异样。
镜子里,他的背后出现了一团隐隐约约的黑色雾气。
陈看山以为眼花了,凑近了镜子集中注意力观察那团雾气,却发现随着他注意力愈发集中,那团黑色雾气也愈发凝实,最后隐约可以看出是个棺材的形状。
当真是见鬼了!
陈看山直接转头看向背后,见身后黑色的雾气翻滚间,那棺材的样子愈发真切。
那是口古棺,通体青黑色,上附有似锈似尘的附着物,棺体周身雕有云雷纹,虽只有四五尺长短,但看起来古朴大气,不像凡物。
而随着身后古棺逐渐成型,陈看山只觉得脑子里愈发昏沉,身子也变得沉重。
他伸手摸向那口古棺,只觉得触手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那触感似铁非铁,似石非石,它切实存在,无比真实。
陈看山觉得背后发凉,纵使他素有胆量也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出了一身冷汗。
“黄sir?黄sir!咱家进鬼啦!”
陈看山跑出屋去。
大黄狗见陈看山向它跑来,顿时炸了毛,弓着身子直直盯着陈看山身后,发出一声声低吼。
陈看山指着身后那古棺,问道:“你能看到它对不对?”
大黄狗用行动回答了他,它死死盯着陈看山身后,眼神中三分忌惮七分恐惧。
“太特么吓人了。”
他打了个寒颤,一把将大黄狗拦腰抱起,嘟哝着:“不行,今晚你得陪我睡。”
大黄狗被陈看山抱起,狗头靠在他肩膀上鼻尖眼看就要怼到棺材上,它惊的四爪拼命折腾,却被陈看山搂的结实,逃脱不得,直吓得嗷嗷惨叫。
门外,有俩行人路过,听见院子里大黄狗的惨叫声,一人问同伴:“这家杀狗呢?”
另一人答道:“你肯定是有那个大病,谁特么大半夜在家里杀狗?”
……
次日清晨。
曾曾看着半蹲在她课桌前、顶着两只熊猫般黑眼圈的陈看山陷入了沉思。
“小丫头,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陈看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