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巍说：“不，那几个都是正经门派。”

涂玄明说：“都是哪些家伙？”

莫巍说：“先说好奇你的，还是说好奇我的？”

涂玄明说：“一起……从左到右……从前到后……”

莫巍直接通过魂灵境告诉涂玄明，那些家伙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擂台西边从左到右包括沧石派的男掌门、磬丰派的六个外门女弟子、竹意峰的避世男散修，擂台北边从前面到后面有簧唐崖的女少主、往生地的两个男鬼修和两个女鬼修……

涂玄明烦了，在魂灵境上和莫巍说：“不用讲了……我不好奇了……真无聊……”

莫巍说：“有不好奇我们的……比如无意楼的长老……好奇怪……他居然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涂玄明看向莫巍指出的方向，那是一个相貌普通、气质沉稳的男人，那人的注意力好像不在擂台那，而是在状态自然地、不易被他人察觉地观察着周围。

涂玄明问：“无意楼是那个门派里的人都无名无姓的地方吗？”

莫巍说：“是啊，无意楼的掌门、长老和弟子都无名无姓。无意楼原本是世俗界里的江湖门派，以武入道，成了修真界的一方势力。”

涂玄明说：“他怎么知道我们？咱们去他旁边坐着。”

他们到那个长老旁边坐下，三个家伙都装作不了解底细的样子，心不在焉，假装看擂台上的比试。

无意楼长老忽然说了一句话：“两位道友觉得这台上的比试怎么样？”

涂玄明说：“你在问我们吗？”

无意楼长老说：“对啊。”

涂玄明说：“我们都在专心地看，肯定是非常有意思啊！”

无意楼长老说：“确实啊……都在认真看……”

这假话说得真认真。

涂玄明对长老说：“我和属下都蒙面显得奇怪吗？”这句话声音大，为的是让那些好奇他们的家伙们听到。

无意楼长老说：“不奇怪，在我看来没有脸或者长无数张脸都不奇怪，蒙面怎么可能奇怪呢？我还是个凡人的时候，经常易容，偶尔不易容，脸皮就会着凉，脸一凉就得风寒了。”

涂玄明问：“你现在还会得风寒吗？”

无意楼长老说：“不会了。就是为了不得风寒，才以武入道，修炼法术。”

莫巍感觉这个长老应该很会讲一些无聊的笑话。

涂玄明认真地感慨道：“确实啊，长生不老、无病无痛就是修炼最初的目的。你叫什么名字？我想认识一下。”

他知道旁边的人是无意楼的长老，所以故意提“名字”来试探。

无意楼长老说：“无意楼的人都没有名字。想必她已经猜到了，道友你太热情了，热情得忘记了我的来历，让我体会到了普通人之间怎样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