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点掉的痣_十灵魔心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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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点掉的痣(1 / 2)

老公死了,和一个女人死在我家床上。

我更咽着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

许队看了看我的婚纱照,盯着我。

“你眼角下方那颗痣点掉了吗?”

“哎呀,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今年夏天,我出差回家,刚走进家门,就被一股腐臭味熏得连连干呕。

我连忙打开所有窗户通风,接着捂住鼻子寻找臭味来源。

“徐建……”我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看到家具上那层灰尘,不用想我也知道,徐建肯定又跑去打牌了。

我这几天没在家,他必然就在外面赌几天。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对这个男人,我已不再有半点期望。

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只能是我自己。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开始四处寻找。

一圈下来,一无所获的我来到主卧。本想先把行礼放好,然后再接着找。然而打开主卧室门的那一瞬间,浓浓的腐臭味扑鼻而来。

同时映入我眼前的还有一男一女。

男人是我老公徐建。

和一个女的躺在床上。

俩人不着片缕的身体已经发肿发黑,散发着恶臭。

褐红的血液淌满床单和地板。

触目惊心的画面,看得我又惊又悲。

我捂着嘴巴,呆楞在门口好久才回过神。

泪水早已侵湿我手。

徐建的背叛,是我完全没想到的事。

浑身无力的走到客厅,我颤抖着手,更咽着报警。

警察很快赶过来。

他们的办事效率很高,一个负责询问我。

其余人封锁现场,采取证据,调取楼道和小区的监控。

家里人多了,可依旧驱散不了我内心那股恐惧。

我蜷缩在沙发的身体微颤着,心乱如麻回应着许队的询问。

“这几天,你一直在天津出差?”

“嗯。”我抹掉眼角的泪水。

“你与死者徐建平时的情感关系怎样?”

我默默摇头,心生几分凄凉。

“不算好。”

“自从他半年前失业后,我们夫妻俩的关系,一天不如一天。”

“出差前一天,我和他还因为这事发生争吵。”

“起因是什么?”许队问。

我苦笑一声:“他有些好强。”

“其实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谁又愿意被一个女人比下去!”

“可我能怎么办?”

“车贷房贷,加上他又失业待家。”

“如果我真按照他的要求辞职今后拿什么过生活啊。”

见我情绪有些激动,许队并没继续往下问。

当我抬头,只见许队站在电视机前。

正盯着电视机上方,那张我和徐建的婚纱照。

许队时不时回头看向我。

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审视,我多少有些不自在。

“你眼角下方那颗痣点掉了吗?”

看他手所指在照片的位置,我不自觉摸了摸右脸,眼角下方的部位。

“徐建嫌难看,让我上美容院激光祛除掉的。”

许队点点头,没有接着问。

这时,房间里的警员和法医们,抬着两具尸体走出来。

我红着眼眶,呆呆的看着他们抬走徐建,和那个女人的尸体。

“可以告诉我,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法医:“初步断定,死亡时间应该在五天左右。”

“具体时间需要尸检后,才可以确定。”

七月份有三十一号。

五天,也就是我出差的那天,28号。

“没想到我那天出差,竟然成了他的死期!”

“如果我没出差,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许队没有回应我,而是安慰我几句后,建议我先到酒店暂住。

毕竟这里是案发现场,他们担心我无意破坏证物。

我能理解,收拾好心情,跟他们一起离开这个伤心地。

许队他们的办案效率很快。

就在我和随行女警员刚抵达酒店。

接完一个电话后,她告诉我,根据小区的监控,他们已经锁定目标。

嫌疑人田力,是女死者赵月的老公。

在这大数据时代,一旦被锁定,根本插翅难逃。

当天傍晚,女警员告诉我,田力在厦门落网。

等我见到田力,已是晚上十点半。

我破例被允许在审讯室外旁观。

许队隔着单向玻璃,指着田力问我。

“这人,你认识吧。”

通常询问,应该是用吗字作为结尾。

因为这个字,代表不确定性,没把握。

可如果用吧字,说明问话的人。必然已经掌握某些信息。

所以我没否认:“他是徐建的牌友。”

“好像是在赌场放利息钱的,有来过我家几次。

许队皱眉:“都是跟徐建讨赌债吗?”

我点头:“半年前,他失业后,染上赌瘾……”

开始还好,但随着徐建输完手里的积蓄后。

他开始找各种理由向我伸手要钱。

起先我并不知道,随着次数越来越多,我渐渐起疑。

但是面对我的质问,他始终矢口否认。

直至有一次输的太多了,田力上门催债。

恰好那次我正好在家,这才知道徐建赌博的事。

“那次,是你替他还掉赌债的吗?”

我嗯了一声。

当时我确实很生气,可毕竟是自己的老公,我实在狠不下心不管他。

五万块钱的赌债,差一点将我积蓄掏空。

那段时间很艰难,加上又临近还车贷和房贷的期限。

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找朋友借了一万块钱周转。

巨大的经济压力让我,不得不将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

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徐建。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徐建才会跟赵月好上的吧。”

恰好,田力这时也陈述到这里。

听到我俩所说的基本一致,许队也就没有继续问我。

然而就在审讯人员问及,他作案经过的时候。

田力变得很激动,大喊着他没有杀人。

音响中传来嘶吼声,让我和许队陷入沉默。

田力跟审讯人员说,7月28日那天中午十一点半,他收到一封信。

信里写着,他老婆赵月,正在徐建家里私会。

他本来以为是恶作剧。

但是那份信里面,还夹着一张赵月和徐建的亲密照。

当时田力一气之下,坐车赶到屏西小区。

结果到地方后,却发现只有徐建的老婆一人……

听到这,我一脸惊愕的看向许队。

“您信他这话吗?”

许队没有回应,示意我继续听下去。

田力说,当时他还跟我说了,关于徐建和赵月的事。

然后我还泡茶,切水果招待他。

结果再跟我聊天的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却发现徐建和赵月惨死在他眼前。

同时他手里也握着一把,染血的水果刀。

看着审讯室里,揪着头发,面容狰狞,不停狡辩的田力。

我看向一旁眉头紧锁的许队。

“他这样算不算污蔑?”

许队说:“犯人的口供只是片面,我们办案一切以证据为主。”

这句话让我气消大半,看了眼依旧还再跟审讯人员狡辩的田力。

我懒得继续看下去,跟许队提前先走的要求。

许队并没有拒绝,将我送到派出所门口。

就在我即将上车的时候,他突然问。

“江女士,方便告诉我,你眼角那颗泪痣是在哪家美容院祛除的吗?”

我楞了几秒,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您问这个做什么?”

“我老婆也长了这样一颗痣,看你祛除后没有留下疤痕,所以我想带她也去试试。”

听到许队这话,我点点头,将美容院的名字告诉他。

回酒店的路上,我脑海里全是许队的表情。

那犀利如鹰的眼神,让我隐隐不安。

田力事件很快定案,任由他百般狡辩,也敌不过科技的力量。

在某些仪器的配合下,加上现场处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田力袒露了真相。

徐建和赵月确实是他杀的。

当时他到地方后,看到大门并没有锁,进屋就看到徐建和赵月躺在床上。

气得他冲进厨房,抄起一把水果刀,将熟睡的俩人弄死。

他交代了整个作案经过。

但是有一点,他紧咬不放,一直坚称案发当天见过我。

甚至当时我还亲口承认,那封信就是我给他的。

这些全是陪护的女警员告诉我的。

对于这事,我给出的解释,直接粉碎田力的指正。

因为案发当天,我已经下飞机正在天津机场。

案子结了。

奇怪的是,许队由始至终都没再出现。

直到田力被最高法院判处死缓的这天。

消失半个多月的许队突然找上我。

“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吧,毕竟一切都称你心意了。”

我楞了几秒。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队没有回应我,走到电视机前,盯着挂在墙壁上的那张婚纱照。

“我是该称呼你江澜,还是江铃?”

他猛然转身,目光锐利的盯着我。

“你是江铃吧。”

“抱歉,我听不懂您再说什么。”我摇头。

许队笑了。

“听不懂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1996年10月9日这天,有对夫妻产生一对双胞胎女儿。

十五年后,这对夫妻离异。

双胞胎姐姐跟随爸爸江欢,妹妹随妈妈李红远赴新疆。

亲生父母各自组成新的家庭后,姐妹俩有了各自的生活。

姐姐江澜,常被后妈虐待。

久而久之变得懦弱胆小,上学被人欺负,回家被弟弟欺负。

结婚后,更是经常遭受老公的家暴。

对于这一切生活的不公遭遇,江澜只能默默忍受,偶尔才会向妹妹倾诉。

与姐姐不同的是。

妹妹江铃,虽然跟随妈妈重组家庭,但因为继父无法生育的原因,江铃被视为掌上明珠。

相对于姐姐的懦弱,妹妹更有主见。

听到姐姐的遭遇后,远赴福州.....

听到这,我抚掌而笑,打断许队。

“故事很精彩。”

“您应该转行当编辑,不然是真的屈才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许队,我继续说。

“我不知道您从哪听来的这些。”

“但我就是江澜,没有妹妹,更无姐姐。”

“别说的这般斩钉截铁。”许队笑得很意味。

“知道我消失的这半个月,都在做什么?”

不等我回应,许队直接打开随身公文包。

只见他拿出几份文件,放在我面前茶几桌。

“这些是你们姐妹俩出生证明,原生家庭的户籍,以及新组家庭户口,身份证的复印件。”

“为了调查这件事,我甚至到新疆,找到你现在的继父。”

“如果没有实际证据,我又怎会上门找你。”

看到这些东西,我眼角轻颤。

“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承认了吗?”

见我不语,许队笑道:“你报案的那天,我看到这张婚纱照后。”

“当时只是起疑,并没往其它方向想。”

“直至田力落网,提及案发当天见过你。”

“所以在你离开的时候,我才会问,你那颗泪痣是在哪间美容院祛除的。”

“然后您就去美容院查询?接着又调查我们姐妹俩的背景?”

看他点头,我笑了笑。

“费不少劲吧?”

“确实。”许队笑道:“不过这一切都值得。”

我挑了挑眉:“为什么这样说?”

许队笑道:“因为根据这些,我推理出一些你们的作案过程。”

“是吗?”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许队开始分析:“6月30日那天,你抵达福州后,江澜并没有前往车站接你。”

“对吧?”

我点头。

原本那天,姐姐说好要到车站接我的。

然而我在车站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见到姐姐。

甚至连她手机也打不通。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坐车,根据地址来到屏西小区。

“那天正好是田力上门,跟徐建讨债的日子。”

许队打断我,接着说。

“你上门后,亲眼目睹徐建,为还赌债,将妻子提供给田力玩弄的画面。”

“对吧?”

我瞳孔微缩:“田力说的?”

许队点头:“同时我亲自去过医院,调查过当天的记录。”

许队这些话,将那些埋藏在我内心深处的画面再起唤醒。

6月30日这天。

姐姐的失约,让我萌生不好的预感。

走出车站的我,马不停蹄坐上出租车前往屏西小区。

我们姐妹俩虽然分开多年,但一向无话不谈。

包括姐姐放钥匙的地方。

赶到姐姐家,我找到她放在鞋柜里的那把钥匙。

然而打开房门之后,看到的画面却让我如遭重击。

姐姐双手双脚被人绑着,正在遭受俩人的欺辱。

可笑的是,这两个男人当中,有一个正是她的老公徐建。

“另一人是田力吗?”

我点点头。

把这两个可恶的人渣赶走后,我安慰了姐姐好久,她才渐渐平复。

随后我将她送到医院。

住院的那几天,姐姐渐渐从阴影中走出。

当从她口中,得知整件事的始末之后,我真想立即杀了那两个人渣。

我无法想象,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败类。

为了还债,竟然用自己的妻子抵债。

他根本就没有将我姐当成人。

所以才会对她任意打骂。

更可恨的是,我姐怀孕期间,徐建这个畜生并没有温柔以待。

和以前一样,稍有不顺气,就对我姐拳打脚踢。

最终导致她流产。

“为什么不选择报警?”

我淡淡的看向他。

“这种事如果传开,我姐还有脸活下去吗?”

“况且我们没有证据。”

徐建和田力显然策划许久,整个施暴过程,田力一直戴着手套。

根本没有留下半点证据。

从法律层面,我根本没能力让他们受到惩罚。

加上我还要将姐姐考虑在内,更不可能报警处理。

“所以为了替江澜报仇,你开始策划,杀死两人的局?”

我笑而不语。

许队盯着我看了几秒,继续说。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代替你说吧。”

几天后,江澜出院。

从那一刻起,你们姐妹俩的身份已经互换。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走访江澜上班的公司期间,她的同事会说,江澜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们说的没错,那时候的江澜,已经变成江铃。

至于江澜本人已经在新疆。

所以在访问你继父的时候。

他才会说,你出去一趟回来后,变得更加懂事了。

一模一样的相貌和身高,让你们瞒过所有人。

如果这不是个大数据时代,换做是在80年代。

你们姐妹俩的计划,堪称天衣无缝。

我打断许队的推测。

“就算你说的这些全是真的,又能说明什么。”

“最多也就是,我和姐姐互换身份,体验一下彼此的生活而已。”

“这并不违法吧?”

“确实不犯法。”许队点头。

“不过你接下来所做的事,已经触犯法律。”

我有些委屈。

“您可别冤枉好人。”

“从和我姐互换身份后,我一直循规蹈矩,可没有半点逾越之举。”

许队眼里多了些意味深长。

“包括你一直给徐建服用,治疗胃溃疡一类的药物吗?”

说着,他拿出一沓凭据。

看到这些某药店的消费单,我脸色微变。

这类药物长期服用,会导致男人有**障碍。

徐建并没有这类疾病。

不过我一直在他食用的餐饮中,大量添加这类药物。

至于徐建为什么没有察觉。

想要掩盖这点,其实并不难。辛辣苦,可以掩盖一切药味。

不过碍于徐建是南方人的原因,所以我一直煲苦瓜汤给他喝。

“为了不让徐建碰你,你是真煞费苦心!”

面对这些凭据,我坦然承认。

“这个行为,顶多也就只能判个故意伤人罪吧。”

“看来,你早已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了。”许队说道。

我点点头:“值得。”

“还有一个疑点,你是如何说服赵月的?”赵月。

那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嫁给田力后,不久就怀孕了。

女儿出生后,赵月辞职在家充当保姆的角色。

然而这些并没赢得田力的尊重。

相反,还会经常辱骂她,光吃不干,是个累赘。

更可恨的是,在过去一年里。赵月怀孕四次。

但每一次,只要查出是女儿,就被田力拽到医院人流。

我找上她的时候,正是她第四次人流结束。

她虚弱的躺在床上,身旁的两岁女儿因为饥饿哭不停。

然而她连最基本,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不是我恰好上门。

如果不是正好碰上房东前去收租。

她们母女恐怕真会死在出租屋。

“所以,你就诱导她。”

“称有办法帮她摆脱田力,让赵月配合你的计划。”

面对许队这个犀利的问题,我摇摇头。

“我没你想象的那般铁石心肠。”

“我只是于心不忍,把她送到医院,并且照顾了她几天而已。”

许队笑了:“你确实没有明说,可你却给了她一本书籍。”

看到许队从随身公文包,拿出一本《圣杯与剑》的书籍,我脸色微变。

“这类女权主义的书籍,有一个共同特点……”

许队目光犀利的盯着我。

“全是教女人如何维权,保护自己。”

“书是好书,但送书的人却心怀鬼胎。”

他放下手里的书,又拿出一张单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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