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你的名字怎么写?”
“我的啊,这样写。”
随即两人又在纸上写上了江楚仁。
“那我姓什么啊?人不能有名无姓吧?”
汉柒看着江楚仁充满好奇地问着,而此时的江楚仁却松开了汉柒的手,转过身去。过了许久,带着一丝试探的问道。
“如若姑娘不嫌弃,可否跟在下姓……”
而她咽住话,红了脸,低下头,含着泪,只管弄衣服,那一种软惜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形容。
“在下家里是官宦世家,父亲是朝中一品大员,而我也未曾娶妻,绝对不会让汉柒……你受到委屈的。”
江楚仁以为汉柒许久未答话是因为不想再吃苦日子,便将自己家里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可是她不知道,那一日相遇他的将服,就已经印证了他的不平凡。
汉柒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而且蔓延到身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肉的气息正在燕发出来。
“汉柒……”
“官人。”
江楚仁有些不敢相信的回头看着那娇滴滴正低下头摆弄自己衣角的汉柒。
那一夜红灯高照,不大的茶馆里却处处显露着喜悦之气,待到酒客散去,江楚仁走进婚房内,只见那塌上坐着一戴着红盖头女子正不知所措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江楚仁轻轻地将盖头掀起,只见汉柒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
“等咱们回家,为夫我再为娘子你办一场。”
“如此已经甚好了。”
那一夜房间变成了洞房。
过了一月后,一道皇榜落下,江楚仁领榜御马而驰,他将自己身上的玉佩递给了汉柒,并许诺汉柒这仗完后。便来带她回家。
后来,江楚仁大胜,便取了一朵汉柒最爱的棠花往古道旁驰马踏去。
“汉柒我回来了!我回来……”
江楚仁推开门只见那茶馆已变成一片狼藉,他慌了,他四处奔跑着寻找着他的汉柒。
一老者遇他,认出了他就是当年那受伤少年,便将他带到了一旁,将汉柒的信件交给了他。
“汉柒呢?”
“哎,将军有所不知,那一年将军走后,古道旁便来了匈寇,他们冲进了茶馆凌辱折磨了汉柒……随即汉柒她自觉对不起将军,便自缢而亡了。”
……
江楚仁像失了神一样爬上马,他对着天空大喊,似乎这样能发泄出他的愤怒般,他穿戴好盔甲冲进了匈奴的阵营,他一刀接一刀的砍着落荒而逃的匈奴士兵,不一会,数十颗带血的人头首级就被他单手提了起来。他对着那已经将他包围的敌将叫嚣着,而他的眼里皆是糟糕。
“来啊!”
江楚仁忍着泪大笑着,长发皆已经被风吹乱,但手中沾满血的海棠却未曾掉落。
过了许久,不知道谁输谁赢,只听见了一阵落马声,和那随风而落的棠花。
那信从着江楚仁的怀中缓缓飘出,搭在了那棠花上面。
“如若有来世,我汉柒还愿嫁你为妻,今生是我对不起你,还望夫君,下生别嫌我。江妻–汉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