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安静走在空无一人的长廊,就在习铮想开口询问甚麽时,影已经推开一扇门走进去。
「拜托下次进来前敲个门啊。」坐在办公桌前的年轻男人没辙的嚷嚷,一个小护士从他大腿上跳起来,临走前还朝他嘟了嘟嘴。
「我才要请你有点医德,上班的时候别总干些猥亵的事。」影口齿伶俐的反击,依旧面无表情。
「你好,我是李医生,本名李能收,全天下女人的心都能被收服的能收,哈哈哈。」年轻男人示意他坐下,习铮满头黑线。
拿著听诊器在他肚子跟x口移来移去,李医生若有所思的开口:「来照个腹腔超音波吧。」
习铮意识到不对劲:「为什麽」
李医生没回答,示意他躺上里面的诊疗床。
掀开上衣,一个顶端圆滑的扫描仪在他肚子上滑来滑去,习铮盯著墙上的人体剖面图打发时间。
李医生看著监控萤幕一会儿,放下扫瞄仪,开口:「习铮,诊断结果你希望一个人听吗」说著瞥了眼旁边的影,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见。
他把衣服撩回去,坐在床边:「不用支开她。」
李能收取下听诊器,似乎叹了口气:「那我就单刀直入的问了,两个月前,你有跟谁发生过x行为吗」
习铮全身一僵,几秒钟都没动,那头李医生还在等他的回答,影站在监视萤幕前,很专注的在看甚麽。
几秒钟後,他轻轻点了点头,却紧闭著唇不说话。
李医生望著他,半晌开口:「你怀孕了,胎儿已经两个月大,所以我才问你两个月前有没有跟人发生过x行为。」
习铮以为自己听错了:「蛤」
「这麽说吧,你身体里有个子g,虽然很小,但还是有其功用,例如,受孕,例如,孕育胎儿。」医生总结。
语毕医生指了指他的下体:「你的yj下方有一个很小的洞,小到若不拉开摺皱的皮是看不见的,那就是萎缩了的y道。」
「现在胎儿才2个月大,你又是学生,如果没有意愿生下来,赶紧拿掉。」医生建议。
习铮半张著嘴望著他,然後又望向影,那女孩正在看墙上的肠胃剖面图,似乎对医生的诊断没甚麽兴趣。
半小时後习铮跟影相偕离开那栋大楼搭公车回家,习铮瞪著窗外的影像,知道世界还没末日,明天是周一,太阳依旧会升起,他还是要背著沉重的书包去学校,下课时间跟柏达他们聊些没营养的话题,午休时间找个可以躺平的地方睡觉(他讨厌趴在桌上睡,所以跟辅导老师的关系套的很好,常常跑去辅导室午睡)。
那天晚上任玦珩10点回到家後来敲他的门,他侧躺在床上装睡不理,男人敲了几下开门进来,看了他一下,对外面的影说:「今天去医院检查结果怎麽样是感冒吗」
「你自己问他,我在门外没听到诊疗结果。」影把责任推的乾乾净净。
习铮直到男人关上门後才睁开眼睛望著漆黑的房间,他知道明天不是世界末日,他知道今天跟明天并不会有甚麽不同。
但他却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明天,该怎麽继续面对任玦珩,还有习莹莹。
作家的话:
本章把习铮的身体构造改了一下这样会更有说服力
、20、胚胎
隔天周一,任玦珩用车子把习铮跟影载到学校,今天他要带学生去参加科展,整天都请公差假。
习铮从早开始就一句话都没说,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个话多的人,任玦珩并没有发现不对劲。
影也跟个娃娃一样从不主动说话,任玦珩停下车望著後座的两个『娃娃』:「到了,影,如果有任何状况,随时call我知道吗」
影点了点头,先行下车,然後站在那等习铮,俨然一个称职的管家。
等任玦珩的车子开走後,影开口:「你继父对你不错。」
习铮想了想,心领神会道:「嗯,我知道。」
任玦珩帮他请了保镳,却没帮自己请一个,先不管这家伙是不是一个糟糕的老师或失职的继父(一个正常的继父会要求跟继子发生关系吗),至少身为一个成熟男人,这家伙绝对是当之无愧。
「我也有个养父,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看到你跟任先生,我觉得挺有亲切感。」影说著,突然牵动唇角笑了,习铮小盆友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保镳小姐笑,看样子她非常爱她的养父呢。
他俩步入校园之後果然面临了一波堪称革命的风暴。
「这是我表妹,影。」习铮对所有露出错愕表情的人都要解释一次,晚一点老师来了,正式把影介绍给大夥,说她突然转学过来是因为家庭因素,转到跟习铮同一班也是因为她〝怕生″。
习铮此刻真是嫌弃死任玦珩编的这个不入流的烂剧本,但是继而一想如果任玦珩很会编故事的话,当初就应该念文学而不是理科。
影的位置就在他右边,靠窗,最後一排。习铮觉得这真有点小题大作,再怎麽样歹徒都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冲进校园里杀他吧
打开课本,他在内心祈祷犯人往他这来就好,不要去找任玦珩,那家伙没带保镳,又是个大少爷,说不定遇到状况又像上次一样『不小心撞到墙』,他想著心里就不踏实。
他传了一张纸条给影,上面写:『我人在学校里应该是没有危险的,你今天要不要跟著我继父』
影瞥了他一眼,淡淡一句:「给我钱的是任先生,我只听他的差遣。」
习铮当下就懵了,心想这真是个现实无比的世界啊。
没想到影下一秒传了一张纸条给他,上面写:『任先生的事先放一边,你怎麽决定要〝那个″的话就快点,时间拖长了对双方都不好。』
习铮看著纸张,心里突然想到他的朋友们:柏达、卤蛋,班长林姿幼……彷佛一夕之间,他已经离这些同学十万八千公里远。
他的肚子里,有一个人类。
为这个人类提供j子的,是任玦珩,一个他亟欲逃开的对象。
那个错误的夜晚在他脑子里留下了某种y影,他承认很长一段时间,只要意识到任玦珩在身旁,他全身就会绷的很紧,现在他知道了,原来那个夜晚也在他身体里留下了错误的後果。
如果孩子被生下来,全世界都会知道他跟任玦珩发生过的事。
果然要堕掉吗两个月大的胎儿应该还不算是完整的人吧
一下课他就直奔图书馆,影紧跟著他,柏达跟卤蛋都诡异的瞪著他两。
他找到角落的电脑,确定身边没有学生,打开页搜寻两个月胎儿的资料,他看著那张显示怀孕八周的胎儿图,上面标示这个胎儿的长度只有2公分,重4克,身体的基本器官已开始发育,但还不完全,所以这是个『胚胎』而不是『胎儿』,因为此刻它还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影也跟他看著同一台电脑,却没说甚麽。
他又看了很多怀孕期间孕妇注意事项的站,越看越不真实,越看越觉得这真是一个大笑话。
他身体有子g,这不是开玩笑的吧习莹莹知道吗知道的话不可能不告诉他,可见那女人甚麽都不知道。
说不定十几年前他妈正好去了一家两光医院生产,院方也没有给胎儿做过彻底检查。
习铮越想越有可能,以他对那女人的了解,肯定觉得生孩子在哪生都可以,越便宜的产房越好,说不定还不是在正规诊所生的呢。
他半眯著眼睛,关了页就趴在桌上。
等他睁开眼时,影还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正盯著手机萤幕,看他醒了才收起手机。
「咦已经下午了!」他竟然睡过午休时间,下午第一堂课也没去上!习铮惊跳起身,望著影,「怎麽不叫醒我」
「因为你没有这麽交代,下次我知道了。」影答。
这家伙是机器人啊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习铮赶紧回到教室,果不其然,被班导念了一顿,下课还被班上同学拱著嘲笑,因为他是跟影一起失踪的,大家俨然把他俩当成一对了。
「她是我表妹。」习铮这句话已经越说越顺口,一开始的别扭全没了。
「近亲相奸,禁断的,刺激的!!」柏达嚷了声,习铮知道最近他很热衷玩一款叫『妹妹公主』的後g游戏,内容大概是把游戏中自己的妹妹追到手,享受被12个妹妹围绕的快感吧。
放学的时候他先去了一趟理化教室,任玦珩正在里面收拾东西,他站在门边问:「甚麽时候回来的」
「十分钟前。」任玦珩瞥了眼腕表,把包包夹在腋下,「回去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让某个人怀了孕,你会希望那个人把孩子拿掉吗」习铮站在那没动,只是看著他。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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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戏j
任玦珩怔了几秒,几乎是反sx回道:「莹莹怀孕了」
习铮退後一步:「没有,如果我妈怀孕,为什麽不是由她来告诉你」
任玦珩觉得有道理,想了下又问:「那就不可能了,我跟她结婚之後没去外面找过人,你也知道,我以前的床伴大部分都是男的,」他把背包甩上肩,大步走出来,「跟男人做,你绝对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习铮没话说了,快步往前走,影紧跟著他,任玦珩长腿一跨就追上来,还问著:「是谁怀孕了」
「没有人怀孕,这只是一个假设x问题,用来测测你的潜在x格。」习铮道。
「原来是心理测验那我要好好想想。」任玦珩垂著眼寻思,「如果那个人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会希望她把孩子生下来。」
「生下来之後呢你想过後果吗」习铮不以为然。
「所以如果是你的话,会希望对方堕掉罗」任玦珩反问他。
习铮语塞,这g本不是甚麽心理测验,他只是想试试任玦珩,但被这人一问,他顿时觉得无比羞耻。
任玦珩甚麽都不知道,但他却是有目地的要找这人答案里的漏洞。
不论男人回答甚麽,他都会狠狠的反驳这人,因为他很火大,他觉得都是这家伙的错。
但是继而一想,如果他是女孩子,任玦珩当初跟他zuo+-ai的时候肯定会戴套,所以不是这人的错,是他自己的错,是明明身为男生,身体里却拥有不属於男x生殖器官的他的错。
想著他无法忍受的埋著头往前冲,从内里漫溢而出的各种复杂情绪几乎将他淹没。
「习铮!」影的声音突然近在耳边,然後他被她一撞,扑倒在地往旁边滚了好几圈,只听耳边一个轰然巨响,他伏在地上喘著气,瞪著摔碎在离他仅仅几公分远的巨大鱼缸,那是放在生物教室里用来培育水藻的实验皿,里面还养著一只绿蠵g跟小丑鱼。
影抬头看著四楼ˉ生物教室外面的走廊,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但是看到一个类似简易滑轮的东西垂在栏杆上。
那家伙肯定是把滑轮从顶楼垂下来,鱼缸是早就吊在那的,水已经先倒空,鱼缸的四面都有用钻子钻出的小洞,绳子应该是穿过这些洞,被滑轮吊在空中。
那是麻绳,一把够锋利的刀子划个几下就会断裂,然後鱼缸直直坠下,事後只要回收滑轮设备,神不知鬼不觉。
放学时间出入的人太杂,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早就躲在学校里,偌大的校园处处是死角,防不胜防。
「小铮!」任玦珩毫不迟疑的跑向他,仔细检查他的身体,「还好吗!有哪里受伤吗」边问边把他慢慢从地上拉起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习铮喘著气看了他几秒,马上想到刚刚救了自己的人:「影还好吗」
「嗯。」任玦珩虽然这麽应,但是目光g本没有离开他一秒,「你怎麽样嗯」
习铮低头发现任玦珩的手正放在他肚子上,想到那个注定要死的小生命,不知怎地内心一阵抽痛。
习铮想,虽然任玦珩甚麽也不会知道,但是这双手的温暖,他会记得。
「看样子那家伙的手段会越来越激进,要不要让习铮暂时请假一段时间」影走过来,甩了甩手,扭了扭脖子,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一派冷静,彷佛刚刚那个重达10公斤的玻璃水缸没有从楼上掉下来,没有在地上摔成碎片,没有被这些碎片扎的满手是血。
「影!」习铮马上推开任玦珩,拉过她的手,发现上面有很多细小的玻璃碎片,「伤的好重……很痛吧」
「去一趟医院吧。」任玦珩看习铮似乎没事,终於放下x口沉重的石头,催促两人上车。
「小割伤,我自己可以处理,你家有镊子吗」影接过任玦珩递过来的手帕按压住伤处。
习铮看著她觉得有点难过。她是个女孩子,却跟受伤或危险这些东西比邻而居,刚刚把自己撞开的力道大的完全不输男生,也不知这女孩过去接受过甚麽样的训练,流了那麽多血完全面不改色。
回到住处之後他们都震惊的望著坐在客厅的人:「莹莹」任玦珩道。
她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老妈怎麽没有拖住她
习莹莹在看到影的时候眼神飞快的扫了习铮一下,似乎用表情说『喔这女孩就是那个跟你用同一罐润滑y的人对吧』然後朝影露出一个非常友好的笑容:「你好。」
影不动身色的把手藏到背後,她不想吓到她。
习铮对习盈盈了若指掌,看那女人的眼神就知道她又误会了,但她可是他妈啊,又不能跟骗学校同学一样用那句『她是我表妹』一语带过。
「玦珩,你们真是讨厌死了!小铮交女朋友,感情好到都带回家了,你们还打算瞒我,要不是因为爸妈想抱孙子让我早点回来,你们都打算继续瞒我喔」
任玦珩搂过习莹莹,在亲她的时候顺道瞥了习铮跟影一眼,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他们该怎麽搪塞过去。
影接收到他的目光,往前一步,开口:「妈,您可以叫我小影。」
习铮差点跌在地上。
这保镳小姐真是深藏不露的戏j啊。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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