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0_二流明星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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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0(1 / 2)

、二流明星14(强强/生子)

浴室里,灯光照得人心煌亮。

杜少把人带回家,自然是要将人清洗干净,大块朵颐吞食入腹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杜宣搂著人一边清洗一边亲吻到一半时,冷不定听到云子墨磨叽了一句。

云子墨念的是:“阿旭,我困了,别闹。”

杜宣没在意,边吻边随口问:“什麽”

云子墨拿手揉了揉他头发:“不闹了,阿旭,明天还有工作。”

杜宣这回才听清了,不知怎麽的,脸上表情有些僵,停下嘴上的动作,神情不大确定:“子墨”

“嗯。”

“明天有什麽工作”

“跟向华的陈董,谈那笔合约,最好能延期,到年後。”声音渐次低下去,到後来几乎听不清在说些什麽,纯粹是在自言自语了,杜宣却突然怎麽也下不去口了。

杜少大约这辈子都没尝试过,伺候著什麽人的时候,竟然还能从对方口中,听到个不相干的人名。

阿旭

这称呼无论套用在什麽人身上,似乎都过於亲切厚重了些。

杜宣眯著眼伏在云子墨身上,半天没动作,脸埋在云子墨肩胛那块,瞧不清楚神情。上好的气氛,就这样生生坏得没了影,杜宣也不知道该气自己,还是身下这人。

其实真要下口,也不是没法子,直接搂shangchuang,什麽都不想,照样能享尽鱼水之欢,可杜宣实在不甘心。

一晌贪欢固然好,可他今晚偏偏不想要。云子墨心里有人,这不打紧,问题是他自己,真能沦落到做人替代

笑话!

传出去,他那欢场浪子的脸面往哪儿搁

杜宣在长久的挣扎後,终究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扯过来浴巾,包著人出了浴室。

隔天早上醒来,俨然是个大晴天。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地毯上投下一条斑马线似的亮条纹,明快温暖。

云子墨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挺长的梦,梦里他还在孤儿院,跟程旭睡上下铺,晚上程旭偷偷mm往他枕头芯子里塞泡泡糖。

泡泡糖在那个年代并不稀罕,可对他跟程旭而言,那就是个稀罕东西,一年顶多吃上三回。过年一次,暑假一次,生日一次。

特别金贵。

云子墨年纪小,小孩子舌头,最喜欢吃甜的。程旭个头比他大,瞧著就比他年纪大,总理所当然让著他,护著他,有好东西自己舍不得吃,非留给他。

云子墨想,那几年,真是他人生里最美好的一段日子了,虽然每餐除了水煮白菜豆腐,沾不上丁点荤腥,熬得小脸发黄人发蔫,可他就是觉得很幸福。

离开孤儿院那几年,日子其实更不好过,饥一顿饱一顿的,总没个定数,过得不可谓不提心吊胆。

可沈甸甸的生活,也有沈甸甸的美好。

偶尔有闲钱的时候,他跟程旭会去街角火锅店点个十八元的套餐,挺普通的一顿,两人却能吃得热火朝天,相对欢笑,互相夹r,吃出那苦日子里的美滋美味来。

他那时候总觉得,只要他还有程旭陪著,程旭有他陪著,两人有苦一块儿吃,有活一块儿干,这麽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即使再辛苦地熬日子,也能嚼出里头的幸福味道来。

然而世上的事,总敌不过“可惜”两个字。

云子墨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早上,听著程旭带了哭音,在电话那头撒酒疯:“对不起,小云,对不起…再不会有这样的事了,以後,以後我们三个,就安稳过日子好不好,这辈子我都会照顾你,这辈子,都算我欠你的。小云,从前那穷酸日子,我是真过怕了。我受不了再回头来一次,真要这样,我会疯的,姗姗也会疯的,她爸,她爸现在还在医院躺著呢。你原谅我,小云,你原谅我…”

其实云子墨那个时候,还不叫云子墨,叫莫云,名字绣在他衣袖里,算是丢了他那个人,留给他唯一的遗产。而程旭当时,正在跟杜姗谈恋爱,郎才女貌,非常登对。

可云子墨还是觉得满心满肺的苦,那种苦像只手,掐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那时候,是真希望跟程旭,过一辈子的。

云子墨是被人推醒的。

阳光热烈得近乎刺眼,他有那麽几秒锺时间,几乎什麽都看不清,眼前白茫茫一片。

意外的,身旁有个人问:“做噩梦了”语气温柔,甚至还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然而云子墨却僵在了那儿。

这把嗓音,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不认得的。

杜宣倒是很从容,把一杯牛n喂到他嘴边,说:“来,先喝杯牛n垫垫胃。酒刚醒,胃里不能没东西。”

“怎麽──”

“昨晚你喝多了,怕你回家吓到孩子,只好带你来我这儿将就一晚。”话说得非常正人君子风范,穿著西装打著领带的模样,也称得上君子,一点儿没有常年混迹欢场的混账样,甚至称得上很正派,跟前几回那轻佻浪子做派大相径庭。

等云子墨消化了前一句,杜少又说:“对了,孩子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拨了电话过去,有人在照顾。”

这就体贴得过分了。且杜宣还一反常态的有规矩,懂分寸,连轻薄的肢体接触都没有,站在床边,很克谨得保持一步远的距离,眼神更是放得前所未有的端正,这倒让云子墨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好在全身上下,除了头有点痛,其他地方都没事,这让云子墨相信,昨晚确实没发生什麽。早饭吃得浑浑噩噩,等从杜宣家出来,云子墨觉得整个背心都湿了,不是热的,是慌的。杜宣那人,他实在是退避三舍也不想沾惹的。

可惜老天似乎还嫌他这一天折腾得不够,刚走到半路,旁边一辆油光漆滑的黑色商务轿车里探出来一人,一脸惊异地喊:“小云!是你吗”

、二流明星15(强强/生子)

云子墨靠著某商厦背y面的大理石砖墙上,一双手滚滚抖,不是兴奋,也不是害怕,没来由的,就是止不住。

原来隔了这麽多年,再听到程旭的声音,还是会激起他强烈的心绪起伏。

他甚至不愿意回头去看,程旭现在成了什麽样子。

好像只要这麽做,就能把从前那个莫云,彻底丢进一个无人问津的世界,再不必因为回忆觉得痛苦。

肩膀冷不防被人按住,云子墨回过头去,僵在那里。

程旭眼眶泛红,声音都是哽咽的:“小云…”

云子墨觉得脊椎都在嘎嘎响,脖子梗得像上了发条的弹簧。

对著这个人,他实在是无话可说。

那麽二十几年,唯一陪著他,给过他温暖的,是程旭,也只有程旭,可偏偏後来往他心口捅上一刀,伤得他差点直不起腰来的,也是程旭。

想起小时候,程旭往他嘴里塞糖的样子,云子墨心口都会止不住疼上来,g本不敢想。

程旭伸手想抱他,云子墨本能地避开。他想这个时候,什麽都不说反而不好,於是就开口了:“啊,是你。”

程旭两只手尴尬地伸著,然後收回去,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我,一直在找你,找了好久,快五年了。”

云子墨垂著头:“挺好。我过得挺好。”

程旭自顾自说:“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现在住哪儿要去上班了吗要不,我送送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要去乘车。我不赶时间,可以送你一程。”他说得近乎语无伦次。

云子墨摇头,没什麽可商量的语气:“不用麻烦。”

程旭跟上来,语气几乎称得上是在恳求:“小云,能告诉我你现在的住址吗留个电话好吗或者,我给你我的手机号…”边说边在口袋里翻名片。

烫金的名片递过来,云子墨没接,就在马路边上拦了车,钻进去,催司机快走,留下一串汽车尾气。

在那後头,程旭一身风衣被刮得翻了几翻,终归还是垂顺了,渐渐的,他那身影就消失在了计程车後视镜里,直至云子墨再看不见。

这个钢筋混凝土造就的城市,就是有这麽点好处。

拐一个小弯,就能生出一场离别,绝不拖泥带水。

到了片场,云子墨压了压心头焦灼,跟同事点头打招呼。

今天要拍的是场打戏,这不是云子墨的专长,而他本人也明显不怎麽在状态。

导演看在眼里,气得猛敲剧本,却意外的没对云子墨破口大骂。

中场休息的时候,易微跟云子墨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吃午饭。

易微用手肘捅了捅云子墨的胳膊,问:“云哥,没事吧”

云子墨摇摇头。

易微挠挠脑袋,有些愧疚的样子:“可你脸色好差,要不,我跟老於说说,今天就先不拍你那部分都怪我,昨天晚上不该打电话找你。那群biantai东西,不喝死几个人,都不尽兴。活得太他妈顺心。”

云子墨伸手拍了拍易微的肩,过了会儿才说:“你有空跟导演说说,他要真护著你,以後那种场合,就少带上你。酒量再好,也敌不过一群人一轮轮起哄。摆明了吃亏的事,也太耗身体。”

易微有些沮丧地戳著餐盒子里头的土豆块,笑得有些讽刺:“指望他护著我,怎麽可能”说完就泄气似地丢了筷子,拿起n茶来喝。

云子墨想了想,还是说:“真这样,自己就更应该爱护自己。别仗著现在年轻,什麽都无所谓。身体是自己的,出了事,最後还是自己担,别人可不会替你买单。”

易微听得笑起来,唇角微弯,眼睛里都是蓬勃的笑意,小老虎似的,云子墨大概也觉得说到这个份上,有些老妈子似的唠叨了,跟著笑起来。

可惜没笑多久,云子墨就被一杯咖啡,淋了一头一身。

齐乐站在离云子墨两步远的地方,手里拿著个空咖啡杯,笑得y沈:“哟,没烫到你吧,子墨”

易微一脚踢椅腿上:“姓齐的!故意找碴呢!”

齐乐把空杯子朝易微脸上丢过来,一脸挑衅:“你是什麽东西什麽时候轮到你跟我叫板了滚一边去!”

易微年轻气盛,一点儿受不住挑衅,气得直想掳袖子揍人,云子墨当即拽住他,不让他生事。

拍片期间闹出暴力事件,肯定不会有什麽好结果。

见易微被摁住了,齐乐更兴起来,继续说:“也别太把自己当盘菜了,易微。有人肯玩你,就是你走大运。粉丝都没几个的人,还敢吊起来卖呵!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德x,不卖给人玩,也配跟我搭戏”

易微听得脑门上青筋突突跳,身体往前挣,是真的被激怒了:“再说一次!再说一次!老子揍不死你!”

云子墨下死力把易微往後拽:“冷静点!易微!真动手了,吃亏的只能是你!不是他!这部剧成不成,对他没所谓,对你不一样!”

易微急得大喊:“云哥,你放手!我今天不揍死这saohuo,我他妈就不姓易!”

云子墨当然不能松手,下狠劲又把易微往後拽了两步,想把人拽走。

不曾想,齐乐居然就在这节骨眼上,不怕死地上前几步来,甚至反手拍了拍易微的脸,恶毒了神情说:“想出人头地呢,就乖乖躺著让人c。也别装逼了,在人眼里,也就是个这样的货色,好好珍惜机会吧。”边说边比了比中指,还恶意屈指捅了捅。

这分明就是在没事找事了。

云子墨脚下一顿,易微一张脸红得能滴下血来,突然发了狠,挣脱了云子墨,冲上去对著齐乐就是一顿狠揍,云子墨再上去拦,已经晚了。

、二流明星16(强强/生子)二更

等片场同事闻风赶到,齐乐已经被揍倒在地了,不动,但有气。

很快就有人拨了急救电话,导演赶过来,见了现场那混乱情景,神情不是一般的震怒,第一反应就是托人封锁消息,也不问这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麽,又是为了什麽缘故起的争执,因为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结果就是:作为男一的齐乐受了重伤,势必得拖延拍片进度。多一天的耽搁,就多一天的花销。数目可不可观,还在其次,赶不赶得上卖片的好时机,才是最要紧的。何况剧组内部酿出暴力事件,牵扯其中的又是男一跟两个男配,实在不是一句误会,就能蒙混过关的事。而且以齐乐今时今日的人气,一旦他挨揍重伤的消息传到粉丝那儿,势必又要引一场不小的混乱。

这其中,没有人的处境比易微更尴尬。

尚无一点成绩的新人,不好好拍戏,倒敢对前辈动手,还把人揍进了医院,这样脾气,这样工作态度的人,在导演同事跟工作人员眼里,无论有错没错,错大错小,都逃不脱“恶劣”二字的评价。如果事情再闹上头条,易微的星路还走不走通,那都是後话,怕只怕现下仅舆论这一项,就能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这是一个连讲句话,都要掂量再三,生怕一个不慎,就会得罪人的圈子,可惜易微还没来得及m清里头的弯弯道道,就已经闯了祸。

齐乐这次断了三g肋骨,脾脏破了个洞,断了的肋骨差点戳中主动脉,鉴定下来属於重伤一级,医院那边发了话,至少得在床上躺一两个月。

这事当天晚上就被捅上了路,有图有真相,受害人施暴人一目了然,想抵赖都不行。齐乐一众粉丝当下就被煽动了,扬言要替偶像讨回公道,誓不与凶手罢休。而齐乐经纪公司那边,倒一反常态没有表态。

只是粉丝的热情是惊人的,被认作“施暴人”的易微跟云子墨,不到两天就被人r了出来,一番抽丝剥茧,大有被扒个底朝天的趋势。而在这过程里,关於云子墨跟易微“luan+jiao”,“靠潜规则上位”,“参与桃色交易”之类的负面新闻,就如雨後春笋般涌了上来,一时占据各大媒体头版头条。倒是作为受害人的齐乐,赚足人同情的同时,也在国民度上狠狠收获了一把。

炒作也好,巧合也罢,舆论的力量是铺天盖地的,齐乐到底还是凭借这股“片场暴力事件”的强劲风头,果断从cse的当家小生,一跃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国民偶像。这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大约他的经纪公司也乐观其成。

与之相随的,还有对此次暴力事件起因的各种揣度,其中在粉丝间最广为流传的,当属“齐乐爱情事业双双遭人c足,小三携‘友人’对其施暴”这个版本。

至於那个“第三者”是谁,齐乐的另一半又是谁,圈内人心照不宣,粉丝更是传得有板有眼,更甚者,偶尔还能在对“齐乐另一半”的揣度中,瞥到杜宣的一个微妙身影。

倒是云子墨,那个“第三者”的黑锅,他算是背定了。

可惜,无论是舆论一边倒的指责、谩骂乃至诟病,还是“亲子照”事件再度被摆上台面彻头彻尾抹黑了一把,都没能让云子墨生出太多的心绪起伏来。

这个世上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有人被歌颂,就有人背负骂名。事到如今,他要是连“虚名”二字都看不淡,看不穿,哪里还能安稳度日

晚上云子墨陪云瑞看《黑甲人》的时候,徐冉的电话来了。

电话刚接起来,徐冉就在那头劈里啪啦嚷开了:“都被人欺负到面上了,还有心思在家n孩子你就不能给媒体透点风,说说事情的前因後果,就算不能正正现下这股歪风邪气,好歹也给自己炒点人气啊!大不了搞个骂战,谁怕谁呢凭什麽任那姓齐的狗东西往自己狗皮上贴金,把你搓圆捏扁那就是个y险小人,看人下菜碟子,你不明白吗他不过被人揍了顿,结果倒扯出一堆感情纠葛了,摆明了早有打算!那东西这麽暗著黑你,就差没指名道姓说你是三儿了,你怎麽还能不生气”

云子墨说:“你说的,我都知道。随他吧,我不在乎那些。再说,我要回应,那才是真著了他道。”

徐冉依旧不痛快,又是好长一顿骂,然而终究没有反驳。

云子墨说的是事实:圈子里从来不缺丑闻,你越在意,反而越逃不脱,倒不如让时间淡化一切。

这头云子墨刚挂了徐冉的电话,门铃就响了。

易微在门外喊:“云哥,是我,在家吗”听声音,倒像是喝醉了。

打开门一看,果然是易微,喝得面颊通红,醉醺醺的。

易微虽然年轻,但进圈子总有段日子了,怎麽也该明白,这风口浪尖上须避嫌的道理,不是真有事,想也不会找上门。

云子墨把人让进屋来一问,一时也慌了。

他是真没料到,齐乐居然压g不肯给人留活路,拿著医院化验单,直接把易微告上了法庭。

易微醉得已经不省人事了,迷迷糊糊躺沙发上,嘴里时不时地嚷几句:“云哥,我该怎麽办该怎麽办”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看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云子墨想了想,给导演打了电话。

不用面对面,也能听出导演满腔满肺的不耐烦来。

导演是这麽说的:“这事我帮不了他,要麽拿钱私了,要麽直接判刑。cse那边,按齐乐现今这身价,保守估计,开了个八位数的价码,我没那本钱捞他。”

、二流明星17(强强/生子)

云子墨原本也没对导演存什麽指望,可现下还没说上三句,导演就很不耐烦地掐了线,这多少让他替易微不值了。

这一晚,云子墨没能睡踏实。

第二天拍完戏,回到家,犹豫再犹豫,还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被接起来,那头荣奕的声音听著挺惊喜:“嗨,子墨怎麽有空找我”背景音很吵很杂,像是在pub那种声色犬马场。

云子墨咳了咳,说:“抱歉,荣奕,一直没联系你。”

荣奕在那头笑,兴致很好的样子:“说什麽抱歉,今天既然有空,干脆出来玩,我去接你”

云子墨更尴尬了:“荣奕,其实我今天,是有事请你帮忙。”

荣奕不再嘻哈了,说:“那先等等,我换个地儿。”不一会儿,电话那头安静了下去。“说吧,什麽事这麽要紧”

云子墨也不打算兜圈子:“是我一个朋友,打伤了cse家的当红艺人。人伤得不轻,现在还在医院躺著。几天前,cse对我朋友提出诉讼了。”

荣奕吹了声口哨。

云子墨继续说:“cse开出的赔偿金额太高,你能不能--”

荣奕截住他:“要我帮你打个招呼,让那边撤诉是吧”

云子墨有些愣:“呃,这…”

荣奕很无所谓的语气:“行,这事我帮你搞定。对了,你那朋友叫什麽”

云子墨说:“易微,容易的易,日勿易,微笑的微。”

荣奕笑起来:“怎麽变著法挤兑我呢”

荣奕的贱名叫“容易”,跟他处得熟的都知道,尤其宁舒家那只禽兽,见了面,十次倒有八次,都“我容易麽我容易麽”地作怪,喊得声情并茂,要多带有多带劲,直喊到彼此拳打脚踢才肯消停,拿r麻当有趣。

云子墨却被问住了:“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荣奕笑得更欢:“呵,逗你玩的,这麽正经干嘛别担心,你那事,我待会儿就让人去办,没什麽大不了。”

云子墨由衷感动:“谢谢了,荣奕,真的。”

荣奕一点儿不在意:“客气什麽,真是的。这样,明晚带上你朋友,一块去成风吃个饭。事情还是当面说开的好,免得双方留疙瘩。”

这个提议自然好得没话说,云子墨连感激的话都不知道怎麽说了。那头荣奕已经架不住一群玩伴拽他,匆匆说了声再见,就结束了通话。

云子墨挂了电话,还是有些愣,当然也激动。

他的本意,其实是想请荣奕帮忙,给易微介绍个好点的律师。荣奕人面广,认识的人势必比他们多得多。

也许在这个过程里,还需要跟荣奕借点钱,不过这话题太尴尬,他也不好意思在电话里开口。真要借钱,总要当著面说清楚,再立个字据什麽的。

可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好,荣奕这份恩情,他实在应该铭记於心,日後好好回报才行。

晚上把这个消息告诉易微,易微当即就在电话那头乐得喊起来。兴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云子墨:“哥,你什麽时候结实到的这麽能耐的朋友”

云子墨也觉得挺幸运,他跟荣奕,倒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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