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忍不住了,他只能咬住嘴边的枕套。
他越是不出声,杜宣闷笑的同时,越是在里面做尽花样,还不忘用汗湿炙热的手,下流之极地rounie那弹x十足的双臀,偶尔分开一下,再卡进去一g手指,都能让云子墨忍不住从鼻腔里沈声哼出来。
平时无论如何都不会触m到地方,却被别的男人变著花样碰触、把玩、逗弄,太难堪了。
床晃得太剧烈了,云子墨忍不住弓起身体。
这个动作,很自然就把r尖凑到了杜宣嘴边。
杜宣一口hangzhu,吮吸间,喘著chu气去m云子墨的分身,直到云子墨再也熬不住,出了一回j,杜宣才一把将怀里人抱起来,压在床靠背上,肆意进入。
力量跟深度,都不是先前克制的时候能够相比。
云子墨两条腿被迫圈著他的腰胯,在那种无法抑制的进犯里,渐渐也受不了了,或轻或重,或长或短地shenyin起来。
之後又被抱著压回到床上,一下下狠狠进入。
云子墨到那时候,连呼吸都哽得上不来似的。
杜宣像是心疼了,啄著他的唇瓣,哄著说:“别怕,就好了。”
只是腰上力道不减反增,毫无说服力的同时,反而增加了怀里人的痛苦。
直到那种痛苦到了极致,十几下狠击後,心惊胆战的剧烈晃动,才停下来。
一股滚烫的jy喷涌而出,洒在云子墨同样滚烫的甬道内。
云子墨被烫得腰腿一阵颤动,然後就被沈沈压在床上,那种体重的分量,既让他恐慌,也意外的,让他生出了一丝……羞耻的满足。
杜宣也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拨拨怀里人的睫毛,让云子墨睁眼,彼此对视片刻後,吻了下去,一只手顺著那曼妙的躯体向下撩动。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具身体,到底有著怎样让人难以想象的美妙。
不知道是一整晚,用了太多力气的缘故,还是早起送云瑞去学校花费了些j力。云子墨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窝在他x口那个男人,睡得很熟。
明明是再成熟有力的人,却竟然用这样孩童般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这让云子墨多少有些尴尬。
放轻手脚移开搭在他小腹上那只手臂,感觉到那薄薄肌肤下,肌r的力量,想起昨晚这个男人仿佛有永远使不完的力,云子墨一张脸热了上来。
意外的没有惊动对方就顺利脱身了,云子墨多少松了口气。感觉到身体居然是清爽的,也不敢耽搁,直接穿上衣服,拿了行李就走。
回到家,草草下了碗面吃了,又睡了个回笼觉,去菜场买了点菜,十一点的时候去幼儿园接孩子。
云瑞今天只上半天课,下午就可以自由活动。
云子墨接了孩子回到家,亲自下厨煮了三菜一汤,正要吃饭的时候,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就看到家门口穿制服,捧一束鲜花的送货员。
云子墨几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收到鲜花,还是一大束百合,他倒也没有生出太多反感,甚至依稀都脸红了,只是突然被这样对待,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打个电话过去,跟送花的人道谢,倒也不为过,可说些什麽呢
总不至於说,花很漂亮,自己很喜欢吧
犹豫不决的时候,电话响了。
云瑞跟个小火车头似地冲过去,接起来电话。
云子墨只听到诸如“到了”、“好看”、“知道”这样的词汇,以为是云瑞幼儿园的同学打来的,就没在意,倒是有些犯难,该怎麽处置手上这捧花。
留下c瓶,家里也没个像样的花瓶;扔了又实在可惜,浪费,也不忍心;送人,似乎就更说不过去了,拿别人送的花当人情,怎麽都觉得别扭。
一时竟有些束手无策。
云瑞打完电话,回头n声n气地问:“爸爸,为什麽不把花c起来叔叔说,这个花可以养好几天的。”
云子墨被问得无语。
反应过来後,才觉察到哪里不对劲。
云瑞撅著嘴继续说:“唉~我就说爸爸喜欢了,叔叔还不信。真拿他没办法,送个花都扭扭捏捏的。”
从一个四周岁不到的孩子嘴里,听到类似“扭扭捏捏”这样的成人用词,云子墨也不知道是该哭笑不得,还是苦恼。
不过他也没忘了问云瑞:“刚刚的电话,是杜叔叔打来的”
云瑞很诚实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脸兴奋地催促云子墨:“快,爸爸,快给我换衣服。叔叔说,今天我们出去吃饭,吃完饭,还要带我去看变形金刚。哦~看变形金刚,看变形金刚,哦~”边撒腿欢腾边在沙发上打了两个滚,又掩饰不住兴奋,“喔喔喔”地跳了一阵,见云子墨站著不动,干脆跳下沙发,拽住云子墨的衣角进房间去给他换衣服。
面对儿子的这股兴奋劲,云子墨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力,更多的是,经过昨晚後,再度面对那个男人的无措。
时下3d大片风靡,吃了晚饭,看过电影,从电影院出来,坐进车里的时候,云瑞还在一个劲闹腾,说怪物有多可怕,机器人有多酷,山姆哥哥又是多麽帅气,这样稚嫩的评语,不仅杜宣听得想笑,云子墨也忍不住笑完了唇角。
有个孩子在两人间c科打诨,原本以为见了面,会生出的尴尬跟不自在,居然也没有。
在这种愉悦的气氛里,杜宣把人送到家,很自然地就跟著上了楼。
楼道里光线昏暗,云瑞卯足了劲冲在前面,也不让人抱,知道大人在後面跟著,哼哧哼哧爬得特别卖力,存心要跟人比赛似的。只是到底还是孩子,手短腿短的样子,看得人忍不住想笑,偶尔还会回过头来,看看杜宣跟云子墨,两人就赶紧嘱咐他当心脚下。
走了两层楼,云子墨刚想开口让云瑞走慢点,突然手就被人牵住了。
、二流明星44(强强/生子)
云子墨试著挣了挣,没能挣脱,反而被抓得更紧。
杜宣就是这样一种人,看似很好说话,一点儿不,还十分明理,遇上什麽事,也都愿意跟你有商有量,但未必就不强势,不大男人。
云子墨每每触碰到那温柔表象下的固执本x,似乎就只有妥协的份,即便已经觉得把自己护得固若金汤,可还是免不了让对方有机可乘,有缝可钻。
杜宣强迫人的方式,简直如同水滴石穿一般,效果惊人。
掌心的触感是熟悉的,明明是个让人如沐春风的优雅男人,却有著一双再炙热不过的手,指节修长,也分外有力。
云子墨想起来,那一天,正是这双手,稳稳抱著他,一路过去,直至将他稳稳放进担架里。
这过程里,这双手,就一直握著他的,也不敢太过用力,像是怕伤著他,甚至一度还颤抖了。
从来强大自制的男人,意外的,居然也有那样脆弱的时刻,云子墨觉得那时候他会下意识靠过去,贴近对方,大约也不全是冲动使然。
就好比眼下,也不是不能挣脱,只是……
突然,已经爬到楼顶的云瑞在前方喊:“咦”
云子墨加快步子上去一看,愣了。
程旭
程旭的视线落在云子墨被杜宣牵著的那只手上,好半天,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回来了。”
满身酒气胡子邋遢窝在墙角的落魄男人,跟记忆里那个笑得一脸阳光的大男孩一经对比,差点让云子墨倒抽一口气。“这麽晚了,怎麽还不回家”
程旭摇摇头,语无伦次地说:“我看见你出门了,等了一整天,也不见你回来。”顿了几秒,突然说:“我离婚了……”
云子墨一怔:“什麽”
程旭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杜姗骂得我很对,这麽多年,我活得就是个可怜虫,想抓住的没抓住,拥有了也不知道珍惜。”云子墨不说话。“可是这一次,我可以什麽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小云,如果连你都不要我,我就真的什麽都没有了……”
泛红的眼睛望著云子墨,眼神里流露著害怕被遗弃的可怜相,像条即将被人丢弃的家犬。
从来极度要面子的男人,也会露出近乎破落的神情,云子墨不知怎麽的,就觉得心口无端疼了上来
一阵令人窒息的沈默後,云子墨慢慢地,一点点松开杜宣的手,说:“要不,你先回去吧。”
杜宣站在台阶上,一双眼藏在黑暗里,无端显得幽深。
他站著不动,像是在赌,又像是在期盼什麽。
过了好久,云子墨还是说:“先回去吧,今天多谢你。”
语气里面,不自觉已经带上了客气跟疏离。
杜宣的视线扫过地上蹲著的程旭,又盯著云子墨看了好一会儿,长久的僵持後,终究还是转身,然後下楼,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这一次,他是真的完败,找不到任何借口。
云子墨跟程旭先前那一阵无言的凝视,他也不是没有看见,两人间那种言语难表的张力,有那麽一瞬,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所以临分别的时候,他连故作从容的姿态,都没能摆出来,连诸如“好”、“可以”、“晚安”、“明天见”这样的门面话,都没能说出口。
他其实才像个可怜虫,偏执地想要云子墨做出有利於他的抉择,等到的却只是自取其辱。
、二流明星45(强强/生子)
把云瑞安置好,带上房间的门,又把程旭领进家,将人推进浴室去,洗了早上留下的锅筷,收拾好屋子。做完这些,云子墨在椅子上坐下,陷入了可怕的静默。
过了没多久,他掏出手机,在电话簿里翻了翻,拨了个号码,跟电话那头的人大概说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线。
等程旭清洗完,从浴室出来,云子墨低著头,突然说:“我给杜姗打了电话,她一会儿就到。”
程旭一怔:“小云!”
云子墨依旧低垂眼睑,一动不动坐著,过了几秒,指指自己对面那张椅子:“坐吧。”
程旭不肯坐,居高临下站著,足足过了一分多锺,才深深叹了口气:“我已经跟她离婚了,为什麽你还要让她知道我在这儿呢”
云子墨不说话。
程旭蹲下,声音有些酸楚:“你离开这几年,我晚上老做梦,梦到我们从前在一起那些年,每次睡过去,都不想醒过来。”
云子墨双手交握,嘴唇紧抿,像是在努力克制什麽。
程旭继续说:“我已经没办法再给杜姗幸福了,与其两个人在一起互相折磨,不如我来做这个恶人,早点放她离开。她还年轻,手上有房有车,加上我给她那些积蓄,还有她自己这几年攒下的,足够过上很舒适的生活了。而且离开我,她未必不能找到更好的,跟著我,反而只会痛苦。”
这像是说给他自己听,又像是在试图劝服云子墨。
云子墨却摇了摇头:“阿旭,你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如果过去那件事,让你对我还心存愧疚,那我现在就对你说,我已经不怪你了。”
意外的,这一次程旭居然直直望进了云子墨眼睛里,一脸坚决地说:“虽然你这麽肯定我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我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麽反驳,可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没有一个晚上不梦到你,还有我们的过去。如果我对你只是愧疚,我应该就不会是这样了。这就是我的答案,现在,你是不是依旧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呢,小云”
程旭这样虔诚入骨的样子,是云子墨从来没有见到过了,他无言以对,只能陷入沈默。
杜宣酒量不浅,轻易喝不醉,二十多年来,醉过的次数屈指可数,难得的,这次居然醉得不轻,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只不过有些事他自己不肯说,别人即使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喝醉了,依旧坚持要自己开车回家,更是破了他的大例,完全不把x命当回事的做派,也跟从前自制到滴水不漏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
一路上更是把车速飙到最高,就这样了,居然也没出车祸,实在是多亏了夜色已深,马路上也实在没几辆车。
飞驰在这个城市里,周遭一切如流水般迅速退散,抛却所有烦恼,追寻那种疯狂到近乎灵魂脱壳的速度感,会让人从身到心,都沸腾起来。
这些,正是杜宣此时此刻所需要的。
忘记该忘记的,然後找回他往日的从容。
他从来是随心所欲的,本不该为什麽人或什麽事,轻易就乱了阵脚。
到了家,停好车,刷卡进入电梯,到了顶楼,电梯门一开,一个模糊的身影,猛地闯入视野来。
杜宣在那一刻,简直有些目眩,血y里每个血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翻腾。
来人竟然有他再熟悉爱慕不过的轮廓。
几乎是急不可耐地上前去,拥住那个人,然後深吻、抚m、搓揉,感受对方身上的热度,这让杜宣满足得几乎想要喟叹。
他住的这栋楼是独门独户的顶层公寓,私秘x高,没有密码谁也上不来,所以即使是在走道里跟一个男人接吻、拥抱,也不用担心被什麽人撞见。
何况陷入激情的两个人,谁也不想停下了。
彼此拥抱著深吻,到後来显然已经不够,於是很自然地开始拉扯对方的衣服,这过程里,就跌跌撞撞进了门。
沙发距离玄关实在太远,卧室更远,杜宣在那种迫不及待的yuwang里,干脆一下子将人压在玄关那张纯羊毛手工编制的地毯上,一把撕开对方的衬衫,吻了上去。
吻得急迫,过程里又褪了怀里人的长裤,剥得一丝不挂,然後一点点向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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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变换花样激烈接吻,完全投入。
方辰被亲得忘乎所以的时候,忍不住含糊了声音shenyin:“杜大哥……”
声音绵软,明显的陷入激情不可自拔。
杜宣被那一声喊得有些奇怪,他抬起头,凝眸盯著怀里人看了几秒,又不确定似的,微微向後仰起头,拉开一些距离,再度看了一会儿。
这样努力分辨了十多秒,突然,他像是被什麽刺到似的,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方辰突然意识到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不确定地问:“杜大哥”
杜宣以几个chu重的呼吸缓和了焦灼的yuwang,把一件衬衫兜头兜脸罩在方辰身上,狠狠揉了把脸,说:“抱歉,不该这麽对你,是我喝多了,认错了人。”
正要起身,却被人扑过来一把抱住。
方辰依稀都在颤抖了,他搂住杜宣的腰不肯松手,像是抛却了所有的羞耻跟自尊,声音急切得近乎语无伦次:“你别走。我,我可以的。我爱你,什麽都可以不在乎,真的。”
杜宣被扑了个猝不及防,晃了晃。
方辰越发死死搂紧他,然後一反常态热情地亲吻他的脖子、下巴,又想去吻他的脸。
杜宣著实用了点力气,才手忙脚乱地把方辰剥离开。他没想到,平时很温驯的一个孩子,卯足劲的时候,居然也这麽不好应付。
纠缠只持续了一小会儿,杜宣以体力的绝对优势推开了对方,套上衬衫长裤,拿起被丢在地上的车钥匙,再次对方辰说了声“对不起”,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方辰瑟缩在玄关的地毯上,听到门被“!当”一声甩上,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含不住,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杜宣那句“认错了人”,反反复复在他脑海里回响,求而不得的痛苦,让他几乎哭出声来。
云子墨没想到,程旭一番剖白,并不是说说这麽简单。
三天後,程旭开车,带著他跟云瑞,回到了s市的这家孤儿院。
在这里,他们曾经共同生活了许多年。
这地方一度也成了废墟,再不能遮风挡雨。
只是现在,望著眼前焕然一新的旧日建筑,云子墨突然觉得,原来任时光如何飞逝,有些事,有些东西,就还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眼前熟悉的一切,仿佛都有了魔力,像一只无形的手,将时光表盘上的年度,朝著他们的青葱岁月,悄悄回拨了几格。
翠绿的篱笆墙,生意盎然的狗尾巴草,四处牵藤的爬山虎,开在墙脚的粉色牵牛花,迎著风,带著纯粹新鲜的气息,扑面而来。
依稀都看到了阳光下,两个肩并肩头并头,正在弹玻璃球的少年。
闹著笑倒在一起。
真是美好……
晚上在回h市的路上,云子墨默默望著视野前方的茫茫夜色出了会儿神,突然问:“孤儿院,是你资助重建的”
程旭点点头。
云子墨看过去的眼神里,隐约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欣慰。
程旭感叹起来:“这麽做,也不仅仅是想回馈社会。过去的种种,我不想忘,也没忘记过。能守著那些记忆过一辈子,我觉得很幸福。另外,我也希望,别人能比我们幸运些,别经历我们这麽多。”
云子墨喃喃复述:“比我们幸运……”
程旭伸手过去,握住云子墨的手,用了些力:“过去的事,虽然不能抹去,但是可以重新来过的。小云,你相信我。我们别再虚度光y了,好不好”
云子墨把手抽出来,说:“有些事,我不想考虑,你也别再说了。好好开车吧,。”
拒绝的姿态是明显的,程旭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