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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一个时辰,热闹了一天半夜的镇安伯府,才算是清净了下来,下人在收拾着残渍。
镇安伯月星辰和夫人李幽然,坐在房间中叹气。
“老爷,今天你也看到了,音儿她还是没有忘记清风,不知道我们这样做,是对是错!”
夫人李幽然在一旁,叹气的说到。
月星辰喝了一口茶,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啊!清风已经死了十几年了,音儿也已经二十五了,而且音儿一日不出嫁,便始终是我们月家和陛下心中的一道刺,为夫也没有办法啊!”
李幽然看了看他,“前几日有传闻,说高尚书要入阁,这事是真的吗?”
月星辰无奈的摆摆手,“这些事情,不是你们妇道人家该知道的,你好好照顾好家里我就满意了!”
李夫人:“……”
……
听风院。
萧隐良终于可以和月如音独处了,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她,十分的心疼。
经过半夜的耐心交流,她总算是不一见他就大喊大叫了。
金香和兰香为她脱去嫁衣,把她安抚睡下,他没有睡,而是靠在床边,一直看着熟睡的她。
她这个样子,是不可能圆房的,只能看能不能治好她的病了。
而他这个样子,让在后面服侍的丫头金香和兰香看着,不禁为自己的小姐高兴,找了这么一个愿意为她熬更守夜的夫君。
……
皇宫,文华殿,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
这里依旧是灯火通明,用的是东青进贡的香鲸油,不仅耐燃,还有一股清香,产量极少,专供皇室用。
大殿还烧了暖炉,温暖如春。
“你今夜去了月家,可有什么发现?”
“回陛下,镇安伯想来是真的放下与临清候的旧情了!”
“什么临清候?是罪人梁钰,罪人梁钰!”
正在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金线绣织的五爪飞龙服,正是大越皇帝东方陵,看起来自有一股皇帝的霸气,只是时隔多年再次提到临清候梁钰,依然是那般的震怒,怒视着下面的那个人。
而与他对话的,自然是自幼陪伴的太监总管陈海。
陈海见皇帝如此震怒,急忙惶恐不安的跪下。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太子和端王也去了?”
皇帝平复一下心情,又问到。
陈海伏在地上,回道:“是,除了太子殿下和端王殿下,康王殿下也去了!”
“哼,他去就去吧,朕也懒得管他!”皇帝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他,“你起来吧!”
陈海闻言,这才爬了起来,恭敬的站在下面。
皇帝看着折子,一边揉了揉眼睛。
陈海见此,赶紧小步走上去,为他捏肩。
“陛下,夜已经很深了,该歇歇了!”
陈海一边捏,一边小声说到。
皇帝看了看外面,一边问道:“不知不觉天又黑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经子时了!”
陈海想都没想的回到。
“这么晚了?还真是时间不等人啊,是该歇歇了,明天还要上早朝,走吧!
皇帝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有些感概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