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食指轻轻撩开中衣的领子,在她脖子喉结下方处包了几层白布,不过白布被血侵染了些,如一大朵一大朵的红牡丹盛开在她脖子上,唐生动了动脖子,回道,“咳,伤这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昨夜与赵茗温约法三章,她都懒得搭理他,估计赵茗温也看出来了,所以软硬兼施让她跟他互相把不希望发生的事约法成章。
虽然是赵茗温主动开的口,不过他却只有一条,与他打一个赌。
赌约是如果唐生输了就要恢复女装嫁给他。
唐生为了公平起见,所以也只说了一个,那就是不许剥夺约束她的思想和行动。
而他说的那个赌的具体内容要等他回家想好后才能实行。
“嗯,唐生你小子有骨气,是个狠人。”方天河看见唐生如此敬业的态度,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旁边赵茗温嘴角轻勾,似笑又似讥讽。唐生别开眼不看他。
自从他在她面前脱了马甲后像是露出了本来面目一样。唐生觉得别扭,以前觉得赵茗温有多善解人意现在就觉得赵茗温有多执着和阴寒。
唐生与众人攀谈几句,众人见她无恙后纷纷告别,大理寺还有其他案情,他们不能多呆。这次全体出动是因为听青书说她还活着,众人不相信,方天河见此情形,一股子拉上所有人跟在青书身后来她家里看她。
“别忘了,今晚在月芽楼摆两桌酒啊。”临走前还有人念念不忘的提醒唐生,让她别忘了自己要请客的事。唐生无奈点头,这群人真是……
罗篇落在大部队后面,走了两步又回过来了。
唐生还没开口问他怎么回来了,手里就被塞了个纸条。
余光瞥见赵茗温微微回头,她伸手接罗篇的纸条的画面刚好被他映入眼底,他一双眸子毫无波动,唐生却被他盯的把手,下意思的藏在了身后。
虽然很啰嗦,但她还是要辩解一句,把手藏在身后不是怕他,怎么说呢?……对,主要是现在唐无冬还没接回来,先隐藏锋芒……
下午时分,天边挂满了红黄两色的彩霞。太阳半边脸躲进云层,金色的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使整个天际变的像一个暖色调的调色盘。
长安的车水马龙全被笼罩其中,看起来十分静谧安详。
从茶楼酒肆前穿过一队穿盔带甲的士兵,他们列队成行,步伐刚烈整齐。洒下来的阳光渡在冷冷的盔甲铁片上,铁片反射刺目的光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们。
茶楼上的茶客酒客对着隔一会儿就从下面走过的士兵议论纷纷。
“长安什么时候这么多的巡逻了?”
“你还不知道?从今天午时后就开始变成这样了。”
“唉,那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听说城里出了奸细,现在戒严严查呢。”
“别听他瞎说,什么奸细,明明是皇上的一个妃子私逃出宫,现在全城翻天覆地的找那个私奔的妃子呢!”
“你那又是什么说法,我这也有一个。大伙听听啊。听说啊,这情国要来抢占我国土地,我国当然不肯啊,于是两国要打仗了,你说戒不戒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