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哥。”
“小弟。”
“大哥大哥大哥。”
“大哥,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
第二日一早,唐生就头疼的受不了了。昨晚跟青书喝了好几坛子烈酒,宿醉的感觉可真不好。
“公子?”
旁边传来青书的声音,他的声音里透着不确定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唐生伸了个懒腰,回头给了青书一个大大的笑颜:“大哥,早啊。”
青书没有表情的脸一点点染上红晕,像是红苹果一样的两坨:“公子还记得?都是属下逾越,昨晚公子也饮了不少酒,这事我们就不作数吧。”
唐生却伸出昨晚放血的手给青书看:“好啊,你说作废就作废。”唐生留意着青书的反应,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他眼里明显的有失望的情绪,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被聪明的她捕捉到了,“呐,既然要作废,你把这条伤口也作废吧!”
青书无语,“公子,这伤口怎么作废?”
唐生收回手,无赖一笑,“对啊,这没法作废,而且我们还请了黄天厚土为证,如有违背不得好死。大哥,小弟还没活够呢,你不会让小弟英年早逝吧?”
青书早就见识过唐生的无赖样子,但从没那次是当事人般体会,结拜后的唐生比以前更亲切更亲近。
等青书回过神来时,唐生已经洗漱好了准备去当值了。
他又对自己一笑,还挥了挥手:“大哥,小弟走了。”
青书也跟着唐生的举动,把手举起来奇怪的挥了挥,“嗯,走吧。”
青书目送着唐生走出院门,临出院门时,唐生突然回过身来,青书想转头都来不及,被唐生看个正着。唐生却没嘲笑他,“大哥,晚上我想吃糖醋排骨。”
“好。”
唐生到大理寺时,众人该忙都忙去了,只剩个苏点与大黄看门。
苏点见唐生来了,扔给她一包东西,唐生手忙脚乱接了过来,是被纸袋装着的什么热呼呼的东西,还有点烫手。
唐生打开纸袋,里面是几个热腾腾的包子。
“谢了。”
苏点摸了几把打瞌睡的大黄,大黄被他骚扰的睡觉也睡不安逸。
“不谢不谢,快进去吧,人家刑部那小子等你老久了。”
刑部那小子?
“安鑫?”唐生问道。
“不知道那小子叫什么名字,你进去看就知道了。”
唐生无法想象刑部的小子来等她干嘛,两只手捧着油纸袋,嘴里叼了个包子就走了进去。
屋里一人站在西面墙下仰头看着上面一副墨竹图。那竹的画法是以泼墨画就,晕染的水墨背景与笔锋刚硬宁折不弯的墨竹相辅相成,旁边还题着一首咏竹的诗,全画给人一种奇特的融合与美感。
那人听见声响转过身来,正是唐生口中所说的安鑫。
唐生站在原地,几口把包子咽下,问他道:“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