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留庆在姜开河身后把楚炎香拔出泥土,将其拉到井口就是一顿清水猛冲。
这时的姜开河的眼眸才显露出一丝恨意,评价一句:“人模狗样。”
看来秦凡以后是长久不会再来杂役院了。
姜开河便也可以开始重新踏入修行。
想起丹田内的真龙灵根,姜开河便转身看向楚炎香,笑道:
“香儿,可想回小渔村逛逛?”
楚炎香正小嘴狂嘟在水流中渴望空气。
听闻此话,她便大力一甩逃出许留庆的魔爪,一身湿漉漉地扑在姜开河身上:
“好好好!”
“离我远点!”姜开河自从恢复记忆,那洁癖症便也重新回来。
帮楚炎香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姜开河便问许留庆:
“你也一起吧。”
许留庆问,“我能出去?”
“你不就是想跟在我身边修行吗,我答应你了。”
许留庆震惊,“你怎么……”
还没说完,许留庆便撞见姜开河那犀利目光。
许留庆回忆狂涌,想起一种可能,目光也越加光亮,“姜开河,你恢复记忆了!”
“你果然早就认识我。”
姜开河心中一狠,一脚将许留庆踢飞在厢房外、院落里。
“到底什么目的?”
姜开河拿起门口一直挂着的生锈长剑,指着许留庆道。
许留庆没有恼怒,起身慌忙解释道:“我、我就是五年前也在北域百宗大比现场。”
“可是我并没有恶意啊,大师兄!”
姜开河怒道,“谁是你大师兄!”
如今他最痛恨这个名号!
“我说。”
许留庆下定决心一定要留在姜开河身边,彼此了解信任是不可避免的。
只不过之前姜开河一直是失忆状态,一年来那一丝盼望已经消失。
他也因此开始想着就这般过完一生,往日的仇恨也渐渐淡忘。
可如今,姜开河已然苏醒!
希望之火,在许留庆面前重新燃烧着!
三人回到厢房,姜开河抱着十一岁依旧娇小的楚炎香。
此刻姜开河脸上有个小红印。
因为他刚刚踢了许留庆一脚,楚炎香便也在两人怒火平息后给自己的师尊一巴掌,当时怒道:
“师尊,莫要伤我衣食父母!”
想到自己唯一大弟子的生猛,姜开河叹了口气,对许留庆说:“你说吧。”
“我是秦国第一镖局总镖头许安的养子,许留庆。”
姜开河眉头一跳,秦国的第一镖局,虽说不了解镖局实力如何,但秦国的实力可是堪比如今北域的三大宗门啊。
这第一镖局,也肯定不凡。
“在六年前,这第一镖局便在为北域三宗之一的镇妖剑塔运送剑胚时,全军覆没,满门被杀。”
“而我,许留庆,是当中最无用之人,也是唯一的幸存者。”
许留庆平淡地说着,但眼眸中的怒火和自愧却很是浓烈。
“我回到秦国,竟发现无一人敢提及此案,本想去秦国都大闹一场便只好作罢,可想而知,此等大案都被压下来,背后之人肯定不只是秦国、镇压剑塔和我第一镖局表面那么简单。”
姜开河点头,“你倒是清醒,所以你就只身一人来到北域,顺便看了场北域大比?”
许留庆点头,“我也看出来你被废的有些蹊跷,本着同病相怜的原则,就花费五年时间进了梅花山宗。”
“而现在,我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