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某球抗议了。
“干嘛,吃你自己的啊。”
“汪汪汪!汪汪汪!”
“你抗议也没用,你爹交代过不让你吃这些垃圾食品。”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嘘!安静点,别家的人都睡了。吵醒了他们,你就不能留在这里了。”
“……汪呜~”某球似乎听懂了,默默的退回去继续吃它的晚饭。
“这就乖了?还挺好威胁的嘛。”某人嘀咕了一句,这话是一定不能让某球听到的,不然就没效果了。
于是,司寇萌和某球的合租生活就开始了。从那天开始她的鞋子经常不翼而飞,放在茶几上的餐巾纸常常被撕的堆满客厅,半夜还老是听到某个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这些都还好说,最让她受不了的是有时她睡醒刚睁开眼就会与两只圆溜溜的黑色大眼睛撞个正着,然后眼睛主人就会吐出它粉红的舌头对她一阵亲密接触,要不是她确定过这是只与她同性的物种,她真的要怀疑它是不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了。而且,她一直很好奇它四肢那么短,是怎么把门打开的?为了不让自己的睡眠被无时无刻的骚扰,她只能将门锁住。可她又错了!她锁住了它前进的脚步,却锁不住它骚动的内心:人家拍门可溜了,“嗵!”“嗵!”“嗵!”嗯,节奏很好。她也只能放弃挣扎,随它去了。
如果非要让她说出某球来了之后的好处,那一定是为她增加了一项非自愿的运动。扣扣球很喜欢跑步,每次带它出去,它都会异常兴奋,如果不是她牵着链子,它两秒没就会上演一出“原地消失”。江滨公园有个每天晨练的老大爷有次把她叫住,好心的提醒她道:“姑娘,你这样可不行啊,时间久了它会误会的。”
司寇萌:“?误会啥?”
老大爷:“误会自己是你主人,把你当人溜啊。”
司寇萌:……
原本司寇萌以为这样的生活一周以后就会结束。可到了第六天,她收到了闾丘茗的微信,说事情有点棘手,当事人失踪了,所以她必须留在那等当事人回来再说。
好吧,那就继续让她和某球相依为命吧。
刚好周末,酷热的夏天终于过去了,这几天冷空气南下,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十几度,早晚温差有些大,早晨温度偏低,大约只有二十一二度的样子,司寇萌体感有些寒凉,就加了件薄衫。某球似乎很喜欢这种纱织的面料,看到她就兴奋的往她身上扑,一颗圆圆的脑袋一个劲的往薄衫里钻,边钻还边发出“呜呜咽咽”的撒娇声,但它毕竟是牲畜,把握不好尺度,一个不小心,“嗷呜”一口将薄衫撕落了一片。
司寇萌躲闪不及,一件被穿了不到半小时的薄衫就这么光荣牺牲了。
“扣扣球!你看你干的好事!你得让你爸陪我!”
“汪汪汪!”
“干嘛,你还不想赔不成?”
“汪汪汪!汪汪汪!”
“呼,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换衣服,你,不准进来!”
“汪呜~”
换了件旧外套出来,某球还想来趴拉几下,被司寇萌一眼瞪了回去,只能悻悻然的拖着圆滚滚的身体躺回自己的窝里委屈去了。
没了某球的捣蛋,司寇萌很快就把公寓的后院整理好了。后院不大,放了一架秋千和一套简约款的白色桌椅,地上铺满了草坪,经过雨水的拍打,上面镶嵌上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四周的围墙用一根根青铜色的欧式栅栏围着,上面布满了花草相间的树藤。天气有些灰蒙,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这种天气,在司寇萌看来是最适合睡觉的,可是今天,她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