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阅读_妖精女儿 - 海棠小屋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10部分阅读(1 / 2)

慰,行文之间亦常忘我入戏,扮演起papa曾经真实扮演的角色。一个月下来,竟感觉自己人性纯善了不少,心境也平和了许多。就像papa布下一局玄妙的棋,无论谁接着来下,总能弈出风云姿采,并且体味到别样睿智跟风情。

可是,面对刚才接到的电话,让我感到非常震惊,简直无力再继续这样的写作。

papa在赶到非洲后第二周,搭上了飞往塞拉里昂的航班。而这个航班,今天被另一个朋友确认,已经在途中失事。

这是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变故。

我们目前没有任何线索去寻找润儿,也难以想象润儿得知这样个消息后,将遭受怎样的打击。我想最可怕的噩梦莫过于她悔恨自己在那一晚的出走,而万分的盼望时光可以倒转重来。我不是她,但感同身受,竟也泣不成声。

七十二迎着窗对坐,迎着灯光照过面,迎着风的去向把水干了杯

2005…09…1018:30

(9月10日润儿)

他松开手呆呆地看着我,任由我的哭声渐渐缓和下来,变为啜泣。我的目光深深地陷入陌生的海域,风吹起海浪,浣洗着我衰败的灵魂,我一时找不到确切的坐标。只听到里面有声音,折断了,破裂了,一片一片。

顺着海滩慢慢地向前走。阿沃伊没有再打扰我,只是远远地跟随在后面,陪着我一直走回到藏在大椰树中的白色城堡kimbima。这是一家由萨姆…金集团公司在弗里敦投资的饭店,穿过颇具匠心的连排花格地砖,一层层的密格电网,走进大堂,笑容可掬的前台服务生穿着清一色的迷彩色制服,恍惚间疑似进入警备区。也许这种基于安全的隐性促销恰好适合于这个严重缺乏安全的国家,心里面顿然感觉久违的踏实与轻松。我安静地等待办理繁杂的入住手续,一位拿着行动电话的阿拉伯商人转动着身体寻找信号,吸引了服务生艳羡的目光。弗里敦虽然基于datatel企业的正式运营,有了gsm和cdma两种网络,但是信号一直是需要尽快解决的问题。随处可见的moto、三星的通讯产品广告,也只能使有钱人将其购买仅仅作为身份的象征。办完所有手续,走进一个商务区域,玻璃隔断中有足够的冷气吹出来,在这个国家已经算是很奢侈的享受。填过了回国的联程票务申请,发现这里可以通过卫星上网,几十k的带宽通过hub挂了五台电脑。打开邮件,看到三百多封未读信件全部来自于papa,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只是网速太慢,等了很久都没有完整打开,但仍不失开心地离开电脑,走上楼去。穿过铺满了红地毯的长廊,就是一家仅经营一年半的新式饭店。墙壁上涂了奶油色墙漆,房间里有着浓郁新加坡风格的白色月弧木质床,搭配蓝色的被单,以及新型的蓝色钢质台灯,突出了萨母…金集团一贯的细致婉约。站在套房的私人阳台上,拉开窗纱,淡淡的夜色中,可以看到阿沃伊的离开。他一步一步经过红砂石铺就的长廊,向街道走去。

我的心情真正舒缓下来,看着美丽的海岸线沿着一望无际的大西洋向远处延伸,阳光(sun)、沙滩(sand)、水(sea)、构筑的标准3s度假胜地。只可惜战争对这个国家的伤害太大,破旧的城市一直辜负了上帝的偏爱。靠在深蓝色的沙发上,绵软地坐下来,遥想即将的重逢。这段时日,离开了他,我的世界早已被抽空,干涸的身体因为期盼爱情的滋润而几欲萎缩、消沉。我想只有尽快回到他的身边,汲取生命的甘露,使属于我们的世界恢复完整。看着旁边红色的电话线,想象着电话那一端papa缠绵温柔的声音及明媚的笑容,点燃我心中迸发的如火热情,瞬间便使枯木逢春,干泉复涌,沉寂的心跃动。我握起听筒,尽力抑制住内心涌动的不安与忐忑,终究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抚摩着微隆的腹部,渐趋苏醒的甜蜜和幸福,将心情渲染成一片灿烂。放下电话,静静地坐下来,转眼处塌几上有几瓶印度酿造的merani,打开闻了下,隐隐有一股轻淡的椰汁味道。闭上眼睛,呷了一口,感觉有饱含了湿度、温度的液体滑过唇际,甜甜的,如同papa的体液。我羞红了脸庞,低头呵呵笑出了声,哼起了那首轻松的小调:

迎着窗对坐

迎着灯光照过面

迎着风的去向把水干了杯

仿佛已坐在北外滩的寓所,幽静的夜晚,蜷缩在他的怀里,听他唱着慵懒

谣。夜渐渐沉下来,走进浴室,明亮的镜子映出了我的消瘦和淡然的微笑。尝试用轻松的

,努力构画与他的重逢,消除这些日子惊愕的眼神中积聚的狼狈,让灰飞烟灭的幽雅与从容,重新占据我坚定的眼角。打开花洒,透过朦胧的水雾,任温暖而甜蜜的心情,在我的身体里面喧哗……

裹了浴巾靠在床上,美美地睡去。这个夜晚,触到的想到的感觉到的全是幸福。有眨眼的星星,有美丽的誓言,有不老的情话,有执着的牵手,有深情的拥抱,有缠绵的亲吻,有深度的插入……

饭店的早叫醒服务吵醒了我。看看窗外蒙蒙亮的晨光,匆匆冲了凉,拿起背包跑下楼去。饭店外有直升飞机去往隆吉机场,在那里转乘航班去科纳克里,而后订票去巴黎,飞往上海。当我步出饭店时,远远地看到了阿沃伊。我为之一怔,停下了脚步。很显然,他已经看到了我,并在椰子树下站起来,慢慢地走到我的身边,将手里一长串野芒果核做的项链,还有那个用弹壳粘制的坦克递给我。看到他略显浮肿的双眼和沾满灰尘的发丝,我知道他定是昨夜回到部落,拿了东西又不停歇地赶回这里。

我将长链递给他,微微低下了头,眼泪洒在红砂石上一滴一滴。说不清为什么,也许仅仅因为离别带来的固有的感伤,他将长链帮我戴上,努力地笑了笑。笑容很浅,只浮现在唇角,“你像我以前遇见的一位医生,她也是来自东方,同你一样的皮肤。”

“嗯。”

“等有一天,我也会去你们的国家看看。”

“嗯。”面对他的热情,我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只是拉开背包,取出一张纸笔,写下父亲的中英文姓名及地址电话。“请你收下,这是我父亲的信息,你可以找到我。”

他接过去,看了看,仔细折好,握于手心,连同手一起插在衣服的口袋里面,“你走吧,飞机要起飞了。”

“嗯。”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润儿。”

“run。”

“是润儿,不是run。”

“润儿,润儿。”

“嗯,我会记住你的。”我没有再讲什么,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去。我知道,我没有足够的信心与气魄同他说再见。这不是麻木,也绝非残忍,只是不敢给他一丝幻想中的希望。我只想离开,尽快离开这里。

七十三那一念对一个人充满致命的永久的伤害,甚至,虽然地球仍在转动,但对润儿来说,这个世界还会存在吗?

2005…09…1120:07

(9月11日papa)

“911”四年了。

下面是此前写好的文字。因为papa的突然消失,无心情再写,略作修改放上。

如果说北京在新世纪里不断上演着城市与建筑“生”的传奇,那么地球背面的纽约则在世纪的开端就遭遇了“死”的威胁。四年前,现代主义摩天楼的代表、曼哈顿天际线的波峰,倒在民航客机之手……新世纪最令人震惊的事件就这样产生:

双塔之死

自火烧圆明园以来,似乎还没有哪个重大国际事件会与举世瞩目的建筑联系得如此紧密。从1962年的一天,yamasaki收到的那封设计邀请函,到1973年世界贸易中心的双塔完工,到1993年爆炸案,再到2001年9月11日……双塔结束了它短暂而光辉的一生。

当“七大奇迹”只留下金字塔的时候,当阿房宫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的时候,当昨天世贸中心双塔倾覆的时候,我们看到“永恒的纪念碑”的脆弱,听到“凝固的音乐”将会终止于何处。

一幕是《独立日》中折断和倒塌的大楼,一幕是《最终幻想》里满布尘埃、漆黑一片的市中心,一幕是詹克斯所欢呼的现代建筑的死亡……如今它们在同一天里真实上演。所不同的是灾难所发生的方式,震人心魄,甚至超出了美国大片的导演编剧。

其实,“双塔之死”是四年前在911当日,papa的随笔,并被不少地方所引用。四年后的今天,再次读到这几行字的时候,双塔的遗址上,更高的塔楼已待修建,而papa却注定无缘得见。

我喜欢papa,我羡慕润儿。

但当得知有这样的情节需要润儿去亲自面对,我自问未必有勇气去与润儿交换人生。对我来说,长期爱慕的一个人,未得与之一语温柔,却已失去永远的机会;而对于润儿,幸福就像已经敲响了门,却被自己一念之差拒之门外……那一念对一个人充满致命的永久的伤害,甚至虽然地球仍在转动,但对润儿来说,这个世界还会存在吗?

七十四我想他一定会开心的笑着抱我靠在沙发上,狂吻之后,看我肆意的流泪

2005…09…1617:58

(9月16日润儿)

在科纳克里短暂地停留,一切都很顺利。飞机掠过大西洋美丽的海岸线,在接近4万英尺的空气稀薄地带飞行,辗转光秃荒蛮的毛里塔尼亚及寸草不生的撒哈拉,经过数次气流的颠簸,终于到达巴黎,走下舷梯。天空正飘着细雨,湿润着熟悉的城市。利用中转时间,前往蒙帕纳斯街。这条碎石铺就的道路,汇聚了留连于这个城市中大都诗人。随着闲适的行人缓步踱过,狭窄的街道,非常安宁。雨敲打着法桐发出的沙沙声,偶尔有抑扬顿挫间不失幽静深奥的巴黎口音传来耳畔,音节的浪漫低佪婉转带着无限的温馨。细雨洒下,眼睛渐渐迷蒙了一片潮湿。转过街角,有几名乌克兰女子披着卡其色条纹状的雨衣,兜售着大捆现扎的保加利亚白色玫瑰。摒弃了繁华与浮躁,在细雨中,更显左岸的清新气质。经过一段属于完全法兰西的斜坡,走进一家文学咖啡馆。白色泛黄的石墙宽阔而威严,麻白色混纺窗纱,迷茫遮掩的百合式落地窗,反射着天光所能透视的一切。抬头看了看天空飘过的小片云彩,除了雨滴之外,一切仍很遥远。窗旁一排象牙色木质书架上,可以找到全欧洲最新的诗集。我走过去,叫了一杯浓郁的expresso,坐下来细细挑选了几本,回到机场安静地等待。

服务生不断抱歉着关于航班延迟的提示。我压制着内心的焦灼,苦笑于一直服务上乘的戴高乐机场,竟有种身处非洲的感觉。不解的旅客争相交流关于索赔及更换航班的经验之谈……经过近一个小时的等待,终于等来了登机信息,原来是有躺卧的病人需要经过这个航班转移。还好我已恢复健康,我庆幸着。随着人流走上机舱,暗暗激动于这是回到papa身边的最后一段行程。

绿色的法兰西大地渐渐远去,白云在身边送行。我面对嘈杂之后的宁静,闭上眼睛休息。试想几个小时后见到papa时的场景,想象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的瞬间拥我入怀,心中顿觉好一阵窃喜,“papa,我回来了!”

“嗯。”他一定会开心地笑着抱着我靠在沙发上,狂吻之后,看我肆意地流泪。

“papa,我好想你啊!”

“我担心死了。”

“我被抓到部落里面去了。”

“有没有受伤?”

“没有,可是好委屈。”想起往日的经历,心中好一阵凄凉,眼泪禁不住流下来。papa看到一定很伤心,一定很焦急地抱着我哄我开心。

“乖,不要哭了,一会又胃痛了。”

“可是真的好委屈。”

“下次再不要自己跑出去了。”

“嗯,你不生气?”

“我不生气,我只是担心。”

想到这里,我满足地笑了笑,却又明显地感觉到,心中仍有难以释然的伤感,所有对幸福的体会及对温暖的渴望,空前浩大地袭来,却又突兀得让我只感觉到淡然。靠在窗边,瞬间有近乎失语的错觉。我知道,那分明是我心中如火的热情燃烧过后余留的冰冷灰烬。我静下心深沉地反思,我更应该真诚地道歉,我的骄傲与任性正伴随着他的宠爱与日俱增,徜徉在他的怀抱中,我却总喜欢以自以为是的聪明,甚或是自我预期的惊喜,刻意地策划做一些让自己难过的事情,最终以他的担心挂念及有惊无喜而宣布失败……我知道,我需要讲对不起,以此开始我们更加成熟和深厚的爱。

到达浦东机场时,已是夜半时分。旅客们忙碌着整理自己的行李,唯有我一身轻松走在最前面。地面已经有救援车及为数不少的医护人员,我无意间瞥了一眼担架上的病人,顿时惊呆在梯级上。后面的旅客在催促我,我机械地跑下去,拉起他的手。这分明是我朝思暮想的面容,那曾经洋溢在上面的阳光般明媚的笑容,此刻却是静止的表情,只余均匀的呼吸。眼前晃动的医生唤醒我的神经,我渐渐清醒过来,大声叫喊着他的名字:

“papa,我回来了!”

“papa,papa,你说你担心啊!”

“papa,我被黑人抓到部落里面去了。”

“好委屈,你有没有担心我啊?”

“你生气吗?你不是讲过永远都不会生气吗?”

我紧握着他的手,手仍然像往日那样温暖,可是我的内心却是冰凉的,这透彻的冰凉正慢慢地渗入我的血液。我潜意识感觉到,我所筹备的这次道歉正在被更大的遗憾一点点地定格在想象中。

七十五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润儿,这个从传奇爱情及我自己参与的《妖精女儿》中走出的女孩

2005…09…1721:09

(9月17日郭襄)

因为新的变故,有幸继续执上“papa”的笔,再次步进《妖精女儿》。

他的生还,是他们的奇迹,更是润儿的奇迹,是这里每个人值得庆幸的事情。

他的醒来,却被医生早告知是几乎不可完成的任务(除非真的是在拍电视剧)。

病房那头,润儿跪在床前,似乎是一幅静止的画。

病房这头,我站在开启的门缝,不知道该前移还是后退。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润儿,这个从传奇爱情及我自己参与的《妖精女儿》中走出的女孩。轻轻的呜咽间或从她与他的空隙传来,有些散乱的头发标记着她的年龄与心情,逼真相象于电视连续剧或言情小说的画面,把我拉向阳光明媚的学生时代。

“你为什么叫郭襄呢?”

“又不是我自己取的名。”

“是郭靖的女儿那个郭襄吗?”

“郭靖是谁呀?”

“回去看书吧!”

第一次读到武侠小说,是在他的问题之后。

我知道了,杨过跟小龙女在山崖上的十六年之约:“十六年后,在此相会,夫妻情深,勿失信约。”而那个郭襄,是曾经被他们在怀中抱着救回的婴儿,后来却爱上了抱着婴儿那个她的“神雕大侠”杨过。

那个大侠的女儿郭襄,从《神雕侠侣》一直郁闷到了《倚天屠龙记》,仍然注定了抛不开杨过的影子,一生未嫁,最后在峨眉山上创立了峨眉派。

还好,我不是大侠的女儿。当我看见他的时候,刚刚十二岁。他的身边尚没有冰清玉洁的小龙女,我有幸与他在那个年代一同长大。

追风至幽谷,

上下一支音。

音消光欲灭,

风失人不归。

那是他八九岁时的笔迹。一个孩子深深体味隐士的情致,直到二十年后偶然读起,仍感觉清新可人。第一次看他在课堂上一边翻阅着武侠,一边随手写出来递给我,简直无法想象一个成绩优异的学生在上课时竟然都在做这些事情。从那以后,他在我的身旁同桌,一坐就是三年。三年间,他从未听过老师讲的什么,而我这半大的少女再难把眼光移向别处……可是历经三年,终也没有越过那条界线一步。在那个年代,女孩子总是含蓄而矜持的。

回忆间,我的脚碰到了门边的椅子。润儿转过头来,稚嫩美丽的脸上淌着泪水。

“你好。”她站起来,接过我手里的花束,窈窕的身材比照片更加动人。

“是润儿吧……别太伤心。”我迟疑了一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七十六我拎起一件最大的包裹,匆匆收拾papa喜欢的物品,他的诗作,他的哲学论文,他的天文图纸,眼睛好一阵酸痛。思念在慢慢地沉淀,慢慢地累积,触到的遇见的全都是眼泪

2005…09…2013:22

(9月20日润儿)

内心的压抑与愧疚哽咽在喉,我抚摩着他的额头,手指缠绕交织于柔软的发丝,轻轻地俯靠在他的胸口。我留恋于他的体温,它像太阳那样将我冰冷的心情晒暖。我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味道,那依然坚实的心跳像天堂的钟声敲打着我的脆弱。心里有无奈有甜蜜,渐渐地我已不再哭泣,尝试在他的身边低声倾诉,不能停止。我知道,他一定会有感知,虽然我于归途中曾无数次设想的喜悦早已在他微闭的双眼中褪色、扭曲、含糊、混沌,并渐至衰弱……但当我的生命背着无助,在他的沉睡中流亡时,那仅存的呼吸仍是我能想到的最有信心的承载。

家中小阿姨的电话打进来,焦急的寒暄过后,提示父母大人已至上海,正急切寻找我。我不知道在大人膝下再次离家是否顺利,但也只能先行离开。仔细地交待了特护,并拜托papa旧时的同窗郭小姐代为照料。

踏上回家的路,心情却不似昨日般轻松。多日不见的父亲眼角边溢满了担心,我刻意将非洲之行一言以蔽之,只以旅游与购物搪塞。父亲带我走去书房,矮几的西洋木花架上摆放着一盆硕大的狂刺金琥,将近60cm的直径,平旋的黄色浓刺层层叠叠,金碧辉煌。

“润儿,喜欢吗?”

“噢,这种狂刺金琥,看生长的尺寸,应该有一两百年了吧!”

“不止,这是廖哥哥特地从美国带给你的。”

“噢?又是廖哥哥,我不想嫁给他的。”

“呵呵,慢慢就好了。”

父亲热情地介绍,我的心情却如它纵横交结的狂刺般心乱如麻。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仍然由父辈介绍的婚姻是那么可笑又可悲。而当它降临到我自己头上,却是交缠着家庭亲情的无奈。回到卧室,母亲正同一位男生泡茶聊天。

看到我们走进来,那男生站起来,似曾相识的面孔,刻意晒出的黝黑皮肤,魁梧挺拔的身躯,微笑着向我示意:“润儿,我有五年没见你了。”

“噢,似乎是的。”

“呵呵,在我去美国后就没有见到了。”

“嗯。”我暂且收拾起内心的抵触,尽量不失礼貌地问好,转身给妈妈请安,“妈妈,我需要出去。”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