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_生命门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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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2 / 2)

于是我学会了撒谎。而你的形象

在一次次诚心诚意的欺骗中

升华、明亮。然后深深的

烙印在心里”

张寅大声吟罢,心里顿觉宽敞许多。他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往回返,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九点。梦嫣带着眼镜正织针线,见张寅回來,就说:“这么晚了,才回來。”又说:“來,看看这个毛线领子合适吗?”原來她是在给张寅织毛线领子呢。

张寅赶快过去,梦嫣把毛线领子在张寅外衣领上比了比,正好。张寅忙说谢谢。梦嫣斜了他一眼,说:“有良心就亲回來看看。这个家门永远给你开着。”张寅心里一阵感激,竟一时无语,也不知如何说了。

第二天,张寅离开梦嫣和玉瓶,坐火车返回大同。在大同火车站,张寅又看到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手里提着半瓶白酒,一边喝一边唱:

“一等人是官倒,出了事有人保,实在不行往外跑;

二等人是公仆,游山玩水享清福;

三等人搞承包,吃喝嫖赌全报销;

四等人干租赁,坑蒙拐骗带小姘;

五等人是明星,挣的票子数不清;

六等人搞个体,挣多挣少归自己;

七等人干宣传,隔三差五能解馋;

八等人是画家,画完螃蟹画大虾;

九等人大盖帽,吃完原告吃被告;

十等人老百姓,学习雷锋干革命。”

老头好像喝醉了,身子摇摇晃晃的,舌头有些僵硬,吐字有些不清,好在这个顺口溜在当时已经广为流传,老幼皆知,人们都能熟练地背诵其中的句子。人们都知道,“官倒”就是当官的投机倒把。这是通俗的讲法。其实,“官倒”是针对当时的私倒而言的。它是指社会权利结构中某些中上层人士,利用职权倒卖国家物资或权利,牟取暴利的行为。“私倒”则是社会权利结构中某些下层人士,利用其特殊的社会关系和个人活动能力,违法倒卖,牟取暴利的行为。

张寅也驻足围观倾听,这时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说:“哈哈,官倒,咱们这儿就有一个,服务公司的刘经理,人家一个电话把3000台彩电指标倒出去,每台加价200元,一下净赚60万。”他话音刚落,一个胖子说:“还有更厉害的呢,听说了吗,物资公司的赵经理亲自跑到生产厂家,开口就要1000台,平价白条提货,而且是售后交款。”

其实,此民谣还有多种版本,其中一个是:

“一等人掌实权,颠头晃脑就來钱;

二等人搞承包,吃喝嫖赌全报销;

三等人大盖帽,吃完原告吃被告;

四等人当律师,发财全靠打官司;

五等人干个体,骗完老张骗老李;

六等人手术刀,要想治病递红包;

七等人当演员,扭扭屁股就挣钱;

八等人交警队,马路旁边吃社会;

九等人跑销售,年年月月吃回扣;

十等人查卫生,不见好处不发证。”

张寅看了一会儿,然后乘4路车到西门外,坐校车返回学校。到校时已经十一点钟,是开午饭时间了,他到宿舍拿上饭盒,和陈一雄、付成一起到食堂吃午饭。付成对张寅说,上午有个中文系的女生來找过他,张寅问是谁,付成卖关子说:“你猜猜吧。”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209章诗人兴会诗潮涌动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张寅心想,这是谁呢?贾莉莉吗,不对,付成对她很熟悉了;刘晓红吗,要不就是李渊,张寅胡思乱想,猜不出了。忽然他想起一个人來,难道是她?

叶小玲,苗条的身材,细白的皮肤一条长长的黑辫子在腰间晃來晃去,戴一副精致的眼镜,显得高雅文静。他想起來了,新生入学那天,张寅和付成到车站接站时认识的,当时,付成小声对张寅说:“又來了一个妖精。”

午饭后,付成对张寅说:“还记得那个小妖精吗?她來找你呢。”张寅“哦”了一声,说:

“下午我们文学社不是要开诗歌创作座谈会吗,杂志社的几个编辑要过來。”

“知道,咱们准备一下就去吧。”付成说。

座谈会在行政楼会议室举行,张寅和付成赶到时,冯国祯、谭龙和马东都在忙着布置会场,会场上横挂着标语“雪野文学社诗歌创作座谈会”,张寅一看就知道是鹏程的笔迹。不一会儿同学们陆续赶來,还有不少是新生,这时,叶小玲和一个女生结伴而來,她们面带微笑,迈着欢快的脚步走进会议室。叶小玲看见张寅,拉着同伴大大方方的走过來,坐在他的身边。

“我上午去找你了,你不在。”叶小玲用甜甜的声音说。又指指身边的女同学说:“这是李玲玲,英语系的,我们都喜欢诗歌。”张寅友好的和她们握手问好。这时,突然听到楼道有几个人说话,“來了,”张寅心里说。果然,鹏程领着几个人走了进來。

几个人坐下以后,鹏程开始主持会议,一一介绍了杂志社的几位编辑,其中一位瘦小身材的中年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诗人秦明。他是北京插队知青,秦明是他的笔名,他本名叫郑京生,近几年來,他是大同诗坛的旗手,是这一时期大同诗坛的杰出代表和精神坐标。他的作品发表于1984年第四期,获得诗刊奖,代表改革后大同诗歌早期的最高成就。

鹏程还介绍了大同市文联创作组的几位诗人,秦明、化羽担任创作组总管,锋隆担任诗歌创作组组长,一批年轻诗人梅儿、徐华、吕媛、非非等都是创作成员。用鹏程的话说,他们以最敏感的神经,显示出艺术冲击力和探索意识。后來被称为“云中三才女”之一的梅儿,她的诗歌柔情中有豪迈,朦胧中透着尖锐。

会上,梅儿还朗诵了她一首诗:

“然而,船也死过

舵也死过

……

一千次地渴望漂流

渴望变成植物标本

认认真真地倒下去”

秦明是会场的中心,他做了重要发言,他说:“我们大同市文联诗歌散文创作组每个月都要举办二、三次活动,由于经费有限,诗人们自己集资,油印刊物、传阅作品,举办诗歌朗诵会和沙龙,诗人队伍越來越强大,而优秀诗歌更是层出不穷。我们的诗人们非常单纯,他们写诗不求名利,甚至不求发表,单单靠一种激情与热爱,因而也产生了大量纯粹的诗歌。他们追求自由、反思苦难、赞美新生活、赞美真情,用生命打造诗歌帝国。”

这时,大同市文联主办的诗专号在全国已颇有影响,采取开放性办刊,广纳全国各地优秀诗歌,传播最新诗潮,成为全国各地大学生订阅的宠儿。主编秦明极力扶持大同青年诗人,每稿必复,经常写信到深夜,有力地推动了大同市诗歌创作的繁盛。

秦明还给同学们介绍了诗歌的发展状况,他说:“80年代中后期,“朦胧诗”的浪潮逐渐归隐,而“第三代诗”的运动达到高潮阶段,其标志性事件是1986年10月份由联合推出的“现代诗群体大展”,集中性地推出了“非非主义”、“他们”、“莽汉主义”、“撒娇派”、“海上诗群”、“日常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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