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枞菌
枞菌,又称松菌、冬菌。属真菌类野生菇种,喜生于松林、灌木、柴草、菁苔之间。到目前为止,大约室内还不能人种植。
关于它的学名、别属,夲人无从考究,知之甚少。枞菌它每年有两次生长季节,初次始于春季与仲夏之间,此时,地表湿润,水土肥沃,正是万物复苏、生长时节,有利于菌类生长。但因此时气候多变,温度时高时低,故而菌丝大多难以存活。因此,生长周期十分短暂,此时所生的枞菌,色多为桔黄、肉质粗糙、坚硬,口感甚差!远不如冬季所生的枞菌,而冬季所生的枞菌就与众与不同了。
秋冬交替的季节,正是枞菌生长的旺季。有道是:“十月小阳春,种什么有什么”!无论季节、气候、温湿度,都适宜于菌类生长。所以,此时采拾的枞菌无论从外观还是价值,都优胜于春季所生的枞菌,故而倍受大家菁莱。
我大约采拾冬菌的记忆,是始于过去的孩堤时代,时间虽已过去很久,但记忆犹新。秋末冬初的时节,正是乡下采拾枞菌的旺季。故每每暇空之余,便相约伙伴们三五几个,同去采拾。不过采拾的结果常有多有少。拾得多的自然心花怒放,高兴无比,采得少的也不气妥!
俗话说:“采不完的菌,扯不完的笋”。尽管大家满山踏遍,但也难免有疏略与遗漏之处,只要你再用心细找,总还会有所收获。因此,一近忙碌之后,大伙儿再吆五喝六,拿着各自所得,跑回家去,向父母邀功行赏,备做一份丰盛的晚餐。
在我看来,但凡只要见过这种野味的人,就会都有感慨!不关觉得它十分地好吃,很具口感。而且也很稀奇,自然它留给人的记忆也很深远。从外观上看它既不同于春季所生的红菌,也有别于其它野生或家种的异类菌种。它哪紫蓝色的外衣,花瓣式的肉体,实像是姑娘们撑着的、彩色小雨伞,简值人见人爱!无不对它情由独衷。当然,吃食过它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它肉质的鲜美,独特的味道,远超过其他一切美味佳肴。无论你小炒也好,汤煮也罢、混煮都行!它天生就具有一股鸡香的味道,芳香无比!所以,大家无不对它赞美更是有佳!因此,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人提起,你都会垂涎欲滴,甘之若怡,始终不会遗忘!
记得四十年前,人们生活还十分艰苦。我邻居四婆婆生病,且病得不轻,自知来日不多,其时,很想吃菌子。可市场上当时又没得卖。所以,我父亲硬要我上山,去给她采拾枞菌。其时,天气有点冷,就算上山去找也实难找到。迫于无奈,我只好换了鞋子、戴着斗笠,硬着头皮,满山去找,可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好在回转的路上,在一裸露的菁苔下面,拾得=三个褪色的枞菌,一近惊喜之后,速速拿回家中,送给了四婆婆。
四婆婆一见是枞菌,可乐坏了。忙对我说:“一个田螺都煮一十=碗汤呢!况且它是枞菌”?谁知:四婆婆吃了磨菇汤,几日之后,病情竟好了许多,我真是想像不到?顿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可事隔不久,四婆婆最终还是走了。
悲伤之余,我更是喜极而泣。幸亏我听了父亲的话,极时给她采拾吃了,也算是满足了她一个小小的心愿。所以,时至今日,我一直记忆犹新……
(6)歌声恋情
感人的歌声留给人的记忆是长远的,无论哪一首激动人生的歌,最初在哪里听过,哪里的情景就会深深地留在记忆里。
尔之初期,未谙世事,根夲不懂什么叫歌?更不知道怎样去歌唱!有时见大人们有意无意吹着囗哨或尽情歌唱,只感知其调儿好听,音色很美,常十懵九不懂,只是颇感好奇!怎生我就不会歌唱呢?
随着时光的渐增……慢慢地我也熟悉了一些歌词、曲调,待大人们离开后,冷不丁也学着几句重复的歌词。便哼唱起来,可牛头不对马嘴,前言不答后语,甚之,后来被大人们当成说笑趣逗的把本,实是啼笑皆非!笑煞他人,弄得我好生狼狈、实在不好意思,以至后来许久都不敢歌唱。
直至有一天,我上了学,慢慢地受到了启蒙老师的教化,耳濡目染,言传身教,才认识了一些简单的歌词,也懂得了一些简单的音符,才敢歌唱。
如今回想那时的童年,老师虽然教会了我们许多的童年歌谣,但随着年龄的替增,倒还真的记不起来,究竟我第一次唱的是哪一首了?但有一首歌,我至今不能忘记,也不敢忘记!哪就是人人会唱,个个能哼的曲子。即《东方红》了!是阿!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多么动动听的曲子!多么优美的旋律,多么伟大的领袖?曲中的歌词,通俗易懂,哼唱自如,内容深刻!歌词的大意是赞美领袖***,歌唱救星共产党!教会我们华厦儿女翻身不忘根夲,时刻牢记党的恩情,争做中华优秀儿女!她哪高吭、深沉、忧伤,由浅渐增的优美旋律。曾经几回歌唱,几回梦里泪流。每每这首旋律响起,无不催人泪下,又无不令人精神为之振奋,奋发向上!
这首唱响全人类半个多世纪的歌谣,又怎能叫人轻而易忘呢?试想:半个多世纪以前,如果没有咱们领袖***的光辉指引,没有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没有先辈们抛头颅、酒热血、前赴后继的流血牺牲,就必然没有人民的一切,更没有我们今天的无比幸福和欢乐的家园,也许中国人民还要在黑暗中摸索不知多少年?
我正沉浸在美好记忆的回忆中,忽儿怀想起新中国诞生的那个辉煌时刻!仿佛耳边又回响起那深沉、高吭熟悉的旋律……《东方红》我们永远把您歌唱!
(7)离别的冬天
上世纪七十年代,南国的冬天似乎比现在的冬天要冷得多。有道是:七月半,看牛伢子伴田坑。所以,感觉那时的冬天来得特早。
但尽管如此,常常是天还未明,村子里便能听得到早起人家的响动,或能见着慢悠悠、急匆匆晃动的人影了。即便是天寒地冻的日子,也无法阻止那些勤劳吃苦的人们,早起的习惯。像村里的二癞子、贱狗,还有南霸天等,都是村里最勤快的刁民。
常常是村里人大都还在床上未醒,他们就提着粪箕,拿着三角锄头,便在村上的房前屋后,道路两旁,开始忙碌,拾捡牛粪、狗屎了,忙得不可开交。有时三人碰在一起,同时发现一堆牛屎,还要争吵许久,都说是自己先见着的,你不能捡它,真是好笑。直惹得懒睡未醒的人家,叫骂他们许多不是。
经他们一近吵闹,于是村里头那些勤快的叔叔、婶婶们,也就陆续起了床,打开大门,迎接新一天的开始,各忙各的工课。扫地的扫地,放鸭的放鸭,放牛的连赶带牵,赶着那些不会说话的性口,一近吆喝,把它们一近猛抽,赶到山上吃草,活动筋骨。再顺便四处拾些枯枝败叶,背回家去,用做生活燃料。
这时,早起的女人们各自忙着刷盆洗锅,烧火做饭,生起炊烟。男人们各自拿起扁担,挑着水桶,拉着长长的队伍,去村外的水井或堤坝中挑水、洗衣洗菜,来的来、去的去。
于是,男人们的玩笑声、妇女们的叫骂声,扁担的吱嗄声,水桶的碰撞声,野田白鹅的鸣叫声,山上牛儿的嘶眸声,七嘴八舌和成一遍。活像共同弹凑着一曲美妙的交响曲。唱的唱,喊的喊,把个村庄一下闹得佛腾起来。于是又重新恢复了昨天的情形。
就这样:佛腾的村庄渐渐地飘起了枭枭的炊烟,升腾在天空中。慢慢地又到了吃早饭的时刻,也不管外面有多寒冷,似乎家里总是留不住他们好动的脚步,也许是他们天生就没养成在家里坐着吃饭的习惯。往往是舀了饭、夹好菜,便要走出家门,彼此蹲在一个空闲的地方,一起坐在路的两边或各自站着、你观我望地吃食。偶儿也有个别人家的饭菜似乎有些特别。因此,便不约而同,都想去分享一点,偿偿味道,其实也大同小异,都是青一色的白菜或薯片之类的食物,也许是瓜果之类的疏菜等等。只是各家的煮法不同而己,并无特别显著的优点,但个个吃得津津有味,开心得很!看起来好像没有半点厌食的情绪。
我与中秋、三毛还有千年矮四人,是村里最好的小伙伴,每天早上都要上山去捡柴火,听见大人们正在叫喊着吃饭。于是,立马放下竹耙,草草地往竹篓里捡些树叶、树根或别的柴草,蓬松蓬松的,赶紧背回家去,免强应付交差。便是跑到中秋屋后的石板上,玩起了五子飞、六子棋或裤脚棋之类的游戏,淌苦有谁输了,下午就给人家去捡柴火,用来抵责。时常大家为彼此都不服输,更是大打出手,摔成一团,硬要再战个输赢,虽然如此一闹,可事后又和好如初。
到了八九点钟,正是大家吃食早饭的时候,于是,村里便显得十分的浮躁和不安起来了。房前屋后,栏内的哑巴们更是饥肠咕噜,活跃起来,探着脑袋,伸着双足,嚎叫得实在扰人生烦。性躁的主人便是拿起棍棒,用力一棒,打得猪儿更是嗷嗷直叫,才算是解了恨。当然懂事的主人们,生怕饿坏了它们这些宝贝畜性,又担心喂迟了怕跳出栏来,也就顾不上自己先吃,硬是先将它们按排得妥妥当当,才留下空闲,再去照顾自己。
不管怎么说,这些栏内的哑巴畜性,在当时,毕竟是各家各户的主要经济来源,孩子们上学的学费,平时的穿着,大大小小,一切开销等等。全指望在它们身上,怎么能够轻待它们呢?况且它们又是农家的化肥工厂,如果没有这有机腐植肥料的供给,庄稼地里是绝对种不出粮食的,所以它们便是百姓的性命根子。简值比”爹娘”看得还重!
那时,我家母亲是生产队的养猪饲养员,妇女们几个专门负责生产队的性猪饲养工作,所以,对队上的性猪看得很重,一大早便要起来,为性畜们烧水熬食,打扫猪栏,每日忙碌不休,甚是辛苦。
那时候,村民们的生活节凑,便是早干家务,白天集体一起出工,共同干活,年底按工统一分配,生活虽然单调,过于简单,但很快乐。一到了晚上,一大堆子人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讲白话,扯乱弹。偶儿有机会,一大群男男女女,吆三喝四,疯疯癫癫去外地观看电影。看耍龙舞狮,打字牌、玩扑克,打花着那难熬的时光。慢慢地整个冬天就这样过去了……
如今回想,时光过得真块,一晃几十年过去。一切随着时光的改变成为过去,也不可能再回到那样纯真的年代。哪消逝的冬天,只能成为彼此心中最美好的一段记忆――――在梦里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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