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恩公。”程寰缓缓走来,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还是别叫恩公了,就叫我祁辰吧,或者叫我小辰。”他对恩公这个词,听起来有点不适应。
“可是你救了我们全家,叫你恩公...”
“别别别。”祁辰挥挥手打断她的话:“这听起来很难受,还是改个称呼吧。”
“那好吧,一切都听恩公的。”程寰说完,急忙掩嘴:“应该是,祁辰。”
“对对对,这样听起来舒服多了。”
两人在院中有说有笑,从陌生慢慢熟悉。
谈笑风生间,祁辰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不止是她生的美丽动人。
“小恩公,您要的桂花酒,老奴给您装了满满一木桶,可有您喝的了。”
老家丁张三不合时宜出现,提醒着祁辰马上就要离开,不免有点失落。
“多谢,那我就先回去了,等酒喝光,我再来。”
祁辰打声招呼,冲程寰微笑一下转身离去。
一手拎着木桶,一手拿着葫芦,这些酒足够成飞喝上半月。
山顶。
成飞怀抱酒桶,像是喝什么绝世美味,一滴都不放过。
“你小子有点门路,能在程家搞来这么多桂花酒实属不易,换作是我,恐怕半滴都不会给。”
“成爷爷是和他们家有什么过节吗?”祁辰不解。
程启山豪气不拘小节,定然不是抠搜的人,怎么会不肯给成飞酒喝呢?
“可见过那美妇了?”成飞不答反问。
“嗯,见过。”祁辰闭眼都能猜到,他口中美妇便是程启山的妻子,柳青梅。
“随她娘,生的一副好模样,可惜嫁给了程启山那个窝囊废。”
成飞狂饮一大口酒,眉间多了一丝愁容。
祁辰不是傻子,他肯定和程家有什么联系,尤其是柳青梅。
吧嗒吧嗒嘴,想把程家遇敌的事告诉成飞,但又怕他知道真相后,过于贪酒不教剑术。
一时间犹豫不决起来。
成飞看他欲言又止,便询问道:“有话便说,有屁就放,你以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郎,岂能畏畏缩缩,话都不敢直言?”
“没事,一时间想起小时的玩伴,不知他现在可好。”祁辰还是不打算说出实话,岔开话题:“成爷爷,您喝的差不多就教我剑术吧。”
“当然,你能如此孝敬我,我定不能亏待你分毫。”
成飞放下手里佳酿,盘坐在地。
摆手让祁辰坐在他对面,摇头晃脑问道:“你可知,何为剑术?”
“不就是...”祁辰被问的一愣,当真不知怎么诠释好了。
“招式凌厉,见血封喉,可是你心中所想?”
“正是!”祁辰被他点醒,他心中最强剑术,就是技压群雄,天下无敌。
“哈哈哈!”成飞大笑,随后细心解释道:“剑术,招式,皆非一成不变,俗话乱拳打死老师父,如果你循规蹈矩,对敌时便会落于下风。”
“那何为剑术?何为招式?”
“剑应心动,随机应变,高手对决,更在于无招胜有招。”成飞话语深奥。
年纪小小的祁辰思考许久,也不能理解透彻。
“罢了,今日传你一套剑法,此剑法是我在雪城游历时所得,名为断丝,虽没大开大合之势,倒也适合你这种初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