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叶槿心正在洗漱门外传来叩门声,她将衣服整理好打开了房门,
只见南予端着牛乳和一些糕点站在门外,看着容光焕发的他,叶槿心突然想起了昨夜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昨天夜里他被面前的男子吻的不知云里雾里,没有了丝毫反抗的能力,最后还是南予停了下来,低声在她耳边说着要将最美好的那刻留在新婚之夜,自己被他的话羞的不敢看他,最后没出息的钻进被窝,将他赶了出去。
南予端着早点进了房间,将吃的放在桌子上,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女子“昨夜睡得不好吗?”。
叶槿心被他的话一惊,缓步走到桌前坐下“还,还行。”
见她说话磕磕巴巴,南予笑了笑“快吃吧,吃完我们就出发了”
“出发?去哪?”叶槿心有些不明所以。
“自然是去跟师傅提亲。”
听了他的话,叶槿心像是被吓到一般,手里拿着的糕点也不吃了“提亲?”
看着她有些惊讶的表情,南予刮了刮她的琼鼻“怎么,不想嫁给我?”
“不,不是,只是我觉得会不会太快了?”快的让她觉得像是做梦一般。
“你将我拐上你的榻,如今是想不认账了?”
南予眼神可怜兮兮的望着叶槿心,恍惚间叶槿心觉得自己像极了话本里那些始乱终弃的男人“我哪有,明明是你......”
“我如何?”南予笑着逗弄着她。
叶槿心知道他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她哼了哼,不再和他谈论这个话题,她拿起帕子将嘴角擦拭干净,又起身坐在了梳妆台边,南予见此也跟着走了过去,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熟练的替她挽起发来,不一会儿一个简洁的发髻就已挽好“槿心,随我回去吧。”低沉的声音环绕在叶槿心的耳边,每一个字都砸在了她的心间。
见她点了点头,南予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自从恒海那个女子出现之后,他的心里总是不踏实,虽说槿心不记得那日发生的事了,可他总会在每日夜半梦到那日的场景,他不知道槿心在幻境里究竟看到了什么,这种未知每日都折磨着他,所以他必须尽快将两人的事定下来,这样就算以后有什么变故,他也能有理由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叶槿心自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两人很快收拾完包裹,考虑到叶槿心的身体初愈南予套了一辆马车,赶着马车一路疾驰,马蹄敲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路边的行人被这急急的马蹄声惊扰纷纷避让开来,南予却无暇顾及,驾着马车一瞬间便消失在了街头。
城门外
孟织然带着一行侍从等在城门口,自从她醒来之后,她便找了暗探时时守着两人,他们的动静每日都会有人前来告知她,一个时辰前,暗探来报说两人收拾了行李,她便猜到他们可能要回程了,所以她向恒海那个鲛人报了信,便等在这必经之路上,希望将他再留上一留,待到鲛人族的人到了之后,不管事态如何变化,她必将想尽一切办法留在他身边。
远处的骏马一路疾驰而来,马上的男子见城门口检查的士兵将矛放了下来,他随手便将手中的缰绳一拉,那马儿便稳稳的停住了。
“南师兄。”孟织然见士兵将马车拦了下来,她便从一旁走了出来,站在马车的前面。
南予见此,不经意的皱了皱眉,他原本就赶时间,此时来打扰他,他心里对她有些厌烦“不知孟姑娘有何事?”冷冷的语气充满了疏离,马车内的叶槿心听见了动静,掀开了门帘探出了头。
“孟姐姐?”见是孟织然,叶槿心虽有些疲乏,但为了不失礼,还是撩开了帘子准备从马车上下来,南予见此连忙翻身从马背上下来,扶着她的手,将她小心翼翼的引下马车“你慢一些。”
“知道啦。”见他大惊小怪,叶槿心娇嗔“又不是纸做的,哪就需要你这般了,从前再不见你如此对我。”
听了她的话,南予低着头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叶槿心的脸便如火烧一般,一下就红到了耳根后。
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想起昨夜暗探说的话,此时的孟织然只想上前将南予的目光从叶槿心的身上隔开。
“槿心妹妹。”孟织然走上前站在相依偎的两人跟前“怎么要走也不跟我这个做姐姐的说一说呢?”。
见她走了过来,叶槿心拉开了和南予的距离,自那日后见到孟织然趴在南予胸前后,叶槿心对这个人便失了大半好感,说话的语气也淡了下来“有些紧要的事要回山处理,便着急了点,原想着回山后再给孟姐姐传信的呢。”
孟织然虽然面色平和,心里却有了计较,她从叶槿心的话里听出了疏离和防备“就算有急事,槿心妹妹也着实走的太急了些,原本我已让家里备好车马,想着要和妹妹与南师兄一同前往折页峰呢。”
“折页峰的盛会还有半月,从重匕山来回也赶得上,如此便不劳烦孟姑娘了。”南予接过话茬,将她的话堵了回去,如今他归心似箭,此时孟织然上前阻挡,让他十分厌烦。
听出他言语中抵触,孟织然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她瞥过眼,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几道身影,眼角一弯笑了笑,显得甚是好看,只是不知她这笑容里究竟含了几分算计“倒是我多虑了。”说着她便侧过身,让开了路。
南予见此,转身扶着叶槿心上了马车,谁知还未驱动马车,便被一群身着斗篷的人拦住了去路。
看着眼前的人南予将手中的缰绳握紧了几分,他们虽浑身被斗篷遮掩,但属于鲛人独有的气息以及那在阳光的照耀下黑色斗篷上若隐若现鱼鳞一般的花纹,无一不昭告着众人他们是一群鲛人。
“风烨大长老既来了,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话落,南予双手一挥,对面领头人的斗篷帽便被挥开,露出了藏在斗篷里的真容。
风烨原本就没有瞒他的打算,便没有制止他的动作,感觉到自己的斗篷被挥开,他理了理自己的斗篷,半俯下身“少主,你不能就如此离开。”
身后的人见风烨如此,也跟着半俯下身躯,一时间城门口的人便被眼前的一幕都吸引了过来,人越来越多,南予却未表态,只静静的坐在高头大马上,俯瞰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