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阅读_春色和夜色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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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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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会问她:“是不是因为厌倦了的缘故才离开那些城市的呢?”柳迎风总是很模糊的回答道:“可能吧?!”而在我问及到她是不是也要离开北京时,她依然含糊不清地回答说:“也许吧?!”

不过,我非常郑重地对她说:“迎风,如果哪一天你厌倦北京这城市了,请告诉我一声儿,别一个人偷偷地溜到。好么?!我愿意跟随你,无论天涯海角。”我说话挺北京的,京味儿特别浓。我用特浓的北京味儿说的话是出自内心的,我真的就做好了随时都预备跟柳迎风离开北京的思想准备的。我想,我只要和柳迎风在一起,就足够了。

“可是,如果我厌倦了这座城市的同时,也厌倦了你,我该怎么办?”柳迎风半真半假地凝望着我说。

“如果……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决不会勉强留住你。”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柳迎风会对我提出这样尖锐的问题来。这问题问得太有些始料不及了,所以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必须想想。但这的确是我的真实的想法。想想,两个人在一起,彼此厌倦了或一方厌倦了另一方,那证明爱情已经消耗干净了。没有爱情的生活是灰色的,而勉强得来的爱情比灰色还叫人憎恶。没有爱情的婚姻则是犯罪。

我说:“其实,其实我不太相信白头偕老或忠贞不渝或永恒不变之类的词儿。也就是说,我能够做到理解并听任两个人不能在一辈子里做到白头偕老忠贞不渝和永恒。”

也许是因为我的这些话打动了柳迎风,她答应了我早前提出的希望与她同居的请求。我简直高兴极了。

要知道,我提出与她同居的愿望有好一段日子了。那时候我对她说的同居的理由是相爱的人应当争分夺秒地天天在一起。柳迎风虽然对我的话表示赞同,但始终支支唔唔的有点犹豫不决。虽然我有些不解其故,但我也不强人所难。提了两次之后,我就不提了。

隔了几个月之后,我终于如愿地同柳迎风一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柳迎风自已首先提出来的,这既令我惊喜,又感到意外。用几个月决定一个问题,我想,她是认真想过的,而非一时的冲动所致。我同样不问她为什么同意之类的话。

幸福来了,就赶紧拥抱幸福,别问幸福的来处与去处,是长或是短。

公寓不在闹市区内,而在一个刚刚启动的开发区内。但并不迎风静,本来应当很安静的,只是公寓后面插入了一条火车路,每晚每天每隔上十分钟左右火车就轰隆轰隆的飞驰而过。不过,我和柳迎风都喜欢听火车的声音。公寓的外观挺漂亮,四壁都涂成淡红淡红的,极淡。乍一看,更像是未出嫁的女孩正赤身裸体的进行着日光浴。缱绻、妩媚、多情、忘我,什么时候看它,都能给人以本能的欲望。

公寓有十七层,十七层的公寓是有电梯的。我们住在顶层,住在顶层的好处是离天台近。我发现,柳迎风对天台有着畸形的热爱。柳迎风说:“天台离蓝天更近,离月亮、星星、白云也近,真是应了古人的那句‘手可摘星辰’的诗句了。而且,住在顶层也用不着挂窗帘,太阳、月亮想进就进。”

居室还算宽敞,两室两厅,除一间屋光线稍许暗点之外,其它几室都比较明亮。暗点的那间儿门锁着,那是房主的居室。想必房主还有些什么喜爱的东西收藏在里面了。我想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只是出于好奇,猜猜房主做什么或房主的品味。因为从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话,说的是看一个人的卧室,你大约就了解了这卧室里的人的个性有七八成了。但是,门锁得严严实实地,连风都透不出来。

室内布置比较简便,一张宽大的足够睡三、四人的大床,一看就忒舒坦。总觉得睡在大床上,做的梦也就比睡在小床上的要大些;或者说,睡在大床上,才能培养出许多的梦来。然后就是书桌、书柜、木质沙发椅。房主的书柜倒是开放着的,玻璃门,后面拉了一层厚厚的窗帘。拉开门,里摆满了书,我伸出两根手指来在书上轻轻的拂一下儿,手指上却并未留下半点灰的痕迹,反而,一股浓厚的樟脑丸的气味扑鼻而来。我打小儿就不讨厌樟脑丸的气味儿,就像有人迷恋汽油的味儿一样。从这股味儿里我便能猜出几分,房主定是个嗜书的人。看看书,书的种类却并不丰富,除了文学方面的书之外,再就是绘画方面的书籍,一人高的书架,各自占用着一半儿。我喜欢这书柜里的书,缘于对文学的理解和爱好。喜欢绘画方面的书,倒有些茫然,仅仅只是出于对色彩和所画的内容的一种新奇感。绘画能带给人视觉上的美感。

柳迎风把我带到一间她说她在朋友家里的卧室。我一进卧室,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显然,是柳迎风身上的气味。

我由后面揽住柳迎风的腰身,“进到这间房,才觉得真正与你贴近。”而后,我做了个非常夸张的动作,噘起嘴,吸动着鼻翼,加快吸气的动作。

“有两个星期没住了。是不是感觉到闷了?”柳迎风掰开我的手臂,去打开紧闭的窗帘和玻璃窗户。

我一个劲儿的笑。

“哪里不对吗?”柳迎风莫明其妙地看着我。我笑着摆手。

窗帘拉开后,暗黑的卧室里顿时亮堂堂起来。环顾一周这个属于柳迎风的卧室,觉得很干净。如果说,一间卧室有气质的话,那么,柳迎风的卧室自然是有着她的气质的。尽管这卧室里什么都不属于她。

“那张照片好漂亮。”我指着镶在一张木质框内的相片。相片拍得真的很好,无论是光线、角度、还有相片上的女孩的衣着颜色的搭配,摆弄出来的姿态,都很美,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相片上的一个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身裙,裙子被风吹起,她手里撑着一把漂亮的花伞,伫立着,穿着鲜红的高跟皮鞋,鞋跟很高,这样,女孩的腿看上去更加的修长好看。只是,我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她的半只鼻尖和嘴唇。她的鼻尖很挺,嘴唇涂着鲜红的唇膏,看上去性感、湿润,嘴角向上翘起,显然是在微笑。我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着,唉,好可惜,她的鼻梁以上的部分,全让一只宽大的乳白色遮阳帽沿给挡住了。不过,我想她的脸蛋也非常好看。有这样身材女孩,脸蛋也是一定好看的。

柳迎风背对着我,在大衣柜前清理衣服。但我还是有意看了看柳迎风,想确认一下她是否听到我自言自语。她依然在摆弄衣柜里的衣服,好像真的没听到我说什么。

我眼睛盯着照片上的女孩儿,一直非常喜欢的欣赏着。看着看着,我觉得柳迎风的身材其实也很美。我想,所有漂亮的女孩都有着相片上的女孩这一样的美。

我走过去,乐呵呵地从背后将相框架递给柳迎风看,说道,“这女孩我越看越觉得有些像你。”

柳迎风听后,身子突然抖动起来,手上的衣架和衣服都掉落到地上了。

“怎么啦?别是我说你也像这女孩一样美,就高兴得这样吧?”我嘻嘻地笑起来,“你们女孩子,可真是承受不起男性的赞美。”

柳迎风哼地轻笑一声,仍背对着我清理她的衣服。

后来,偶然回想起来这一幕,其实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就是我和柳迎风将至的二人世界。

居室里的确没有挂一副窗帘。我有时笑道:“哦,就不担心她们偷窥你?!”公寓周围收拾得像个公园,干净、错落有致,公园里有的景致,公寓周围也有,不过都是经过浓缩了的:比如花坛、草坪、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等,都是小型的,小到可以将某个花坛或别的什么移到自个儿的客厅或挂到墙上去的。

公寓四周呈现出一片和谐的气氛,仿佛每个人生活得都非常满足,而且每个人都带着一份对自已生活现状的感恩的心在有滋有味儿的活着。那副掺足了满足的感恩的表情,总是容光焕发样子。公寓里的和谐一般只有在早上和傍晚才更显见。早晨,天刚粉亮,公寓里的人便三三两两的出来晨练,舞剑的、摆弄扇子的、扭央歌儿的、跑步的、光着脚丫子踩石子儿路的……到了傍晚,人们一个个腆着吃得滚圆的像怀了几个月的孩子似的肚子出来散步,出来帮助缓解胃部压力帮助消化。生活仿佛是一只香喷喷的烤鸭或一罐原汁原味的没掺假的蜂蜜,涂抹着公寓里的人们的小日子。

被锁了一天的猫儿狗儿也被主人牵出来了,任它们自由的任性、撒野。猫儿狗儿倒也不客气,当着人的面儿屙屎屙尿或涨红脖子交欢,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这群贪图享乐的蓄生!

我和柳迎风一般都在傍晚出来散散步,手牵手地谈笑风生,卿卿我我,羡煞死了别的夫妻。在别人眼里,我们完全就像是一对合法化、正宗的夫妻一样,而且还是蜜月中的小夫妻,还保存着新婚时的热度、激情和没有用完的浪漫。

居室内设施也很全面,比我和阿帆租的那间一室一厅的小屋要舒适多了。沙发、电视、空调、热水器、电话、冰箱、大衣柜,还有电脑,月租便宜得叫人不敢相信,才二百元。柳迎风说这是她的一个朋友的,不过是帮忙照看着而已。朋友到国外去了,一、两年内说不准会回来。但也许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倒也是,一般去了国外的人就很少有回来的。柳迎风笑称:“现在连我都怀疑是不是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月亮圆呢。”

我听后,举起我的双手,告诉柳迎风,我的左手代表咱们国家,右手代表外国。柳迎风听得一点茫茫然,她睁大茫茫然的眼睛也还是没弄清楚我究竟在说什么。她只当我在说着梦话混沌话。我也不答理她,取来一只蓝色的画笔,背对着柳迎风趴在桌子上唰唰唰地就着一张a4的白纸画了两个圆,两个这面可以望到那一面的空洞的圆。然后,我拿出右手画的一个圆,又拿起右手画的一个圆给柳迎风看:“呶,这两个圆代表不同国家的月亮。你看看哪个更圆?”柳迎风故意指着一个不太圆的说:“这个圆”。

“哦,看来还是咱们国家的月亮圆。”我笑道:“即使从外观上看上去不圆,就像我手中的这个吧。因为它是我们的月亮,所以她怎么瘪,在我们的心里都是圆的。”

柳迎风这才知道她上了我的当了。

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比每天和相爱的人在一起面对面再惬意不过的了。恋爱使男人变得像个温情和服贴的小公鹿;恋爱使女人越发的妩媚得像个女人,浑身滴着蜜汁,却使“小蜜蜂”不觉得乏腻,越粘越紧。我就是这样的一只纯粹的痴情的小蜜蜂。

我和柳迎风的房间是柳迎风早前租的。我们平时在一起时吃饭、看电影、车费……实施的是aa制。刚开始我们执行aa制还挺规矩的,后来渐渐地让请客、庆祝、节日这样的事情给打破了。在这种情形下,收礼物总是件快乐而又心迎风理得的事。柳迎风常常给我送礼物,比如手表、袜子、内裤、剃须刀、领带等。我也送过她内裤、胸罩、泳衣、发卡之类的小玩意儿。我送的礼物非常廉价,都是夜市里的摊面儿上买来的,而且多半又是打了七至八折的。但柳迎风收到礼物后总是非常的高兴,小女孩似的,当着我的面就去试穿和试戴那些东西,还要一再的逼问我好不好看。我在情人节送给她一个由地摊上花三个钢崩儿买来的戒指,她兴奋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印我一脸的红唇。

我们说好住在一起时,要严格遵守aa制,但后来不知怎地她就变挂了。事实上,认真地想起来,是我先变的挂。或者这么说吧,aa制本来在外国是件挺光明和自然的事儿,一到中国来了就实质性的变挂了。中国地大物博,资源丰富,是能够宽容变挂这样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的。我变挂也变得挺有理由了。开始一两个星期,我们还能够严格执行aa制,小白菜一块钱一的,她五毛我五毛;我买酱油她买醋……可是,床上需要一对枕头的事儿我们一直搁着,谁也不睡枕头了,我和她成了当兵的人了。柳迎风怕aa制给她食言,结果她实在是受不了没枕头的日子,自个儿买了一个回来。我心里忒不是个滋味儿,心想:荷,柳迎风,你怎么这么抠门儿了,你?!

我不高兴的时候就死劲儿地噌饭。柳迎风她不是不知道。第二天,她把那枕头又照搬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我这才不使劲儿撑饭了。我也没主动拿一只枕头的钱给她。这一事件后,虽然她没明说“咱们把aa制给撤销了吧!”,但实质上是给撤销了。她买回来的一台新dvd机时,我问她花了多少钱。她懂我的意思,但就是不说。我又问时,她就又打哈哈不跟我提半个钱字儿。结果习惯成自然了,遇到她要上街或逛商店时,我常要她帮着带这带那。她怎么也不肯收这和那的钱。

柳迎风的收入比较可观,工作就是到这个艺术学校或那个影视学院去教学,偶尔也去某商场、某服装厂做做服装模特儿,都是按小时来计量薪水的。学校有公办的,但也有私立的。私立的学校都是有钱的主儿,所以到私立学校去授课,远比到公利的学校高出许多。柳迎风说她是公私并重。

我呢,目前还是学生,在人们眼里看来是个有前途有奔头的学生。当然,我也这样认为。说真的,我虽然缺钱,但是缺钱的时候儿也不多。原因有三,一是因为我是个学生,还没有真正的见识过大千世界的那种花花绿绿的生活,所以还没有真正体味到物质带给人们的那种天堂一般的生活;二是,学生的这个身份及其独生子女的优势,还有中国父母与生俱来的刻骨的观念给我带来不少好处,连父母都认为他的子女用他们的血汗钱是天经地仪、堂而皇之的。相反,子女不用父母的钱,倒要让父母不快活或受到置疑;三是,我自已也算聪明,脑子灵活。虽然只在南京读某大学读过半学期的经济学管理,但头脑里已经对于经济及怎样创造经济有了清晰的认识了。也就是说,人在学会创造经济之前,必须要学会发现和认识自已本身就存在的优势。本身存在的优势跟很多东西有关,比如,所处的环境等等。我本身存在的优势是我的“身体资源”:英俊的外表,一副好听的浑厚而又带磁性的男中音,深沉与阳光完美结合的气质……我利用我这些与生俱来的“硬件”,解救了我偶尔出现的经济危机。主要是唱唱歌、或做伴舞、后来也被柳迎风介绍去给某些商场庆祝“建场xx年”之类的庆祝活动。当然,我还会写点讨小男人和小女们喜爱的小说和散文,诗歌之类的文字。老实说,写文字是不能够将一个处在“经济危机”中的人给拯救的。稿费只是一点补偿,是精神上远大于金钱本身的一种补偿。总而言之,我缺小钱儿的日子实在是不多。

我们住在一起的房租及生活费用、水电费和网费等大多是柳迎风承担的,我再三说我也要承担一部分费用,但柳迎风用行为支对。我开始觉得我们已经是两口子了。有谁见过咱中国相亲相爱的两口子aa制的?后来,我想,由谁支付都无所谓,两口子之间谁跟谁呀?!所以也就不在坚持了。

但最后有一个人使我不得不坚持aa制了。我还为柳迎风不遵守aa制的细节问题吵过。吵得挺认真,脸红脖子粗的。最后柳迎风妥协了,决定所有的费用由我们一起共同承担。这不是因为我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这个年代还保留着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反而是落伍落得一塌糊涂的男人。作祟的是我的男性的自尊心。我从来都没有过像看到那女人的眼神后如此强烈的自尊心,也从来就没有如此强烈的要求过在意过自尊心。我的自尊心是让一个老女人给强行逼出来的。

这个女人五十多岁,人长得胖胖敦敦的,有着藏不住老态,看上去也不怎么灵活,但眼睛很年轻,眼神出奇的好。她除了专门负责收房租、水电费、闭路电视费用外,还负责看管我们这个楼的迎风全问题,挺有责任心的,总坐在外面的一个小凉棚里哪儿也不去,手里边做着诸如折菜、打毛衣之类的活计,眼晴却滴溜溜地乱转。我们住的这栋楼从来就没有哪家出现过被偷被盗之类的事儿,连裤叉儿也没有丢过。我想,这可能是全仰仗她的那双年轻的眼睛立下的汗马功劳。小偷大约是害怕她看人的眼神才不敢行窃的。

可是,就是她那双为整个公寓的居民立过汗马功劳的眼睛让我感到惧怕。那双眼睛看我的时候特让我不自在,不舒服。她每次看我的时候,总是用着看小偷时用的那种眼神。先是不屑地、只是上下翻动着眼皮儿看我,而且也不正眼看,稍微地倾着脑袋,目光上上下下地在我身上奔跑。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挤出点微笑。那点子微笑也让人感到不舒服,里面带着某种嘲讽与猜忌,撒在我身上简值就像芒刺一样。那分明是一种特地用来看吃“软饭”的小白脸的眼神及微笑。我一有空就和阿帆到歌厅、舞厅、酒吧等地方去唱歌,我努力的赚钱,也努力地把我的自尊心给赚回来了。

这之后,楼底下的女人再来收这费那费,几乎都是我当着她的面儿从身上摸出钱包抽出钱支付的。

我感觉女人的微笑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很得意。

我搬出我和阿帆合租的那间小屋时,曾经答应过要请阿帆和雪晴两个人一同到我和柳迎风的新居室来聚一聚的,但一个月过去了,又一个月过去了,我却一次也没有请他俩过来玩。我觉得很过意不去,也怕见到阿帆。和柳迎风在一起的日子久了,我对柳迎风的性格及喜好也越来越了解了。比如柳迎风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都很清楚。而且我也发现,别看柳迎风在公开的场合很开朗、热情、落落大方、人缘好,那不过是场面上的礼节。但私底下,她从来不请别人到她的屋子里去。据称,我是第一个走进她屋子里的男人。

同在一个学校,难免不遇到阿帆的。星期一的下午在学校门口遇到阿帆。阿帆见到我,问道:“咦?洛科,好些日子不见了,小日子过得怎么样?什么时候请我和雪晴去你们的小窠玩呀?雪晴可想去呢。”

我不能再拒绝了,我擅自作主说,这个周末吧。

于是,我用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好不容易说服柳迎风请来阿帆和雪晴一起到我们的屋里吃顿饭。说服柳迎风答应是不容易的事儿。

“洛科,答应我,以后别再带任何人到我们的居室里来好吗?”柳迎风说得很认真。

“我保证以后不再带任何人到我们的屋子里来的。放心吧!”

“洛科,知道我为什么向来不带朋友或同事来我的屋子里来么?”

我笑笑,不答,也装作不想知道的样子。

“因为我觉得一个人的房间就好比是一个人的私处,我不愿意随随便便的带人进来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她又说:“洛科,你知道么?你是我来北京第一个来我住处的人”。我能够从柳迎风的这句话中听出她当初答应我搬进她的居室里来是很费过一番思索的。我很感动。

“对不起,迎风,我擅自作主……可是,阿帆和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患难与共的哥们儿。雪晴也是,她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还告诉柳迎风,除了她之外,北京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就只有阿帆和雪晴这两个知已了。

周末,阿帆和雪晴如约而至,我们四个人第一次聚在一起聊天儿和吃饭。阿帆那天还专为柳迎风唱了两首他最拿手的张学友的歌。其实,我知道柳迎风最爱听的是齐秦的歌。那天大家在一起唱了歌,也跳了几支舞,我和柳迎风跳了,阿帆同雪晴跳,后来阿帆提出交换舞伴。我们玩得很尽兴的,一直到午夜。

柳迎风说:“雪晴真是个可爱的、漂亮的女孩儿。阿帆也不错,他们在一起很相配。”看得出来,柳迎风真的很喜欢我的这对朋友。我很高兴。

我正在清理聚餐的残局。当我听到柳迎风这么说时,我突然警觉地抬起头来看柳迎风,偷偷地打量着,不如说审视着柳迎风的表情。柳迎风是知道我和雪晴分手的缘故是因为我爱上了她。我猜想,柳迎风是因为嫉妒的原因么?

“干吗要这样看我?我夸雪晴长得漂亮难道说错了么?”柳迎风看着我问。

我看出来柳迎风的表情里什么都没有,一点也寻不来妒意来。于是便大胆的笑道:“我有说过你说错了么?是,你说得很对,雪晴真的很好,又漂亮性格又好。不过,在我眼里,最漂亮的永远只有你一个。”

柳迎风乐滋滋的笑了,模样儿天真得像个小女生似的。又说:“哦,她做的武汉热干面真的很好吃。嘻,我都吃了一大碗呢,肚子都涨疼了,可还想吃呢。”

我说我也很喜欢吃。

柳迎风说:“有空你就常带她们来玩吧。”

“你不介意?”我问。

柳迎风摇摇头,开玩笑道:“啊,我可不想跟热干面过不去。”

柳迎风于两天前就去大连参加一个关于艺术学校主办的新人模特预选赛的活动去了。柳迎风不是作为我们电影学院去的,而是代表邻近一个艺术学院去的。是去做评委的。柳迎风几乎每年都有这样的活动要参加。因为她曾经做过模特。柳迎风这次去大约要去一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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