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阅读_春色和夜色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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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阅读(1 / 2)

有获此殊荣,但提名于我也是一种荣耀。它至少使我在演艺这项事业上有了充足的信心,使我在眺望中仿佛看到了未来的灿烂和辉煌。

我借着该片开始在影视界慢慢走红的。红得并不像大龙虾掉进开水里那样,只是微微的一点近于少女一般羞涩的红。

初次品尝到成功的滋味是多么幸福和妙不可言呵!怎么说呢,就像长了翅膀不会飞的鸭子终于实现了它也能飞上蓝天的梦想的那种感觉。我至信,鸭子一生和唯一的梦想一定是飞上蓝天。

到第二年,我的生活因拍片而发生了质的变化。尤其是物质生活的改变,还有存折上的数目,都让我有些惊奇。我尽可能的满足我来自对物质的、曾经空茫的那一部份欲望。我也终于努力成为了关导演所在的盛兴电影制片公司的一名正式的、长期的签约演员。并且成为该公司扶持新人和打造新星的重点人之一。

我感到非常兴奋和幸福。但也有一些遗憾,那就是我不再有属于自已更多的时间了安排自已的生活了。我和柳迎风差不多有一年没怎么见过。我想她,虽然每天我总要和她通一次电话,但每次通完电话后并没有使我想念她的热情减退,反而是通完了电话后,思念却越来越强烈和难已制止了。

“迎风,我想你想得不知道有多么厉害呢。”我带着无奈地难受极了的哭腔,孩子气的说道。声音里面还带着某种来自生理的反应。又问她:“我想你想得厉害怎么办才好呢?”

柳迎风听后,既感动又伤感,却实在找不出更见疗效的安慰的话来了。只是沉默,只是急促地在电话那边喘息。她沉默的原因是我那后一句问话的确是太赤裸太直白了。我那话的意思就是:我想你的身体,我想和你做爱!

我也的确时常在梦里梦到我和柳迎风在天台上做爱时的美妙的情景。我好怀念天台呵。

有一回,我又说同样的话了,柳迎风慢吞吞地说:“我知道你想——我。”柳迎风又把话锋一转,说:“昨天我看了一句话,话是这样说的:‘男人是花瓶,女人是花’。花瓶在任何时候都是花瓶,但花瓶里的花却不可能总是那一束花。这是由花瓶所处在的环境来决定的。”我倒是头一回听到有人把男人比作花瓶的。

我一时还没能听懂柳迎风跟我提花瓶和花的意思。但后来从她吱吱唔唔的、躲躲闪闪的措词中,我明白了她说话的真正用意。柳迎风的意思是:如果我实在很需要女人的话,她是不计较的。

当然,我也知道柳迎风这句话一半是带着试探我有没有在外面找女人,一半是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愿意做到去“理解”。她的所谓的“理解”我是再理解不过的了:那就是,她是批准我去偷吃别的女人的。

一个女人若是能够做到“默许”你出轨,并不是件好事儿。那说明你和她之间的爱情快用完了。也就是说,你们快完蛋了。可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些。迎风的个性误导了我,或者说,是我自身潜在的个性误导了我。我想,我和迎风的个性如出一辙,都是不具备什么忠贞、专一、一生只爱一个人的观念的。

“我才不要呢!我就只想和你在天台上……搞‘行为艺术’,我特别想我们俩在天台上看星星、月亮、城市的霓虹!我时常在梦里听到你和我在天上上咯咯咯地笑呢。”我很侧服我自已能将做爱与艺术这样美丽而巧妙的结合起来。我也的确从我的这句话中听到柳迎风的近于呻吟一样的喘息。这时候,我底下就来神了,我在意念中和柳迎风的喘息做爱,伴随着某种“小动作”。我就会撂下电话,任柳迎风在电话那头喂喂喂!再回来时,柳迎风问我去哪儿了,我没说是去自我解决“问题”去了,而是说,我去了天台了。柳迎风心里就会明白,一明白了她就不再说话,静静地在电话那头等我回来。然后,当我再次拿起话筒之后,她首先就会问:“现在好多了吧?!”声音羞涩而又大胆。

自柳迎风从前带我去展厅看行为艺术作品展和街头上出现的行为艺术之后,我就常将我和她在天台上做爱的情景也看作是行为艺术。嘻嘻。每次我把这个说给柳迎风听,柳迎风倒也十分的认同。怎么说来,这总比那些将血淋淋的屠杀行为称为艺术要强吧?比如说,将一头活蹦乱跳的牛给剔了毛,挖了内脏,然后再由一个赤身裸体的人钻进牛的还是往外喷血和带着牛的体温的肚子里去,用以表现和体验“出生”时的所谓真实感觉吧?

我心里还是留着一丝少余的不安的,我不知道我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是在说谎。也就是说,我在说“我才不要呢”,其实我已经搞过了别的女人了,跟爱无关,纯粹是因为生理上的需要。男人天性里是爱说谎的。但男人说谎总有一套“硬道理”,那便是“我说谎不都是为了维持我们的爱吗?”

柳迎风说得对,男人是花瓶,女人是花。花瓶里没有花,花瓶就失去了它本身存在的意义了。柳迎风的比喻使我心安了许多,至少我不再把跟柳迎风以外的女人上床看作是对爱情对柳迎风的不忠实的无耻行为了。

第一年的头十个月里我没有性生活,完全是勉强撑住数着日子熬下来的。但这的确又是需要一股忍性和耐力的,我觉得我做得相当的不错了。我想节制一些,以证明或考验自已对爱情的衷贞的程度和忍耐力。但只坚持了十个月了,这跟环境有关。不是说环境造就人吗?!因为我处在的是一个美女如云的环境里,又处在有着丰盛的荷尔蒙的年龄阶段。看着那些年轻俊俏的女孩,我无法做到把她们只看作是一副简单的素描或者一堆肥肉。若是两年的时间不做爱,我实在是难以做到。但我没有当着柳迎风的面承认我找别的女人的事。刘德华那样的一些大牌明星们面对记者的提问是否有女朋友时,他们总会否认。谁都清楚,作为一个生理、性心理都熟透的男人来说,为了性生活,是不能不有女朋友的。也就是说,我学会说谎了。想成为大牌明星,必须要先具备大牌明星的气质。说谎是建立这种气质的坚强支柱。

第一部电影刚到外地拍戏的第十个多月,我就受不了没有性爱的生活,特别是扎在剧组的那些美人堆里。剧组里的女性虽然不全都是那种出类拔萃的漂亮,但个个都性感丰满。连半老徐娘也火辣逼人。我觉得浑身缺水一样干燥得利害,身体内部像被无数的小虫子咬啮了一般。可是,我不能到外面去找别的女人,一是,我怕染上性病或别的脏病;二是,拍名导的戏总会有记者或狗仔队暗中盯梢,为了前途和形象,我得忍着点。但怎么忍得住呢?我已经忍了好十个多月了。

人的身体不止是有一个胃和一个嘴巴的。没有谁比我更清楚这个。我实在觉得“饿”得很,像一只兽。我的眼睛总在我所在的剧组里扫描,我盯上了一个年纪比我大几岁的但长得很丰满很性感的剧务,但我不敢对她实行太明显的挑逗,因为我实在不太懂得她几次看我时的目光里的意思。剧务看我时的目光跟她的表情不太一致,她的眼神里荡满了荷尔蒙,可她的表情却一本正经,我只得放弃了。还有一个女孩,长得挺漂亮的,跟我小一岁,身材很棒,但是,她那对大得夸张、丰满得过分的乳房是假的,剧组里的人都这么说的,说她的乳房里面填着的是美国出品的最昂贵的硅胶。我不大确定她的乳房倒底是真还是假。人们说她的乳房是假的时候表情很丰富,丰富的表情是按年龄来划分的,比方说,年纪大一点的,表示同情与不屑,觉得这是女孩自作自受,又觉得乳房大与小跟美没什么关系;年纪轻一点的,则既羡慕又嫉妒。不只有女人有这样的一些表情,连剧组内的男人也有。

我对那对丰乳充满喜爱,我无数次将它带入我的梦里。每次做这样的梦时,难免不有点色情的。色情的梦都是缠绵悱恻的,它陪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枯燥和没有性爱的日子。我不时的注意她,并不时的努力使她注意到我。在确认了她对我有意思的时候,我却胆怯了。我最迷恋的是女人的乳房,我担心我在同她做爱的时候因为忘情了会不小心把她的乳房给捏爆或揉塌。虽然没和剧务成功的上床,但我对女人有了一种研究。比如我会从女人的鼻型、唇形还有眼神判别出哪些女人是性欲形的、哪些是假正经形的、哪些又是真正经的(这类多数是性冷淡病患者。)我学到这知识,一部分是导演讲戏时讲出来的;另一部分是在同剧组里的同事喝酒时学来的。

我搞的是我们剧组里的一个女孩,是整个剧组里最漂亮的一个。但我还不知道她跟现在的副导演或者说未来的正导演文春雨有“亲密的”关系。全剧组都知道这女孩是副导演的女人,就我一个大傻瓜蒙在鼓里。这就是我后来倒霉的真正导火索。在知道她跟文副导演有关系后,已经晚了。我已经和她上床了。我就是从她的那个堆满情欲的小而坚翘的鼻子一眼判断出来的。事后,我为我的眼力感到高兴,胜过了我成功的和她上床。我算是这个剧组里最嫩的了,她比我还要嫩三个月零几天,但床上功夫可远比我老练。连她和我演床上的激情戏对手戏也比我老练。说真的,我自认为我还算是这方面的姣姣者,从来就没叫人失望过。她最后自已也跟我承认说她的床上功夫也不是一日之功才练出这样的水平来的,全都是为了讨好制片人和导演给锻造出来的。我早知道她跟“领导”有一腿,我早看上了并在做梦时把她当作性幻想的对象,但我不敢动她或放电“电”她。后来我成功的泡了她也是她的主意。她勾引我成功了。或者说,是我勾引了她。这样太符合我的意愿了。我和她演的虽是戏中戏,对手戏,但也是戏外戏。她说,我们演员演的总是是别人的快活别人的激情,但我们却并未真地的去体味过。当晚从片场回到剧组在外面租的临时的简易旅社里,她就深更半夜的偷偷地钻进了我被窝里。我们公然在文副导演的眼皮底下偷情。我竟然干的是文副导演的情人。干了一整夜,我好像把我上辈子没干的也给干回来了。让我纳闷的是,她隔三差五的干,她下面的那张嘴却比我还要贪婪和厉害,好像连她下辈子没干的也提前预支地拿来干了。有这样一个女孩在身边多好。但是,危险性却很大。第二天我们演头天没有演完的床上戏时,她简值有些以假乱真了。也许谁都可以瞒得过,但休想瞒过她的副导演情人。

我没把副导文春雨放在眼里。我和副导的情人依旧偷情,只是比以前更慎重更狡猾了。连彼此在拍戏过程中喝口水解渴的时间也利用上了。偷情的确是件比玩命还刺激的事儿。直到彼此厌倦了。直到她又盯上了比我成熟威猛更不叫人怀疑的男子了。那男子是剧组里临时顾来的群众演员,相对而言,偷情的安全系数就更高了。我无所谓。我不喜欢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我也难以忍受她身上的那股子狐臭味儿了。我们拜拜了,只是在床上而已。除了床上那一块地方之外,我们便是同志与搭挡。

我不对柳迎风说我搞女人的事,柳迎风心里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她了解我,不如说,她了解男人。男人都是受情欲控制的动物。尤其像我这样处在性爱刚刚被女人的身体给启开的大男孩。大男孩跟熟透的“大”男人是不一样的,大男孩更加的看重女人的肉体,愿意将女人的肉体当作他的信仰。我不可能长时间的不沾女人。做爱是一个成年男子获取快乐的药引子。

柳迎风不问我有没有和女人上床的问题。我也不主动说。这到底还是个令人觉得尴尬的问题。倘若我在她不问的情况下,就自动告诉她我和谁谁谁上过床?!思想再开放、胸怀再宽广的女人也会觉得不是什么好滋味的。

话说转过来,倘若柳迎风会问,我也会毫不保留地向她坦白。柳迎风最多也只是吃一会儿我搞过的女孩的醋。比如,柳迎风会问那女孩比她漂亮不?比她做得更好不?柳迎风永远在乎的只是一个男人的爱的归属的问题。但,她从来就不拿性或肉体来衡量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之间的爱情是深是浅。

爱情是一个女人或一个男人的私有财产;但一个人的肉体总还是成为公用的。没有谁比柳迎风更清楚这一区别了。我和别的女人做爱,心里依然想到的是柳迎风。那些女人,不过是我想念中的柳迎风。她们是永远也不能和我心中的柳迎风相比的。这无疑是化解我内心不安的一个借口。

柳迎风是这世界上少有的女人,那么独特,那么与众不同,又那么能读懂和理解人的思想。我怀疑她的血液里有着摩梭女人的血。可是,摩梭人因为身体里有了这样自由的血液和天生的个性,总给人动荡不迎风和抓不住的感觉。摩梭人是不相信和拒绝永恒的。

从柳迎风的身上,我看到了摩梭人的迹子。柳迎风却对此一笑了然,笑得很模糊,笑得也很茫然。谁知道是默认还是否定?

我给迎风打电话变得少了。我一点都没觉察到有多少。更准确一点的说,并不是我打电话打得少的缘故,而是柳迎风给我打得少。我一天是定板地要给她打两个电话的,早上和晚上。有时晚上拍戏加班很晚,就改到中午。还有一个觉得电话少的原因是,她听我的电话时,也没有说很多的话,只是我一个人在讲。她在电话那边多半是嗯呀、啊呀、好呀的。我的情意绵绵的话语没有得到回应,使我都觉得甜过了头似的发腻。原来一个电话几十分钟甚至几个小时,现在只那么几分钟就完事儿了,有时候比上厕所小便的时间还短。我倒并没要去计较什么。因为我很累,很困,很倦。而且我暗地里有女人。我想柳迎风,想得再厉害,也无济于事儿。所以想多了,也想累了。柳迎风也不会因为我想她,就会千里迢迢来看我的。

别看演员人前幕上风光占尽,但说真的,拍戏真是件辛苦的差事儿,而且我渐渐地感觉到了内心的压力,就好像自已是一只吹胀的气球,随时都会被烟头、钉子或足量的气给弄破。我明白这种无形的压力不是来自于我自身拍戏本身的问题。老实说,我不比我的同事们笨。我的悟性还算是比较高的,对于在导演或者有时候也有编剧亲自到片场指导、分析人物个性是怎样的、及怎样表现得更完美一些,我总是能够听懂,能够从他们不多的唾沫中找到感觉。我所指的压力是,演员与演员之间为着争夺角色、讨好导演制片、出卖朋友的那副嘴脸所带给人的压力。

在剧组里或者在演艺圈子内,是难得找到一个真正的知心人的。全都是虚伪的,即使遇上了一个知已,也别过分得意和乐观。那就等于现在的处女一样,都是精心雕琢出来的。久了,便都清楚了。我心里虽然不大畅快,但也还能够处理得好。因为怎么说来,我在剧组里还是受到导演的器重的,得到过电影节的“优秀新人”奖提名,在人眼里还是个星途广阔的“明日之星”。在这个圈子里,我处理各种人事关系远比我在学校时要圆滑、变通许多。从前的“一根筋儿”和“学生气”走到底是万万在这个圈子里行不通的。这个圈子是社会的社会圈子,是社会的大环境下的一个高度的浓缩。所以,带面具虽然是不得已的,但却是必须的。我和同事的关系相处得都不错,表面上的,至少谁都给谁一个台阶下。做到这样,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这里说一点,我从前因拍《像我一样裸奔吧》受到过电影提名奖,才受约加盟盛兴电影制片公司。该公司三年前就答应要给我一套公寓以示奖励,但一直没有兑现。我所在的盛兴公司的总部在深圳,但不久又在北京成立了一个分部。,所以我不久就拥有了一套属于我自已的公寓。公寓里设备齐全。离电影学院很有些远。

我拿到我在北京的公寓钥匙的那一天,其实我人还在上海,正在为我们的新剧作宣传。我是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导演,导演才破例给我一星期的假期。我高兴地打电话给柳迎风,接她到我的公寓里来看看,参观参观。说真的,我长到二十几岁,还是头一次住这样大的房子。二百多平米,复式的。我想,若是我从前不冒险当演员,还坚持着读那经济管理的书,也许我一辈子也休想住上这样的大房子。我爸妈至今住的也不过60平米大的房子。我的心从拿到钥匙、听人介绍公寓的结构、面积的时候,我的心就突然感到满足极了。足得都把心儿都堵死了。当站在公寓里的大厅中央时,我都快被堵晕过去。我当时身体就出现了站不住引起的失衡的姿势,幸亏我及时地扶住了楼梯的扶手。我意识到,我的这个失控的举动完全是个典型的从“老百姓”的窝里诞生出来的、只识温饱、没见个富贵人家里长成的孩子。幸亏柳迎风不在身旁,要是叫她见了,我怕是不安了。

迎风到二楼去了。二楼是两间卧室,非常宽敞时亮。室内的衣柜、床、桌椅、沙发、电器设备之类的,几乎是一应俱备。只缺少些居家过日子的零什家用。比如锅碗飘盆儿之类的。

我建议她搬进公寓一起过,就像从前一样住在一起。我还说,我特意要的还是最顶层。二十…层。柳迎风迟疑了一会儿后,拒绝了,她的理由是工作不方便。我想了想,公寓离她所在的学校的确太远了。叫她辞职是不可能的,因为工作之前都是签约的,随便毁约学校也是不答应的。但我还是得意洋洋地说:“辞了吧,我现在养得起你呢。”我敢保证,任何一个男人对自已的女人说这话时,别提有多么骄傲和自豪。

但我想要是能够在自已的公寓里和自已的情人吃一顿饭,庆祝这难得的相聚和搬进新居,应该是一件极为妙不可言的事情。柳迎风也不谋而合。当下,我们便马不停蹄地买回了锅碗飘盆儿,油盐菜酱。后来看着满桌的菜,总觉得缺少了一样东西,却记不起来。柳迎风不知什么时候弄了一瓶红酒:“别想了,我知道你在想这个。”柳迎风就是这样懂生活情趣的人。没有酒盛筵的确使人感到遗憾。虽然我们吃了一餐可口的家常菜,但在意义上,它远远够得上是一场盛筵了。

我和柳迎风吃喝得饱饱的,然后一起听音乐、随着音乐跳了一会儿舞,又贴在一起亲亲吻吻,贴得像块粘糕。就像我演过的一段剧情。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我又进入了某个剧情。所以,一时之间,我与现实闹起了别扭来了,我思想混乱得弄不清楚是在戏里还是在戏外?我的目光呆板而又多情,我从地墙壁上的一块小镜子里看到了。典型的一张夹在梦与现实之间的人儿。站在梦与现实的夹缝里看自已,自已才更象自已,我不由得将尼采的“站在半山腰看世界,世界才更精彩”的诗句演变成这句话了。艺术来源于生活,然后,人们又从艺术中回过头来咀嚼生活,通过咀嚼,人们才真正懂得生活了。

迎风像个小女孩似的,一会儿蹿到楼上去照自已的样子。因为我说她吃得圆鼓鼓的样子很可爱,她说她不相信,说没听见有人说吃得圆鼓鼓的女人很可爱的。坚决认为我是在嘲笑她。于是嘟着涂了口红的嘴唇一蹦一跳地跑到楼上卧室的那个落地大镜子里去照镜子。接着发出一阵夸张的尖叫声,像踩中了一只死老鼠似的。我却动也不动的半躺在沙发上,心里有底。

迎风半天也没有下来,也没有动静。我也挺着吃得圆鼓鼓的肚子上楼去了。推开卧室的门,我眼前首先一亮,接着便是一阵惊动,一阵无法遮住的欣喜,迎风身上穿着的不是她上楼来时的那套粉蓝色的连衣裙。这尤物!什么时候换上了这一身旗袍的?!

只见她身着一袭银白色的旗袍,以三十五度的姿势侧身站在窗前,半倚着窗沿,一只手臂软散地搭在窗台上,偶尔也看看窗外面的景色。另一支手里夹着烟,不时的看看镜子中的她的样子。夜色渐浓,看过去,她的整个姿势成为一副剪影一般,细紧的腰肢、丰满的臀部和胸部。这哪里是凡世间的人呵,简值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一个由月亮神宫里走失到人间来的仙女,一条寓言神话里走失的美人鱼。她在模仿某部电影里的女人的抽烟的样子。柳迎风抽烟向来抽的是一种姿态。

“好不好看?”见我进来,她故意挑着眉问我。样子浪得叫人底下着火。我一时怔住了,花痴一般地望着她。我感觉由我的瞳仁里射出去的目光粘粘糊糊的,我毫无疑问地像是置身于一段剧情一般。现在,遇到美的事物,我的思维和意识就会变得紊乱不堪,我难以分得清我是在戏内还是戏外。

但是,我靠近她,看着她,又分明是一个戏内人的美妙的、婉娓的举态。我想,我用的绝对是罗密欧式的眼神和痴迷。

“到底好不好看呀?”

我觉得柳迎风这分明是在明知故问。好不好看难道她还不清楚么?

“不——知道!我还没看仔细呢……”我走过去,拿过她夹在指间的香烟,吸了一口,然后捻灭。我由她的后面搂住她,吻她,从头发一直往下吻去。我咬着她的耳垂,急触地呼吸着:“你美得可以把夜空破坏掉。”

我们搂着,相互抚摸着彼此。夜色还没有完全来临,月亮就缓缓升起来了。我不管!我从地板上一跃而起,样子强悍,拉起柳迎风的手直奔天台。去天台的意义在我与柳迎风之间很明了,那是一种无言的口号,一个秘码。那一整夜,我们没有从天台上下来。月亮是有福的,偷窥了我们在天台上的一夜。美妙的一夜。

三天的时间过得太快了。我得回到剧组里去。

迎风送我到机场。在候机厅里候机时,我再次搂着柳迎风附在她的耳鬓无限温情地重复了那个问题。一个渴望:“留在公寓里,哪里也不去,好不好?我努力赚钱养你,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像个漂亮的北极熊。”

柳迎风咯咯地笑着,然后推开我说:“我才不要男人养呢。要男人养的女人有几个是被男人养得自然的白白胖胖起来的?我只见到靠男人养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瘦的,仿佛男人都是把刀似的,把女人削了掏空了。女人吃男人的白饭可不是好吃的。”

“呵呵,这话怎么让你说得这么难听啊。我是那号人么,我什么时候要把你给削了掏了?!再说了,我是心甘情愿的。”我笑呵呵地。乐了。

这时,从身边走过一对人。一对外表不和谐的人,不和谐的是外表,是年龄。男人四十多快奔五十的人了,女孩二十岁刚出头的嫩样儿。男人搂着女人很亲热的样子,女孩看似很配合男人的亲密举止,但眼神很涣散。包括男人吃力的愿意“折叠”起他肥厚的肚子所带来的不适,蹲下身子来为女孩儿系鞋带也不放在眼里。除了男人之外,谁都看得出来,女孩是不愿意公开她的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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