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阅读_女人的天敌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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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阅读(2 / 2)

“冯小姐!”手里本来抱着救护箱的刘嫂见着冯季苹拎着行李、亟欲走人的模样,忙不迭的放下手里的救护箱,赶前去阻止冯季苹离开。

“冯小姐,你不能走呀,少爷刚刚是无心的,他不是有意伤你的。”

“就是无心的才可怕。”她不能预料他哪时候脾气又不好,而她哪个时候身上又会多个伤痕。

这样坏脾气的病人她不是没见过,她只是难以忍受……竟会是他,是她一直爱慕的他。

一年前的陆放辰是多么的温文儒雅,他没有富家子弟的霸气,待他的下属就像自个儿的兄弟姊妹一般;而现在呢?

他为了一个程竹音就变成这副德行!

他以为他的落魄、他的暴怒会让程竹音出轨的事实成为虚幻吗?

还是以为他仗着心碎的伤痕,别人就该对他的行为举止多加包容?

不!她偏不!

她为什么要包容这样存心让自已不好过的男人,如果他决定用这种方式来伤害自己、伤害他身边所有爱他的人,那么,她冯季苹拒绝加入这样的受害者行列。

拎着行李,她昂首阔步的打开门。

砰的一声,刘嫂又将门给关上。

“冯小姐,你别走,少爷需要你。”刘嫂两手拉着冯季苹的行李!死不放行。

“陆先生有的是钱,他随时都可以再请一个看护。”

“不,不一样的。”她知道少爷需要的不只是一个看护,而是当头棒喝。

在少爷受伤的这段日子里,她看过太多的特别看护;她们每一个都很优秀,都很专业,但她们不够强悍,不足以救赎少爷亟欲堕落的心。

而冯小姐是特别的,只有她敢拉开少爷的窗帘、打开他的窗户,让阳光透进来;只有她敢大声对他说话,反驳她所看不惯的。

“不,他需要的不是我,不是任何一个看护。”她高扬着嗓音,不怕他听见。

“他需要的是酒,是可以让他醉生梦死的酒精,更甚者,他需要的是一把刀,一把足以杀死自己的刀,唯有这样他才能从程竹音的伤痛里解脱!”

砰的一声巨响,陆放辰的房门打了开来。

他推动着自己的轮椅出现。

在陆家,在他的地盘上,程竹音这三个字是禁忌,是谁都不许提的禁忌,而这个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

他的愤怒在他凌厉的双眸里是如此的显而易见,冯季苹不由自在的吞了吞口水。

不怕、不怕,陆放辰是个行动不便的病人,他根本要挟不了人,她实在不用看到他就像羊见着老虎似的吓得手脚直发抖。

“我,要走了!”她借着放大声音来壮大自己的胆量。

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行李,她旋过身子,转开门把,丢脸的发现自己在面对陆放辰时总是很没用的只想逃。

“我发誓,你要是没将刚刚的话收回便一脚踏出这个门,那么圣心医院就永远没有你立足的余地。”他将话给撂狠了。

他威胁她,威胁她耶!

极为愤怒的她转过身来,迎上他凌厉的双眼,怯怯的,又赶快调开自己的视线。面对他,她的心总会不由自主的狂跳,就算他现在人坐在轮椅上,身高硬是矮了她一大截也无法改变。

“我可以去别家医院。”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圣心医院缺护士,所以他的狠话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啦。

看她低垂着头,回避他的目光,很努力的挤出这番不在乎的话之时,陆放辰的眼眸眯成危险的直线,直直的望着这个既勇敢却又十分胆小的小护士。

很意外的,他先前的怒气已被她这小小的举动给平复,而后,他竟然有想笑的欲望。

“你确定你到别家医院我陆放辰就奈何不了你吗?”陆氏财团好歹也是跨国企业,在台湾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圣心医院若一个公文发放到各家医院去,只怕她一个小护士会被当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试问这样子她又该怎么去跟个大财团抗衡?

他的眼底有嘲笑,是在笑她不自量力。

这个陆放辰好可恶!

“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如此逼迫我!”

“你得为你刚刚的不驯负责。”

他的口气虽是淡然的,但她却听得出他口中的要挟。

这个男人变了,他根本就不是她当年一眼即喜欢上的人。

只要他不顺心、不如意!他便会利用他的优势将人给逼绝。

放下手边的行李,她的双眼迎向他眼眸中的冷嘲。“你要我怎么向你陪不是?”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旋开轮椅,他欺近她。

慢慢的,他开了口:“日子还很长,我总会想出个好法子来的,是不是?冯小姐。”说完,他傲然的回房。

而她却仍陷在他的话里,走不出那样的迷惘。

他刚刚说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日子还很长,他总会想出个好法子来的”!?就在冯季苹张口结舌之际,刘嫂早已拎着冯季苹的行李,将她的衣物一件件的挂回衣橱里。

少爷说“日子还很长”,这就代表他会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来与冯小姐“相处”,看来少爷是接受了冯小姐当他的特别护士。

第二章

陆放辰除了脾气不好,偶尔会拉开他的大嗓门、练练他的嗓音,吼吼人之外,似乎她的日子过得还算如意。

看来与陆放辰相处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艰难,相反的,艰难的是她要如何面对她自个儿的心。

在照顾他的这段日子里,刘嫂总会拉着她细数陆放辰的过往。

在刘嫂口中,还没出意外前的他果真就像当时她匆匆一瞥的印象,是既温文又儒雅,待人和气又可亲。

刘嫂说是程竹音毁了她家少爷的一切,自从程竹音背叛她家少爷之后,他就变得不像是他自己了。

这样的说法让她感到难受。

她心疼他待程竹音的痴情,可也气他竟用如此的方式来凌虐自己,不让自己好过。

然而,更可笑的是她,她明明知道陆放辰心中还惦记着程竹音,可是在听到刘嫂那一番话后,她却让心沦陷得更深了。

她比以前更包容他对她的无理取闹,只因在她内心深处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别与他计较,他只是个为情所苦的痴情汉罢了。

叩、叩!两声敲门声打断冯季苹的沉思。

“请进。”她回首,望着门。

门被推开来,刘嫂那慈祥的脸庞出现在门边,手里还端一碗甜汤。

“冯小姐,喝碗绿豆汤,去火消暑。”

冯季苹接了过来,打趣的说:“该去火的不是我。”是那陆放辰。那个人没一天有好心情,跟在他身前当看护,还真得有过人的耐性。

刘嫂轻声笑了出来,“这话可不能让少爷听到,要不然他又要骂人了。”

冯季苹耸耸肩,喝一口绿豆汤。

她是被陆放辰吼惯了,早已对他的咆哮声免疫。

“冯小姐,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刘嫂小心翼翼的看着冯季苹,生怕自己若在不恰当的时机提出来,会不会给人打了回票。舀着一匙又一匙的绿豆汤,冯季苹开口:“你说埃”

“我,明天想回家一趟……”刘嫂看着冯季苹的反应。

“然后呢?”

“然后就是,少爷可不可以就由你单独照顾一天?我会煮好早餐再回去,且赶回来做晚饭,只是中餐就得偏劳冯小姐你了。”

“可以啊,明天本来就是假日,你当然可以回家,只是……”冯季苹用眼睛瞄了瞄隔壁,“你可得自已去跟那个暴君说,他若答应,我当然没问题。”

“没问题的啦,少爷现在对这个家是三不管,只要家里有人伺候他吃饭,那就没问题了。”

“嗯哼。”冯季苹喝着冰凉的甜汤,用鼻子哼了声当作回答,算是答应了。她想她应该应付得来那个暴君才是。

***

冯季苹错了,大错特错!刘嫂走了,而她的磨难才刚开始。

一大早,刘嫂才刚出门,一记怒吼即从隔壁传来,继而又传来砰的一声……

冯季苹本来还躺在床上贪恋着被窝的暖度,赖着不想起来,但那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跟那记怒吼震得她心慌意乱,她连忙掀起被子就往陆放辰的房间跑去。

才到门外,就听到他在吼:“该死的,所有的人是都死到哪去了?”

哦喔,他的脾气很糟喔。

冯季苹敲敲门。

“既然有手敲门,难道不会自己开门吗?”火爆的声音再次穿透门扉,冲着她而来。

冯季苹硬着头皮进去。

陆放辰没想到进来的人竟会是她,脸色一度变得十分难看。

“刘嫂呢?刘嫂去哪了?”那极力压低的嗓音,可以让人清楚的知道他的火气在爆破边缘。还好她在他身边也有一段日子,才不至于被他突如其来的坏脾气给吓到。

冯季苹凉凉的回答:“刘嫂回家了。”

“谁准她回去了!我需要她。”陆放辰高张的火气直飙出来。“去把刘嫂给我叫回来,”他专制且霸道的下达命令。

这一点冯季苹就看不过去了。

“我不会去帮你把刘嫂给叫回来,因为假是你准的,是你自已贵人多忘事,你没道理让人回去之后不到三个小时又把人给召回来。”

“我做事不需要理由。”

“那很对不起,你要做暴君,可惜没人要当你的臣子,你的不准、不许,在自由民主的二十世纪末是行不通的。”

冯季苹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大胆,反正她就是看不惯他的脾气愈来愈暴躁,全只为了一个程竹音。

“在这个家里是我在作主。”陆放辰企图用主子的身份欺压冯季苹。

而她只是回以甜甜的一笑,“问题是,你现在行动不便,得处处听我的。”她故意激怒他,最好是让他气到脑中风最好。

“你!”陆放辰气得握紧拳头。

“想打我啊?可以啊!但你得先学会站起来不是吗?你老是窝在轮椅上,就连站都站不好,你凭什么打我?”

冯季苹用言语挑衅他的脾气,最后还逾矩的跑去窗户边拉开窗帘,打开窗子。

她知道阳光是他的天敌,知道陆放辰是见不得光的,但……她就是受不了他的自甘堕落。刷的一声,窗帘被拉开——阳光透了进来。冯季苹回过身,她看见陆放辰目皆尽裂的坐在长毛波斯毯上。

他的轮椅是斜躺着的,脸上的表情是悲愤的,显而易见的是,他本来打算自己从床上攀移到轮椅上坐好,但力不从心的他却从床上滚落,任由自尊碎了一地。

冯季苹看到屋子里的零乱,稍早的怒气已渐渐被难过所取代。

像陆放辰这样从小即得天独厚的男人,想必承受不了自己得靠别人扶持才能站得好的难堪。

她走过去,伸出友善的手想帮他。

陆放辰却拒绝她的扶持,从抿紧的唇畔逸出一句:“叫刘嫂回来。”

“我不会打这个电话,让你去破坏她的假期。”

“我需要她。”

“你现在只能需要我。”冯季苹忍不住大声了点。“我是你的特别看护,刘嫂能做的,我也都能;你为什么就偏要这么拗,企图破坏别人的幸福,难道那真的可以让你快乐吗?”她训示他。

陆放辰的脸色变得铁青,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气,他扭转过头,他不再求助于冯季苹,攀着床缘,努力的想爬上床。

他傲,她却更倔。

她来陆家是当看护的,可不是来当他家的小狗,可以任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开心的时候再让他骂着玩。

哼,拜托,她先前是对他有好感,把他当成梦中情人般在看待,但与现实中的他相处久了,她才发现并不是每个骑着白马的都是王子,她冯季苹才没那么不争气,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不甩陆放辰,冯季苹移到床边去整理床铺。

他看到她的动作了。

“不要动我的床。”他急忙的想冲过去拨开冯季苹忙碌的手,却力不从心的又扑倒在地。

看他又跌倒,冯季苹胸口一紧,却忍住不去关心他,因为她知道自己伸出去的手铁定又会被拒绝。

“我叫你别动我的床、我的被。”陆放辰不顾身体上的疼痛,硬要阻止冯季苹动他的东西。冯季苹又火了。“我只是要帮你整理床铺。”

“我的事不用你鸡婆。”

“我是你的看护,你的杂事就是我份内的工作,我可不想拿你的薪水却不做事,像是占你便宜似的。”

“我不在乎。”

“但我却怕人家在背后说我的是非、说我领干薪。”

“如果你怕是非、流言,那我可以现在就解雇你。”

冯季苹张口结舌,难以置信他说的话。

“你竟然为了我的尽忠职守而想要解雇我!你有没有搞错?”

“没有搞错,我要你现在就走,远离我的视线范围。”他的手指着房门,下了逐客令。

有那么一瞬间,冯季苹还真想甩门就离开,但……

她偏不!她就是不让他得逞。

他不让她碰他的东西是吗?那她就偏偏要碰。

冯季苹深吸口气,继续完成她未做完的工作,完全把陆放辰的咆哮当成耳边风。

她掀开被子,打算将其摺叠起来,却发现被子中央的颜色明显的不一样。

她用手去碰,触手所及是湿冷一片。

冯季苹把手缩了回来,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那是尿。

陆放辰行动不便,为了方便他小解的问题,所以她早在他伸手可及的床底下放了一个尿壶,因此床上那一片湿冷绝不可能是失禁下的产物。

不是失禁,那就是……

冯季苹的脸蓦然泛起两朵红云。

她终于知道陆放辰为什么小题大做的想解雇她,死也不肯她动他的床;知道他为什么急急的想找刘嫂,却不要她的帮忙。

这个大男人是怕她看到他的窘境啊!

了解陆放辰之所以发怒、之所以脾气大的原因之后,对于陆放辰的坏脾气,她突然变得不是那么的在意。

“其实我从事的是护理工作,有些事情的‘情非得已’我比刘嫂还明白。发生这种事,没什么好窘的。”她动手准备把他的床单、被单换下来。

冯季苹背对着陆放辰,要自己稳住别发抖,毕竟她身为医护人员,就该明白一个壮年男子的生理需求。

满则溢的道理她懂,她不该大惊小怪的;但……

唉,说真的,要她面不改色的处理这种东西,她真的做不到,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处理男人的体液。

冯季苹飞快的扯下床单,把被单整个褪下。

陆放辰冷眼看着冯季苹忙碌的身影。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他的眼神追着她的背影跑。

看着冯季苹将脏的被单、床单放在一旁,又去衣橱拿出他的换洗衣裤折回他身边蹲下。

“你可以自己换吗?”

“如果我说不行,那你会帮我换吗?”他是故意在挑衅,脸上还有一抹嘲笑。

深吸一口气,冯季苹决定迎战,点点头说:“身为你的看护,帮你换衣裤是份内的工作,只是……”她回以同样的挑衅目光。“你不方便的是双脚,怎么连穿衣也需要别人代劳?”

“我以为这是你份内的工作。”激将法对他没用,陆放辰只拿冯季苹的话来反击就可以轰得她哑口无言。

冯季苹抿紧唇,心里慌得很。

她真的要帮陆放辰换衣裤吗?

她知道自己不该胡思乱想,应该把陆放辰当成一般的病人看待的;问题是,陆放辰不是一般的病人,他曾经是她在心底偷偷爱慕的白马王子,她曾经幻想过有一天她会像麻雀变凤凰那样得到梦中情人的青睐,她曾偷偷的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妻子……

“怎么,不敢!?”他冷冷的嘲笑声尖酸的扬起,言语中有明显的嗤之以鼻,像是将人击败、自己得到短暂的痛快便是他最得意的快乐。

冯季苹告诉自己,不可以输给一个对自己已完全放弃的男人。

如果连她都输给了他,那日后陆放辰岂不是要更堕落。

挺起胸膛、鼓足勇气,冯季苹说:“我可以,我办得到。”她决定摒除心里的障碍。

对于她的答案,陆放辰明显的感到讶异。

他不是看不出来她内心的恐慌,因为这脾气倨傲的小护士连迎视他的勇气都得靠着咬紧嘴唇才能办得到,说她不怕他这才有鬼。

他只是不明白,她的工作理念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病人不合理的要求,她都能忍气吞声的承受!

陆放辰的鹰似眼眸瞅着冯季苹瞧。

冯季苹得花好大的力气才能制止自己想逃的欲望。她站得挺挺的迎视他的目光,可惜的是,她不知道她的脚在发抖。

陆放辰看见了,却打算视而不见。

“既然可以办到,那就扶我进浴室。”

冯季苹一听,顿时两眼圆瞠。

“你换衣服进浴室做什么?”

他睨了她一眼。“我以为你身为医护人员,你会懂什么叫生理反应;知道满则溢之后,那些浓稠的体液会弄得我浑身不舒服。”

他的冷言冷语中夹带着黄色废料,根本就无视她女性的身份。

他是故意的,她知道;而且她也知道陆放辰这么做,只是为了要激怒她,要令她拂袖离去。不,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冯季苹走近他,双手擦在他的腋下,想扶他进浴室。

陆放辰就放任她动手动脚,一点力气都不出。

冯季苹试了几回,却无法移动他半分。

“你可以帮帮忙使出一点力气来吗?”冯季苹汗流浃背,双颊涨红的发出抗议声。

陆放辰理直气壮的撇下一句:“不可以!”

“你这么重,我抬不动你。”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刚刚不知道是谁还在那里大言不惭的说,只要刘嫂能做的,她都办得到。”

再一次的,陆放辰又拿冯季苹刚刚说过的话来堵她的嘴。

冯季苹知道陆放辰是存心找她的碴,如果她够聪明就不该陪他玩下去;因为过了这一关,他铁定还会出别的难题来为难她。

但她的好胜心却禁不起他的挑衅。陆放辰愈瞧不起她,她就愈要试试看。

冯季苹再度把手擦进陆放辰的腋下,先是想要抱起他,但他那将近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跟七十五公斤左右的体重差点把她压死。

不行,得换个方法。

这次冯季苹跑到他的左边,肩膀穿过他的腋下,想把陆放辰给撑起来,结果她还是差点被压死,除此之外,她真的搬不动他。

搬不动他?

对啊,既然搬不动,那她可以拉看看啊!

冯季苹放弃刚才的方法,跑到陆放辰的身后,从后头抱住他的胸膛,双手交握,死命的拖。对于她的努力,陆放辰感到有点啼笑皆非。她真的像誓死不倒的勇士一样,不扳倒他就绝不罢休。

他任由冯季苹摆布,等她累了又试,试了又累,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受挫、却愈挫愈勇时脸上的发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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