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昨天客户群中有一位很漂亮的小姐,以为大哥有儿子後,脸色一直很不对;她好像是「京华」集团的千金小姐,被父亲派到「周氏」磨练学习。私下曾偷偷问我大哥有无妻子之事,我一时之间很难回答大哥没妻子,而我是孩子的妈。
奇怪了,追你们家俊男美女的人,怎麽都会以为小毓是他们心上人所生?他们的世界真乱七八糟。我最可怜啦,儿子只有耳朵像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大哥心中怎麽想,如果他不喜欢那位有钱千金,那麽让外人认为他已娶妻生子也好;如果大哥喜欢,自然会对她明说。对不对?」
他微点头。在他们的印象中,李举鹏是很容易让千金小姐、女强人倾心的性格男子。却也从未见到内敛自制的他对什麽女人动情过。基本上能让李举鹏动上一根眉毛就已是了不起的功绩了。他只对亲人表现温暖,尤其疼爱李毓这个逗人的小宝贝。
「唔」不知何时吃完奶的李毓已爬过来父母这边,将母亲当成一棵树,缓缓地爬上去,直着身子想抓头发玩。
她抱住,轻拍儿子的背,转而道:
「不管大哥的事了。事实上,今天还有人找我麻烦。」大眼含嗔地瞄着坐在地板上的丈夫。
李举韶指着自己:
「有关於我?」不会吧?
「你们t大企管系的系花与几名跟班,居然学日本漫画中示威的场景,到校门口等我,说我不要脸,拿男朋友的血汗钱挥霍,害你累个半死。喂,你自己说,有没有在学校中伤我?」
「我没有。」他只差没发誓。「谁胡乱说我拼命赚钱让女朋友挥霍的?对了,她们又怎麽知道我的女朋友是你?」因为老婆不爱拍照,他皮夹内甚至没放照片。
孙束雅疑惑地与他大眼瞪小眼。在瞪不出结果的情况下也就不去深想。她问:
「你的人缘是太好还是太不好?有本事她们应该自己去勾引你,而不是找我麻烦。搞不清楚状况。」
他改而坐上床,搂住她:
「等你也考入t大,一切都没事了。别提这些无聊女人了,何不再来谈谈那位企业少东今天的行为?」转来转去,终究转回他万分在意的事情上。
开玩笑,老婆被成功的社会人士觊觎,他会等闲视之才怪。又不是想摘来一片绿云罩顶,先防范比较妥当。
「开着宾士名车,一身名牌休闲服,依偎在车边接受世人的注目礼,然後在秋天落哉地在巷口吃早点;时间够的话,甚至还可以到对面的公园散散步。
孙述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将吃不完的早餐推到丈夫前面。「早知道就不参加了,留在家中睡觉多好。」
「难得出门踏青,说这什麽话。」他们今天要去的地方是某农场的滑草场,正好适合联谊之用!逞勇的笨男生加上做作的呆女生;一个教学,一个充不会,各自过足了英雄美人瘾……李举韶刻薄地想着。
「我们太早交往了,所以都没有机会参加这种活动,不知道好不好玩?」
「有什麽好玩。有我这种好老公,其他猎男友活动就略显逊色。瞧瞧你们活动表上陈列的「菜色」……烤肉、滑草、玩大风吹、才艺表演,再加上临了来个「最佳xx」选拔,简直强迫相亲成功。」
她瞄他:
「你今天吃了什麽东西,酸味那麽重?我可从来没与你算过你身边有几个女人围着的帐。」
「被跟踪到跌一跤的人可不是我。」他丢下早餐费用,与妻子一同往对面的公园走去。不过并没有如愿地去散步,因为有几位女同学早已发现她,并且跑了过来。
「你同学?」他问。
她任老公搂着腰,头点了下,五六名同学也已站定在他们面前,丝毫不掩好奇之色,上上下下打量起眼前英俊斯文的男子。
「哇!孙束雅,他就是你男朋友啊?跟周向荣有得拼哦!叫什麽名字?」
来不及回答,另一名大嗓门就叫了:
「哎呀!那怎麽行,我们不是决定安排她与周向荣坐在一起吗?哎呀!」大嘴巴後知後觉地自动掩住。
李举韶很确定自已闻到了阴谋的味道。挑了挑英挺的眉梢,懒洋洋地看着老婆:
「原来第一对佳偶已经被表决通过了。」
「谁决定的?昨天晚上我有打电话给康乐股长说会携伴参加!」孙述雅不悦地回着,这些媒婆热心得跟鸨母有得拼。
又一名女同学道:
「人家周向荣免费提供游览车两辆,所以」
说来说去,便是出惜班花做为感谢之用。
「你们班几时蹦出男同学?」
「从来没有。看来是有人鸡婆了。走啦走啦,不去了,我们自己去玩。」姑娘她不爽到阴曹地府去了。
六位女同学连忙阻止,眼光可疑地多盯了李举韶好几眼,才拉住孙束雅:
「别这样啦。又不是故意的,今天你男朋友有来,我们当然不会乱点鸳鸯谱,一起来嘛,也让我们多认识一下这位帅哥呀!上回你说他是t大企管系的学生是吧?一定很出名对不对?我表哥也读t大耶,我叫白心萍,你好。你呢?」
另五名少女也争先恐後报上姓名,想争取到帅哥的好印象。心中不免暗自妒孙束雅的好运。不仅有富家白马王子追求,本身已有一名t大帅哥男友。运气好到让人想海k她一顿。
过分热烈的表示亲善之意,险险将孙束雅给挤到千里之外。幸好李举韶一直搂着她。报完姓名之後,正要摆脱这些小女生,可新的刺激又来了。
一辆晶亮得炫人眼的法拉利跑车,「滋」地停在他们夫妻面前。
坐在身价百万的敞蓬车内者,正是「周氏企业」少东周志深是也。俐落地跳下来,他老兄一脸的黑煞。
「你很早就出门?」在清晨六点四十五分,他准时抵达佳人住处的楼下,满手百合花,准备给佳人来个意外的惊喜,结果枯等到七点十分,捺不住地打电话上去,发现没人接,当下飞车冲了过来。没想到小佳人早已依偎在毛头小子怀中,没他献的分。
「咦!你不是「周氏企业」的黄金单身汉吗?这期的(富豪世家)中有介绍到你耶,你好帅哦!比你弟弟更帅!」一名热中看商业杂志的少女尖叫不已。其他数人早已拜倒在敞篷车的车轮下了。
集合的人愈来愈多,也往这边聚集。没法子嘛,这边的两名俊男足足压下另一边g中以平凡见长的毛头楞男的风采。看车的看车、对帅哥流口水的流口水,凑热闹的人更不在少数,人再多来一些的话,卖冰、卖香肠的小贩就要过来捞一票了。
「为什麽不说话?」霸气的天之骄子早当小美人是自已怀中物,口气更加严厉。
孙束雅讶然不已,这人很可恶哦!还没向他追讨昨日受伤之仇,今天又来这副嘴脸,欠揍!」
李举韶也为这情况感到好笑不已,同时也不是滋味。这只疯狗哪里来的?小说看多了想学也得先探听一下人家是不是有老公了,这麽一厢情愿不大好吧?
「如果知道有人自愿当我们的司机,我们一定会多睡一会儿让你一偿当司机的宿愿。真是不好意思。」他抬手轻点爱妻的嘟唇。知道她懒得理那种因财大而狂妄的男子,所以只好由他来代答了。
「你们?」周志深低吼了声。
周围也响起抽气声。不会是大家心中所认知的那个样子吧?同……居?
孙束雅扯着丈夫袖子,没什麽表演的欲望,更不想被人当成唱大戏的。
「不要理他,我们先上车吧!」她将丈夫拉往游览车的方向,班长已在那边招手了。不过待她看清班长身边站的那名男子後,无力感浓浓升起。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她的人生这麽的「刺激」?被追求应是十分虚荣的事,为什麽她只想将蹦出来的王子王八羔子给丢到外太空去呢?
不明情况的班长笑得可贱了,一脸的叁八兮兮媒婆状,只差没手拈丝巾给它扭了过来。
「孙束雅,你看谁来了?给你一个超级惊」「喜」字已吐不出来,绿豆小眼透过九百度近视,只呆愣在交握的手上,并且缓缓移至搂住她们班花的那名男子面孔上,化为小小一声叹息:「哇!」便了无下文。
「我是束雅的男朋友、未婚夫、亲亲老公、孩子的爹,叫李举韶,请多指教。」他说的是五年多来身份上的进展。
「你……你们……」大块头运动男呐呐不能成言,看得出来比其兄厚道老实得多。「你……真的有……有……」美女果然都留不久的。
「节哀顺变,感谢你热情地提供交通工具。」李举韶偕同妻子上车去也。
一路上,还有得玩哩!夫妻俩坐到最後面,孙束雅便发现到丈夫眼中浮起的顽皮色调,心中开始祈祷今天快快过完。
基本上,与丈夫认识六、七年来,知道他本质上是个热情活泼且随和的男子,健康而无害,不过一旦惹毛了他,或挑起了他体内想玩死人的顽劣因子,则难以预料其後果。记得国叁时,他遭受放牛班学生群的勒索,他和气生财地将便当钱两百元奉送,不以为意,但那些人食髓知味,又来勒索,并且不知死活地撕破他手上的笔记本以示威,结果,那票无法无天的小混混第二天全进了省立医院躺到毕业典礼那天才出院;倒不是说那些人真的有伤那麽重,而是被吓到不敢回学校。最後只敢找高中生代为讨回公道,那些高中生前来兴师问罪时,她恰巧也在场,也才知道为什麽他第二次会出手打人
原因是那本笔记本是他大哥罚他写作业的本子,那几个混蛋要钱可以直说,反正他就当成是施舍乞丐、做善事嘛,但千不该、万不该撕了他的本子,害他必得遭大哥一顿海k,而他为平复自己的不甘,只好先揍人一顿回本了。
而那些高中生在知道孙束雅即是孙琳琳西区高中的大姊头的妹妹之後,给了面子作罢,对李举韶也是欣赏有加,有心力邀他加入小帮派。李举韶的回答是请他们去说服他大哥再说。
那些呆瓜竟然真的去问李举鹏!
可想而知,下场有多惨!惨到那些高中混混不敢再出现不说,也喝斥国中小混混少惹他们不能惹的人物。
这一段小插曲只说明了一件事,李举韶一动怒,通常非死即伤;如果会有那种後续动作也是他计算好了的,那麽他这个人必要时也是很可怕的。
当他感觉到自己受到威胁时,通常不会手下留情。
她背靠他怀中,轻道:
「早知道就不来了。」
他只是笑,眼光晶亮,看向车窗外怒目「杀」他的周志深,笑意更浓。
「不要拍我啦!我拿水泼你哦!」被分派去洗菜的孙束雅一直闪着镜头。
「没关系,反正这相机不是我的。」他调好了光圈、快门,设定了自拍功能,赶忙冲到老婆身後:「快!笑一下。」
她等闪光灯闪过之後,才叫:
「好了,别拍了嘛!」
他仍搂着她,看向不远处手忙脚乱、却要硬充厨房高手的女子:「你想这个世纪结束前,我们有幸能吃到一块半生不熟的肉片吗?」
她偷笑,对他咬耳朵:
「我有包饭团,在背包中,等会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先吃饱再说。」
滑草场那边正上演着万能的男生正在教柔弱的女生滑草的联谊活动。千古不变的求偶型态活生生呈现。
「我们也去玩一下。」他兴致勃勃。玩腻了相机,动起了热身的念头。
「我在洗菜耶……」
「没关系啦,她们能烤完肉片就谢天谢地了,还想炒菜?与其让她们浪费,还不如a回家自己炒了吃。」他拉了人就走。
他们夫妻其实是很显眼的目标,如果各自分开活动,包准集了一大群异性围住他们。可是李举韶打一开始就霸住了孙束雅,并且隔离在人群以外,瞎了眼的人也知道没指望了,还不如包围住失意的周向荣,或成熟有钱的周志深。其他更有自知之明的,早已认分地在g中男子堆找对象去了。
不过与他们产生距离还有另一个原因,依同学间迅速的传播管道,不出十分钟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於李举韶上车前那些暧昧的话,在在暗示着「同居」这个耸动的名词,有可能成了动词,而且还明目张胆得不怕人知道,莫怪一票高中小女生交头接耳不停。
「需要我教你滑吗?」周志深越过小女生的拱月线,冲过来问着。即使知道他看中的小美人居然在没遇到他之前便已不洁身自爱,但一颗心仍掩不了要她的渴望。所以他口气冷漠,却又不肯放弃。
男人岂会没有处女情结?尤以世家子弟为甚。永远以为他看中意的那个女人,必须纯白如纸,等他来挥下第一笔颜色,才配当他的伴侣。
「不需要,我老公会教我。」
「你父母对你的行为不会感到羞耻吗?让你住在外面可不是为了与野汉子同居!」
孙束雅怒道:
「你很无聊你知道吗?我的行为关你什麽事?我老公都没敢用这种口气说我,你这外人又喳呼些什麽?我甚至还不认识你。不就是你用皇帝般的口吻说要追我,怎麽?我没跪在地上痛哭谢恩,所以招你不爽是吧?」
「你住口!自己不检点」
一只皮手套准准地甩中周志深的脸,而其中蕴含的力道更是将他古铜俊脸打出五指红印。
「谁?!」暴怒的吼声吸引了草原上所有人的注意。
「先看看自己是谁吧!」李举韶甩着另一只手套,冷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虽然你已玷污了她,但不代表我就会放弃!我不在乎!」他伸手欲抓小美人:「跟我走!」
不过小美人早已投奔入丈夫怀中,嫌恶地看着台湾精神科最新一名病号。气煞了娇颜,可是除了跺脚之外,她不知道该如何喝斥这个臭石头,别以丈夫的口气对她真正的丈夫叫嚣。
「你有抢别人妻子的习惯吗?」他丢开滑草工具,笑问着。
「她会是我的!」他抡拳冲了过来,再也不容忍毛头小子对他看中的小美人毛手毛脚。
李举韶轻推开妻子,迎身而去。当场拳头满天飞,引来所有人观看、尖叫。
好棒!有人为你打架!」一名女生陶醉地低呼。
孙束雅转身走开,本想提一桶水泼醒他们,不过在她看到单眼相机之後,马上改变主意,将功能调成自动对焦之後,找了一些好角度拍下打架的过程。直到底片用完了,也不必拿水了,她老公略显胜状,然後从善如流地让男生们各自拖开了;周志深中拳比较多。
她穿过女生们的人墙,寻到黑了一圈眼眶的老公。
「不玩了,我们回家。」她轻擦着他脸上身上的泥土。虽不喜欢打架这种野蛮的解决方式,但到底是出一口气了。
「胜利的勇士通常可以得到一个吻。」
「我才不当众表演唔」
火辣辣的一吻早已侵占住她的红唇,全然不管数十双瞪大的眼,一迳吻到恣意为止。
害她在他放手後,只敢埋在他怀中,头也不敢抬了。
搂着妻子,李举韶的眼光越过人群,先瞄了瞄一脸心碎样的周向荣这家伙已不是问题;再看向周志深怒火满盈的眼,互视之中,他只传达了一个讯息她今生今世都是我的女人,没你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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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举鹏会莅临小夫妻的套房,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事!踢他们出来自立门户以来,事业繁忙再加上小夫妻叁天两头往家里跑,实没有来探访的必要。何况只要拨一通电话,家中成员哪一个不乖乖地到他面前报到的?
李、孙两家由於家中小孩相恋而互有认识,在成为亲家之後,李举鹏天生沉稳得令人心安的领袖气质,连孙家的人也唯他马首是瞻。孙家有叁女一子,因性格太过迥异而几乎各自为政,没有李家这般相亲相融的紧密,但结为亲家之後,情况改变很多,尤其孙家的小孩们全心悦诚服地敬他一声大哥,便可知晓李举鹏列入关心名单的人又多了几位。
他从不做兼善天下的事,只关心他的亲人,并且绝不允许外人有一丁点轻侮。
今日他会前来,是因为由孙家最反骨、叛逆的孙琳琳那边听到一个消息,趁公事不忙,亲自跑来了解情况。对学业没兴趣,又对混黑道甚感无趣的孙琳琳,最後投身於侦探界;不让自己名头响亮,却又精通各种消息。还真给她走对了路,不枉两年前他前去孙家调解这件事,让孙氏夫妇不逼女儿考大学,也让她亲口承诺不再当小混混的大姊头。事情顺利落幕。
中午来电时,她以她一贯吊儿琅当的说话口气道:
「其实一星期前就有人委托徵信社在调查束雅了,那个负责人员第一个找我问,我给了小套房的住址与电话,不过并未再透露更多的事了。昨天最巧,同时接到两宗委托,分属不同的人、不同的徵信社,一个要查束雅的完整身家;一个要查举韶的完整身家,他们真的惹上麻烦了吗?大哥有空的话问一下,我回头探采委托人的底,下星期传真给你。」
他很怀疑这对小夫妻能惹出什麽事,不过,当今天早上,风翔广告公司的人员前来讨论公司产品的广告诉求与预算时,蹦出来一名过分兴奋的中年男子指着他的面孔追问他是否有个小弟在pub表演时,他不免要皱起眉头。这下子连星探也找上门了。这两个小鬼是不是嫌读书打工、养小孩太乏味,不扯出一点事来玩不甘心?
「大哥,您怎麽来了?」
吓了好大一跳的李举韶甚至来不及掩饰自己青了一眼的黑轮。这几天不与大哥碰面就是为了不让老大看到身上有伤呀!偏偏四、五天来黑轮顽强地占据他眼眶,死不肯褪去。害他被儿子当成卡通中那只贱狗嘲笑。
「你的脸怎麽了?」李举鹏推门入内,叁点半光景,弟媳自然不在。他内敛的气息消失无踪,全身散发的是危险味道。没有人可以动他的家人!
「没事,遇到几个小混混!」
坐在床上的小李毓正在玩散了一床的相片,见到了他心爱的大伯父,立刻双手高举,呀呀直叫,笑得好不开怀!比对他亲爹还热情。
李举鹏露出温柔的笑,抱起小侄儿,低头亲了下,不过他手上的相片却令他凝目以对
「这是什麽?」
「呀!」正在倒茶的李举韶为时已晚地想起自己忘了收好某些暴力相片,而他的笨儿子又正好抓着等人看。真的叫在劫难逃;也料定兄长必定听到了什麽风声,所以前来插手了。「大哥,这是我私人的事,没什麽的。只是一只疯狗自诩为束雅的最佳男主角,跟前跟後又把霸道使得淋漓尽致,天晓得我们与他才见过几次面。
我相信世上有一见锺情的事,但不应建构在掠夺他人妻女之上。」总而言之,就是有人硬要追求束雅啦;而他与人打架也打得十分有道理。
李举鹏低喃:「这人是周志深。」
由於与周氏一向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