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阅读_暧昧校园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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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的话

人之初性本善,这应该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是的。我妈妈说我两岁的时候就懂得撒尿要背着女人。可我二十三岁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文明已经退化到了极其原始的地步。在我的大学里,有很多的时候,我就在上课的大教室的角落里撒尿,发展到后来,我把我的排泄物倾倒到了我的心爱的女人们身上。我渴望听到她们的原始的痛快而羞愧的尖叫。

这不是原来的我。我的原来要纯洁得很多。可是我的生活就这样地在日渐一日的追求原始中背叛了原来的我。我已经看不见曾经让无数的大人们欢欣喜爱的安子了,虽然,现在的我依然故我,并不比否定中的我善良多少。

人的一生其实可以有很多的收获。比如真诚,比如勤劳,我永远都会怀念着他们,正如我深深地怀念着生我养我的故乡和故乡的父母和亲人们。而我却在城市的狂奔中轻易地抛弃了他们,一如我义无反顾地抛弃的善良的女人们。我常在困顿的夜晚模糊地思索过这个艰难的问题,而答案却只在疲劳的神经里,我为什么会变得这样?

大学里,我是一个貌不出众的小男人,如果不是我的可爱的遗传,我怀疑我还会不会是那群天纵奇才的骄子们的亲密的伙伴加领袖。当一个学生领袖是一件令人恼火的事,而他带给你的却又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收获。我在我的大学里学到了许多在我年少的时候所无法了解的知识。这令我终此一生受益匪浅,也让我从此失去了我所珍爱的真诚和勤劳,我的作为农民的儿子的本性。

城市实在是太像一个大染缸了。

人人都把自己的一生变得这样的五颜六色,变得那样的面目全非。如果可以,我会选择做一个平凡得令人可怕的小市民,把曾经经过的故事埋入时光的河,让它发酵,让它变的日渐醇香,慢慢地回味。

但在每一个黑暗的梦里,我却在我的梦里狂奔,大汗淋漓地忏悔着我的过去和正在经历的罪恶。如果有来生,我愿意选择做一只拉磨的骡马,在人为的圆圈里,日夜狂奔。

前言

燕一的生活向来平静如水。

这是在安然尚未到来的时候。

安然和他的那班同学的到来在大学里掀起了一股飓风,校园里到处是他们的狂呼和音乐。安然们太活跃了。

他们的加入让这个平静的校园宛如增添了一泓激动的清泉,鲜跳不已。

在每个校园里,平凡的日子里不平常的故事通常就是这样地开始的。安然和燕一的故事也没有丝毫的两样。

从互相认识到了解各自是老乡,他们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在其余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燕一是用一种新奇的眼光来研究在校园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的安然的。

当然,这并没有说明燕一就是这样地在她的这时还非常纯洁的心里埋下了她的对安然的长达三年之久的暗恋的。确切地说,那时燕一还不是很喜欢安然的。因为她正在不紧不慢地追求着她的希匆更无法引起她的内心对情感的渴求。燕一只是在偶尔的怀想中仔细地看一遍在她的周围闪动的安然。

安然已经距离她的生活越来越近了。

冯大小姐的存在使她在同时也感觉到了安然的身上那一股永不消失的书卷气。她佩服有知识的人。她渴望做一个有文化有知识让人尊敬的人,而不是花瓶。在校一年多,她的唯一的收获就是搏得了全校学生都认可的“校花”之美称。

活跃的冯大无时不刻地津津乐道于安然的博学。每日的漫游总会给一样无知的冯大小姐增添许多夸耀的资本。

然而,该来的总该来的,就象女人的例假,怎么逃也逃不了。那一天,故事就这样平凡地开始了。

1、强暴案的终结

所谓的性,是这样一种东西,它是由人的心理产生的,人心里想着它,它就有,人心里没它,它就没有。产生它的过程非常简单,男的生殖器插入女的生殖器或者其它可以容纳男性生殖器的所有肉体,就这么简单。从实质上来说,它就是人类繁衍的副产品,是上帝为了隔阂男和女而设的一种游戏。

如果一切的男和女,抑或男和男、女和女,放开了自己的肉体,或者把它仅仅当作是人类的一种自然行为如握手,亲吻等,性交在人类的眼中就会是另外的一种影响。性交的所谓隐蔽和可耻,均是由那些在私下里渴望性交而又道貌岸然的道德家们人为形成的一种观念。

墅园的风景照样是很美的。

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爱美的燕一带着冯大小姐一如往常地来到了墅园的那座小假山上。在那座山上,有许多山盟海誓的谎言,堂而皇之地刻在假山石上供人凭吊。

“燕一!”冯大凄厉的叫声相信惊动了不少附近的游人。

“怎么?鬼叫魂呀!”燕一恨不得把冯大的大口撕成两片,因为她相信附近的人都在用惊讶的眼光盯着她们。

“希匆,他,他在那儿。”

“希匆?他干吗了?”燕一依然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懵懂之中。在她的眼里,只有过往的女人身上那些花枝招展的漂亮时装才能引起她的密切的关注和艳羡。

希匆狼狈地从那个肮脏的洞里爬出,他的脸上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你们怎么也来了?”在两位女孩的沉默之中,希匆尴尬地自我解嘲:“嘿嘿,大白天地钻这种狗洞真不是人干的。”

“搞了老半天,原来你才知道自己不是人呀。真亏了人家怎么会看上你的。”冯大小姐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心酸和苦恼。

“算了,冯大。跟这种花花公子有什么好纠缠的!”燕一拉起冯大的手,硬是把她拉下了假山,“我们走吧,别妨碍了他风流快活。”

“可是……”

“可是什么,走啦,”燕一恼火地扔下冯大小姐,“这种人,得了便宜好卖乖。跟他辨,他还以为没了他世界就不会转了呢。”

冯大小姐生气地跺了一下脚,狠命地扯下路边的一根花枝,招来一阵喝斥。她在为自己的没用而生气。

希匆回首看看同来的那位女孩,她正用无聊的眼神瞪视着水中的那些鲤鱼,自言自语地在唠叨什么“鱼儿抢饵了”。

“剑凤。”希匆心虚地叫了一声。

那位叫做剑凤的女孩闻声回头,浅笑一声:“她们都走了么?”

希匆擦了一下自己冒汗的前额,点头:“走了,真不知哪来的疯婆子!无缘无故地来吵一通。”

“哪来的疯婆子?她就是我们班里最最有名的冯大小姐冯宁呀,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剑凤显然也被这复杂的关系迷惑了,她的平淡的语气里开始有了一点女孩所独有的好奇心。

“哦,她就是冯大小姐呀?我只听燕一说过,呃,我不认识她这种人。”

“看来冯大小姐对你倒真关心着呢。”

“什么关心,她那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呵呵。”希匆为自己老是说漏了嘴而直想打自己的嘴巴。

剑凤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嘲弄的神色。她动了动嘴唇,又不说了。

墅园的夜色降临了。风拂柳梢,发出一声声轻柔的叹息。水面上的波纹在慢慢地平静,喧闹了一天的墅园在游人走尽后,关上了它的黑色大眼,悄悄地睡着了。

在睡梦之中,它的精魂游荡在每一条漆黑的小径之上。曾经发生的强暴案令它被整整关闭了一个夏天。那是一个傍晚,一对甜蜜的游人情侣在一间大门紧闭的小屋子里发现了一具裸身的女尸。经过检查,证明这具女尸在死前曾被至少强暴了四次。尸身之上,精斑遍布,更是伤痕累累。

以后的传说勾画了一个极其平常的故事,那位女尸是被她的过去的男友强暴的。有人证据确凿地为那位男友申辩,他的感情被那位曾经是花容月貌的女尸而强暴。在失恋的沉重打击之下,他选择的是报复。他带着三个街头的流氓强暴了在墅园的柳树下等待约会的女友,扬长而去。又有人出来证明,那位强暴了女友的人精神失常了,被他的亲人关进了精神病院,整日在黑暗中疯狂地奔跑,在想象中追赶着遗弃了他的女友。

故事的余音总是在唾沫横飞中结束。而墅园却陷入了莫须有的恐慌,它害怕关闭的日子。在关闭的日子里,它在虚拟的热闹中渴望游人的喧哗,甚至于渴望如那具女尸般,被强暴一万次。

燕一与希匆的罗曼史就是这样地在墅园的恐惧之中,在校园的风言风语中烟消云散了。

在一次同学的茶座上,有人向燕一问起了希匆的事。

燕一在众人的关注之下,气愤难忍:“我已经没有丝毫的理由来关心他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他的什么艳事,很抱歉,我不知道。不过,”燕一很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方法。在他和人做爱时,你去趴在他的床底下偷听吧,那肯定很刺激的。”

燕一近乎无赖的语气激怒了试图在她的嘴里打听一点艳事的女人们。

一为名叫扣芳的女孩愤而起立,尖锐地指问燕一:“你怎么知道希匆会和别人在床上做爱。敢情你是和他睡过觉了?”

燕一的小脸在刹那间苍白的象一张褪色的红纸,白色的纸面上似乎被不懂事的小孩胡乱地涂上了几抹暗青,灰暗而毫无生气。她摇摇晃晃地走出茶座,凄凉地走向凄凉的夜色。

外面起风了。

阵阵热风裹挟着地面的热气,扑面吹来,令人窒息。燕一的内心在激烈地翻滚着一个想法。为什么人人都把我看得那么贱?漂亮难道是我的过错吗?几年来我一直坚决地守护着我的感情,守护着我的似乎早该破碎的处女膜,可是,这能改变我作为一个漂亮的女人而被人误解、被人欺凌的命运吗。

不敢参加通宵舞会,不敢独自一个人走在没有路灯的街头,不敢跟男人太接近,不敢跑单身男教师的宿舍,不敢和有老婆的教师谈笑,天哪,还能有多少的不敢。可是,有那么多的人纠缠着我,有那么多的电话叫我接,甚至于,那些半老头子的小讲师,都想打我的主意。心虚地找了一个高大强壮的准男友,可是,他带给我的却是别人更多的刁难和麻烦。别人花前月下,我却要和他躲在宿舍里提心吊胆。于是希匆走了,走得是那样的委屈。虽然我气愤于他那么快就又找上了剑凤,可是我又怎么能埋怨他的薄情呢。

燕一的眼前又浮现出剑凤的得意的神色。这个丑女人!她凭什么就该事事都超过我?为什么她会得到她该得到的一切,而我却不能?为什么,为什么?

燕一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她在人前的强颜欢笑再也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了。

“燕一!”又是冯大小姐。她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地跟着我?

“老班又来找你谈话了。刚才他到茶座里去找过你。”冯大小姐的脸上有一丝担忧。系里的同学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系主任老班一直在对燕一纠缠不清。

燕一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态。她抿抿嘴,理了理被风吹散的长发,默默地走了。

“晚上该不会出什么事吧,老天爷。我看她的神色有点不正常。”冯大小姐对随后赶来的豆奶说。

“会出什么事呢。该出事的话,早就会出事了。”豆奶显得很不以为然。

“可是,”

“可是什么,你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燕一的高跟鞋敲在火烫的水泥地面上,清脆而响亮。走上三楼的单身宿舍,有许多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个赤裸着上身的男教师突然出现在燕一的面前,用狐疑而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风姿摇曳的燕一。

317;319;321;到了,燕一呼出一口长气,轻声敲了敲门。321的房门在同时嘎的一声开了,燕一的眼前出现了老班那头斑白的短发。走廊上的房门在燕一跨入321的同时又紧紧关闭了。

“请坐!”老班的故作严肃的神态在燕一的眼里显得格外的可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燕一环视四周,老鳏夫家徒四壁,她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发出阵阵汗酸味的单人床上。

老班红着老脸,嘿嘿地干笑了几声:“这么晚把你叫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嘿嘿,聊聊,嘿嘿,聊聊。”

“好呗,聊什么呢。”燕一轻蔑地看着即将现形的老狐狸。他的心思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是,燕一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为什么不可以呢。他是一个多可怜的人。与其失身在狼群里,还不如献身在家狗的嘴里。燕一的心里开始有了如献身于一桩庄严的事业前的肃穆和宁静。

老班莫名地望着燕一,忐忑不安然地构想着该怎样来重复他的日复一日的荒唐的念头。二十几年了。二十几年的和尚般的日子都过来了。怎么还会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产生那么强的无法磨灭的欲望呢。老班的心里涌起一股苦涩。作为一个教师的尊严已经被他的可怕的欲望抹杀的尸骨无存了。

“燕一。”

“老师,我知道你的心思。”燕一的声音里居然有了显然的感动和细腻。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慢慢地解开了连衣裙上的带子,“今天我可以给你,不过,以后,再也没有以后了。懂么?”

老班震惊地望着燕一的雪白的肌肤在幽暗的灯光下闪耀着一丝难以压抑的诱惑。他吞下一口口水,惊慌地连连摇手:“不,我不能这样做。这会受天遣五雷劈的。”他的声音渐渐衰弱,喃喃地低语着,“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这样做。”

“别傻了。快去洗个澡吧,你身上的汗臭会把我熏死的。”燕一的声音出现了少有的幽默。灰色的幽默。

老班呆呆地凝望着燕一的裸身,似乎不忍离去。

“去吧,我不会走的。”燕一的声音又是凄凉,又是感叹。

杭城的夜被惊醒了。

无主的野犬在城市的霓虹灯下狂奔了无数的昼夜之后,终于在这个荒唐的夜晚被跟踪而至的打狗队拉走了。

凄厉的叫声在燥热的夜晚显得格外的不安然。一些房顶的底下开始骚动,夜虫在晚风中安然静下来,凝神倾听着一些不平常的动静。偶尔有一声的士的喇叭声响起,又被迅速掩盖在浓厚的铅云之下,渐渐远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第二华人书香吧

2、钓鱼人

大清早,豆奶从开水房里提了两瓶开水出来,在路上她碰见了温州老乡阿元。

“提开水呀?”阿元客气地问了一声。阿元的老爸是温州一个公司的老总,有钱得紧。豆奶经常可以看见阿元带着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在沈塘桥边的小酒店里呼三吆四,杯盘狼藉。他是系学生会里的体育部长。

“嗯哪,你跑步啊?”豆奶也赶紧笑了脸对着阿元。

阿元无声地点了点头,笑笑,跑了。他不敢太久时间地面对豆奶。虽然是老乡,可是阿元对豆奶的了解实在是有限。他只知道豆奶的家在温州,她却是道地的杭州人,她的温州父亲在温州开了一家不小的花圃,生意却不是很好。只是在初见豆奶的第一眼起,阿元就喜欢上了这个文静而漂亮的杭州女孩。因为种种的原因,阿元总是找不到机会接近豆奶。而豆奶,似乎对他也没有特别的关心。这也难怪,人家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关心一个碰面时仅仅打个招呼的人呢。

豆奶怅然若失地望着阿元跑开。她实在很想跟阿元多聊几句。可是阿元总是在和她说完几句客套话后扭头就跑,令找不到机会的她沮丧不已。

豆奶想着自己的心事,穿过教师楼时她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一眼321的窗口。

天哪!

豆奶的心跳加速了起码一百倍!

燕一的连衣裙此时就象一面耀武扬威的旗帜挂在321的窗台上。燕一!豆奶的心里充满了一种可怕的窒息感。可恶的老班!豆奶在心里想,全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什么狗屁“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豆奶连对燕一的唯一的期望都失去了最后的据点。她一直相信燕一的早出晚归一定有她的难言的理由。可是今天,今天的印象将彻底地毁灭燕一作为她们班中的女生的骄傲而在她的心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她想起了和父亲离异的妈妈。

她痛恨所有始乱终弃的女人。

豆奶的泪水象一串青涩的葡萄挂在她的秀气的脸腮上。

我一定要坚强起来。

豆奶暗暗发誓,我不能让别人看低了我。我要让阿元成为我的男友,不,是依靠终生的丈夫。她握紧了自己的小手,慢慢地抬起手用拳头擦干了泪水。

走回宿舍,豆奶一直精神恍惚。她沉浸在燕一的自暴自弃和自己的计划之中。

细心的剑凤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她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沉默的豆奶。

豆奶依然是一个沉默不语的姿态。剑凤知道自己得不到豆奶的信任。她沉默地走回自己的床位,静静地等待着冯大小姐的回来。只有冯大小姐才可能把一切都弄明白。

安然曾经在墅园的一个夏天呆在小河边看着游人垂钓。在那个夏天,天气特别的炎热。放一个温度计在莫干山路上,那条可怕的红线就会一个劲地往上冒,冲破四十,直达到摄氏48度方才停歇。

小河里的鱼们也许是因为水温太高了。她们争先恐后地赶往鱼饵,即便是因此而丢掉了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安然看得很带劲。回来的时候他说在这样的夏天做一个垂手而得的渔人很痛快。然而就在那年夏天,安然和剑凤的恋情却被他如鱼饵般抛入了墅园的小河塘里。鱼们品尝着她们的恋情,为人类的无知而叹息。

安然在岸上看着鱼的上钩而不尽兴奋。

在观看鱼儿献身于鱼钩的同时,安然并未明白一个在鱼看来非常浅显的道理。水深火热,是的,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在聪明的鱼看来,那不啻是一种难以忍受的耻辱。而安然,包括人类,却制造了一个燥热的夏天并在鱼儿脱离苦海的同时自得其乐。

冯大小姐也在观看钓鱼。

她却有自己的一番想法。在明白燕一的选择之后,她为燕一的勇敢而欢呼。虽然她也承认燕一的做法是一种自虐式的疯狂,但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呢。

死鱼是不能令渔人感兴趣的。同样,被一个糟糕的老头子玩过的女人也同样地不能引起那些心怀不端的假道学者的兴趣。只是这其中燕一付出了非常沉重的代价。

当她知道了燕一一晚未归的真相后,她一反往常地没有声张。她的心在为燕一流血。在所有的同学里面,只有她真正地了解以往的燕一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可是,从昨晚开始,一个纯真的女孩消失了,而人世间,又会多了一个自暴自弃的女人,一个能发挥出足够毁灭一个世界的能量的报复者。

在又一条鱼儿上钩之后,冯大小姐叹了一口气,扭头离开了观看钓鱼的人群。

豆奶在悄悄地实施着她的“钓鱼”计划。在早上与阿元分手的那一刻,她几乎就可以肯定自己会这样干了。

豆奶长的其实很好看。这样的文字只能形容在象她这样年青的女孩子身上。

豆奶今天把自己狠狠地清扫了一边。据说尚未恋爱过的女人多少都会有一点邋遢。她们就象一片原始森林深处的处女地,平静、安详,但很粗糙。只有男人的雕琢才会令她们日显精美。

准备投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恋爱战争的豆奶喝完最后一滴为自己准备的豆奶之后,精心地修饰了一下她的略显下垂的眉梢。

她把自己命运的乖舛归结为这对下垂的双眉。在悠扬的二胡演奏中,豆奶完成了一系列的工作之后,拿起那只唯一的黑色人造革提包,蹬上花了三十元买到的高跟鞋,找阿元去了。

现在的时间是星期六早上八点二十七分,离阿元起床的时间至少还有三个钟头。

豆奶敲响了阿元的宿舍门。

空洞的敲门声在修长的走廊上显得特别的诱人和新鲜。多少日子来,这个被女生遗忘的男生宿舍楼的主人们早已忘记了敲门是怎样的一种优美的声音。

有课的早晨,在急促的电铃声中,我们的莘莘学子们在双扣大战之后,闭上通红的双眼,疲倦的后背刚刚贴上滚烫的床板,便又得匆匆忙忙地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进入盥洗室。刹那间,小便的声音、刷牙的声音、脸盆相碰的声音,还有吵骂的声音,夹杂在一块儿,便是大学的校园晨曲。

除了休闲周末的早晨。

周末的早晨是大学里最安静、最与世无争和最富有诗意的时刻。疯狂了一个晚上的夜游神们都已经睡着了。偶有早起的一两个学生在操场上千篇一律地重复着她们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遍的体操动作,还有早起的鸟儿在稀疏的林木间啼唱一曲末世的哀歌。远处的街道上传来老人们精力过剩的声音,他们又在尝试各种自认有益于强身健体的玩意儿。

洒水车放着昏昏欲睡的轻音乐,欢快地喷洒着日渐宽大的街道。而两边的绿化带,却在这水珠四溅的世界里哀叹萎缩的命运。

豆奶的敲门声整整延续了五分钟,阿元的宿舍门依依难分。

在沉睡中的阿元睁开双眼正欲破口大骂的同时,豆奶跨入了充满着难以名状的气味的男生宿舍。

她在沉默地注视着尚在迷糊中的阿元。阿元的疲惫的双眼在经过一段艰难的挣扎之后,终于惊讶地瞪大成两只烧坏了灯丝的灯泡,空洞而充满了热度。

阿元从床上一跃而起,又慢慢地坐下。

“豆,豆,唉,不好意思,你找的不是我吧?”阿元艰难地把自己从刚刚逝去的艳梦中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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