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阅读_一边做爱,一边流泪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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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阅读(2 / 2)

18:00周童的别克果然已在公司大门口停着了,远远就看见他依靠在车门上抽烟。

我走过推了他一把说:“什么样子,简直就是纨绔子弟。”

他扬了扬眉示意我上车,扔了烟一头钻了进来。

“人要活得潇洒,总是顾及那么多条条框框干吗?只要自己想做,就怎么做,那才是活得舒服。你这个人太世俗,总是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拜托,少爷,都二十一世纪了。”他一边开车一边叽叽歪歪。

“算了吧,你有钱,你当然可以想怎么样就怎样。”

他摆摆手说:“不说这个,下个月是我的新书发布会,庆祝一下,先去哪里搓一顿?”

“随便吧。”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什么样子啊,才二个礼拜没见你,怎么一副病焉焉的样子啊,该不会又和晓芸吵架了吧。”他瞄着我问道。

“没吵,难得1个月没吵了。”我叹了口气说道。

长阳路上一路红灯,车子堵成一条龙了。到处都是车子不耐烦的喇叭声,整个世界随之烦躁起来。

“那么。”他看了我一眼问道:“是不是因为女人?”

第五章他劝我别再接触她了

babyface里的冷色调让我非常不舒服,但周童却很享受,他常说这里灵感多。我知道,他所谓的灵感就是这个里的mm都非常靓,而且经常有很多明星到这个酒吧来捧场。

dj台上一个黑人在那里打碟,很多人疯了似地在那里跳舞,气氛很热闹。周童抽着烟轻轻地哼着音乐摆动着身体问我:“怎么回事啊到底。”

“电话。”我送开领带解开衬衫的领口喝着生啤酒说道:“前阵子接到几个电话。”

“谁打来的?”

“天晓得,都是买春客。”

“你又不是拉皮条的,怎么嫖客都找上你了?”他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说道。

“是一个女的在网上弄了个帖子,写错了手机号。”

“也就是说那个女的是出来卖的?”周童的眼神不断在舞池里漂移随口说着。

我点点头,喝了一大口啤酒,差点呛出来。

“你运气真是牛比的好,这样的事都有。”他拍了拍我笑了起来。

“后来我和她见面了。”

“和谁?”

“和那个女孩子。”

周童忽然停止哼音乐,一边转过头夸张地看着我叫道:“什么?”

“还一起吃了肯德鸡。”

“喂喂喂,等等。”周童敲着桌子看着我说。“你和一个出来卖的见了面?”

“恩。”听到他的措辞我眉头一皱。

“别这样,我又没说错。”他说道:“见了面还不算,还一起吃了饭?”

“恩。”

“然后呢?”

“然后……”

“等等……”他伸手打断我说:“然后一起开房,一起happy,是不是?”

“你个神经病,根本没有的事。”

“你才是神经病。”周童一口气喝干了面前的生啤说道:“你和一个妓女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聊聊天,吃吃饭,说说什么祖国真伟大,从小就爱他吗?”

“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

“全世界妓女都一个样。”

“她对说我抱歉,然后请我吃饭表示歉意。”

“出来卖的素质有这么好?看来中学里的思想政治课还是有点用的,一定要为祖国的精神文明建设干一杯。”他几乎把眼球都要瞪出来了,举起杯说道。“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摇摇头说:“不好说,不像是出来做那种事的。太纯了?”

“算了吧,兄弟。”他哼哼道:“都是装逼,出来卖的哪个纯?只要你给钱,不纯都能装纯,比张柏芝还纯。”

“或许她有隐情也说不定。”我抽出一支烟点燃。

“那也是没办法,生活所迫的事是常有的。”周童耸了耸肩说:“反正也不管你事,你瞎操心什么?她自己愿意,你犯不着管。”

我笑了笑不作回答。

“喂。”

“怎么?”

“我警告你啊,别再接触她了啊,小心得病。”

“去你妈的,我又不干那事。”

“我是说相思病。”周童拍拍我说:“我去那边去找点灵感。”

我不说话,又要了一扎生啤,慢慢喝着,想着周童所说的话。“生活所迫……”

脑海里的对白依旧是夏小朵的那句话。

“哪怕牺牲自己。”

坚定而又有力。

第六章他的名字叫郭言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出门又买了一些水果,怀着沉重的心情前往医院,按照夏小朵给我的病房号,走进了住院部的大楼。

我拎着水果,走到护理接待室,年轻的小护士们都忙个不停。我对一个正在写护理报告的护士说:“小姐,我想问一下,我想看望一下17号房一个叫郭言的人,怎么走?”

那个护士头也不抬,用手向走廊的一段一指说话像开机关枪:“往那走,尽头转角第二间就是。”

我依照她指的方向找到那间病房,在门前站立了许久犹豫着是否要进去。我竟然答应了她,或者说是我根本无力去拒绝她。我管了一件只有傻逼才会管的闲事,我还得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傻逼。

我咬咬牙推门进去,看见四个床位,两两相对。

我站在门口环顾病房,四个床位,其中一个躺着一个老伯左手打着点滴,正戴着老花眼镜看着报纸;一个是中年男人正由看似是他老婆的人喂着汤,一个是空床位,最后一个床位,也就是最靠近窗口的床位上半躺着一个人。

直觉告诉我,这个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给我的印象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很瘦弱,双颊都有点陷进去,但眼睛却很有神,他转着头很安静地看着窗外出神。

我走过去把水果放下站在他面前说:“你好,郭言。”

他回过神朝我点点头微笑:“你好,你是?”

我说:“我叫方东,是夏小朵的朋友。”

他看着我问:“小朵呢?”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消瘦得如同一根火柴一样的,这个叫郭言的男子,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眼前浮现出那晚和夏小朵的对白。

“为什么要我去见你男朋友?”我问道。

她咬着嘴唇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这个样子见不了他。”

听了这话我郁闷住了,果然,夏小朵的男朋友并不知情。她为了他这样,可是他却不知情。我咬着牙不说话。

“好吗?”她低着头不敢看我。

心一软,我就说道:“去哪里见他?见他说些什么?”

“你答应了?”她急促地问我。“答应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

“他尿毒症两周前刚开刀换了肾,排异期间总是很痛苦,每周三我都会去陪他……”

我似乎有点明白夏小朵的隐情,难道她这样的付出,出来做这种“事”,是为了……

“他在哪里?”

“仁济医院。”

“那他问我怎么办?”

“你就说是我朋友。”

“那他问你在哪里呢?”

“你就说我去参加车展当车模去了。”她想了想这么说道。

“她今天去参加一个车展,要当好几天车模,有段时间不能来看你。”我尽量调整语速,不让他看出我在撒谎。

郭言似乎有点失望对我笑了笑说:“坐坐,不好意思麻烦你过来看我。”

“没事。”我也笑了笑说:“其实我和她也不是很熟,我是她一个朋友的朋友。”

郭言说:“怪不得,以前没见过你,也没听她提起过你。

我瞥了一眼他床上的笔记本,旧得有点泛黄,打开的那一页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五岁时'

'你哭着说要嫁给我'

'我说'

'长大后一定娶你'

'……'

'……'

'亲爱的'

'今天的我'

'该穿怎样的礼服去参加你的婚礼'

第七章诗人的梦想

“哦,这个啊?”郭言看我在看他的笔记本笑了笑说:“写的一些小诗,打发时间。”

“不错啊,挺有韵味的。”我接过来看着说道。“尤其是最后一句,挺有感觉的,虽然我不是文学青年。”

郭言脸有点红摇着手说:“都是打发时间乱写的。”

“乱写都这么好?”

“其实从小我就想当一个诗人。”他转头看了看窗外顿了顿说:“很羡慕那些能写出自由洒脱诗歌的人。他们的生活或许风平浪静,但他们却能在平静中照样惊涛骇浪般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郭言看着我说:“我喜欢写诗,我觉得诗歌就如同我的生命一般,不受约束的一路燃烧一路奔放。”

我想了想说:“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但我也很希望不受拘束的生活,可是现实往往不尽人意。”

郭言叹了口气:“可是冥冥中,我总觉得自由向往只是一相情愿而已,似乎有一只无形手在控制着我们的命运,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人活着是不是就是为了受苦的。”

我安慰他说:“也不能这么说,人活着即使有苦难,但苦难中我们并不全是留泪度过,许多人渴望生命无限延续就是最好的证明。”

郭言怔了怔重复着我的话忽然抬起头笑着说:“也许你是对的。”

“这也分不清楚对错,有多少人是在从事自己的梦想,哪怕是和自己的梦想沾边。”我说道:“即使他们可能对于自己所向往的道路越行越远,可他们从未放弃自己的梦想,就比如你想成为一名诗人一样,无论怎样你都未抹杀自己的向往。可能我表达不好,但就是这个意思。”

郭言下意识摩挲着那本笔记本说道:“你知道嘛,方东,我曾以为我活不长了。几乎会离开这个世界,离开我所爱的人,离开我的希望。”

“有那么几次,我痛苦得就想离开这个世界,与其这么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洒脱的死去。”他看向窗外,语气极其悲哀。“要不是有小朵在,要不是有她的支持和鼓励,我想我可能早就从这里翱翔出去了,在极度的痛苦面前,死亡可能是种解脱。”

郭言的语气让我不寒而栗,我正在与一起曾经离死亡无限近的人谈话。

“她是你的支柱,精神上面的。”我说着一边用水果刀削了一个苹果。

“也许不止是精神上的。”郭言用手抚着头说道:“她为我付出的太多了,为了我的病,她到处筹钱,连学也不上了。”

我愣了愣问:“缀学了?”

“恩。”郭言痛苦地说:“我劝她别这样,别为了我这样,我会很难过的,可她执意如此。”

“方东。”郭言忽然问我:“做车模辛不辛苦?累不累?”

我很难过,隐瞒夏小朵的事,对于郭言是否是种耻辱,如果让他知道她在外面这样,他会怎么办?

“恩,就整天站着,挺累的,她业余时间也会做做平面模特,不过她人漂亮,估计很多杂志都会邀请她的。”我安慰郭言一边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

“谢谢,方东。”他笑了笑说:“小朵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幸运。”

我笑了笑说:“难道我们就不是朋友?”

他笑了起来说:“是,肯定是,一定是的。”

我转过头,窗外的天碧蓝无云,夏小朵就在这个城市,这片天空下的某个地方。

只是我不知道,此刻的她,到底在哪里呻吟。

第八章我想我是爱上她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00多了,我发了个消息给夏小朵告诉她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却没有收到信息回复,我想她大概是关机了吧。

对于她而言,关机意味着什么,我想她很清楚,我也应该很明白。

我一个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一想到夏小朵被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就难过。

小芸的电话就在我心情最不爽的时候打了进来。

“你在哪里啊?”

“在外面办事呢。”

“下班来接我吗?我妈叫你今天去吃饭,她特地去买了烤鸭了,西西。”

我看了看表然后说:“行啊。过一会我就去接你。”

“恩恩,么么。”

我挂了电话,心了更不是滋味。不知怎么搞的,自从夏小朵出现后,我对于小芸的感情竟然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我已经好久没有想到她了,这对于明年就要结婚的我而言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好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脑袋里就只有夏小朵忧愁的脸和空洞无助的眼神。

我不知道多少次提醒过自己,不可以对夏小朵产生多余的感情,可是感情这东西却如同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我控制,我越是督促自己忘却夏小朵,不去想她,却越是会记住她说的每一句话,她的每一个动作。

如果说小芸的天真无邪,可爱娇气是我体内的存在意识的一部分的话,那么夏小朵的空洞落寂,柔弱无助则是另一部分。夏小朵的出现,使我认识到自己的另一面。

可是这另一面竟然如此孤独,甚至无奈。

陪小芸的时间太少,一旦有我陪着她一起吃饭,小芸就眉开眼笑,一会掐我一下,一会又将脚搁在我腿上。小芸的父母总会斥责她,她却依然我行我素,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她的爱。

“小方,最近工作忙吗?”小芸的父亲问我。

我回答道:“还可以,国有的公司都要比外资的好点。”

“忙,他怎么不忙,整天就不知道在忙什么。”小芸在一旁插嘴赌气着说。

“忙着赚钱娶你。”我调侃道。

“谁要嫁给你啊?”她笑了起来一边又开始用手掐我。

我一本正经说:“那我娶别人了哦。”

“你去好类,谁稀罕。”她嘟着嘴不屑地说。

过了一会看我没有反应又开始掐我。“好好好,你说,你要娶谁?”

“小a,小b都不错,可以考虑……”我和她开玩笑。

“你完蛋了!”她瞪着我。

吃完饭她走进房间不理我,我只能连哄带骗又说好话又装傻哄她开心。

好不容易把小芸又逗开心了,她跳起来关上房门,然后又一下子钻进我的怀里。

“方东……”

“恩。”

“您好久都没有碰我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起来如此悲凉和酸楚,我不由地心有一震,想想的确是这样,可是现在却连一点欲望也没有。

“你坏……”小芸开始咬我的耳朵。

我一把抱住她,将头埋入她脖子下开始亲吻她。

可是那一刻,我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夏小朵。

第九章我表白了,可是……

在徐家汇香里巴巴小龙虾店里,我和周童对面对坐着,叫了点龙虾和啤酒。

一杯啤酒下肚后我对周童说:“周童,这几天我脑袋里总是她在转。”

周童瞄了我一眼剥着小龙虾说:“疯了吧方东,玩真的?我早就警告过你了。”

“恩。”我看着桌上的小龙虾说:“这几天总是想着她,挥之不去,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周童吸着小龙虾说:“那妓女到底有什么好?”

我皱了皱眉,周童的形容引起了我的反感。

“喂,喂,别这样,你什么时候变成女权主义者了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我明白。”我一口气又喝了一杯。“只是我自己不能接受而已。”

“何必呢?”周童也喝了一口啤酒说:“我倒并不是因为你有了小芸而这么说的,我只是为你不值而已。说实话,你要和谁在一起这是你的自由,什么伦理,什么3年感情,什么对方有男人了都是狗屁,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拖泥带水只有不好。”

他接着说:“但是,方东你自己要想清楚,你到底确定没有,你是不是真的爱她,真的不在乎她这样。”

我不语。也许我自己本能排斥着她妓女的身份。

“你看,你自己都不能确定。”周童叹了口气。“你真的不在乎她每夜都在别的男人体下呻吟?你在乎吗?你在乎吗?你说话呀!你就一闷葫芦,你别看我浪荡,但我处理这种问题最拿手,对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动感情呢,干了付完钱拍拍屁股走人,现在倒好,你还没干,反而爱上她了,你这不是引火烧身嘛。”

我说道。“在我眼里,她很干净。”

周童气的几乎要掀桌子了。“方东,要不是我认识你十年,我早就送你去看精神病了。”

“我想我是爱上她了。”

“你不应该……”

“周童!”我打断了他:“你我都不是小孩子,都明白应该是一回事,可实际做的又是另一回事。我也知道不应该,道理我都懂,可感情这事,怎么控制,谁来控制?”

周童喝了一口啤酒问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是。”

“那你就对她说啊。”

“我有顾及,她……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是男人啊,我靠。”周童气得几乎要将酒瓶砸我。

“没错。”我摸出手机,以最快的速度发了短消息给夏小朵。

'我想见见你,就今晚,就现在。'

徐家汇的星巴克咖啡馆里,舒缓的蓝调夹杂着拿铁的香气让人沉醉于此。夏小朵用手支撑着头坐在我的面前,她看上去很憔悴,嘴角的乌青仍然醒目。

“谢谢你,照顾郭言一天,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她说道。

“没事,你……好点了吗?”我问。

“好点了。”她回答得很轻,双手交错,手指不停摩擦着手背。

我呆呆地看着她说:“你不能一直这样,你不能这样下去了。”

“……”

我苦笑着摇头说:“你这样,如果让他知道,他会疯的。”

夏小朵咬着嘴唇,垂下的睫毛频繁眨动着。

我叹了口气问:“缺多少钱?”

她迟疑了一下说:“大概还差十几万……”

我倒吸一口冷气,十几万,800一次,她要接触多少个男人,要在多少个男人体下呻吟?

一想到这个,我就感到背脊上渗出涔涔的汗,这么巨大的一笔数字,难道郭言没有家人吗?为什么要夏小朵来背负这一切?这怎么行?

“为什么要你单独背负这笔巨债?郭言的家人呢?为什么不共同分担?你是你,他是他,你只不过是他的女朋友,仅此而已,你有必要吗?”我责问她。

夏小朵摇了摇头说:“他的父母一年的收入只不过才2000多,从老家到上海路上的开销都不止……”

听到这话我几乎有点眼冒金星。

“郭言一直很努力,大学里没有问家里要过一分钱,拿的是全额奖学金,休息的时候又起外面打工……”

“也就是说他父母并不知情?”我问。

夏小朵点点头。

“谢天谢地,郭言换肾手术很顺利,我很庆幸这么快能找到合适的肾源。当时连他自己都绝望了,以为必死无疑。”

我抽出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用手指挤压着太阳穴。

“我们想了一切办法,但是欠医院的钱还是远远不够,我……我只能瞒着他,告诉他我在外面做活动……”

我陷入了沉默,良久不说话。家境贫穷的郭言根本付不起这笔对于他而言的巨款。夏小朵这样做也是与事无补,等于是飞蛾扑火。我抬头看见夏小朵肩膀一直上下起伏着,她哭了,却丝毫没有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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