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突然啪的一声，桌上的文件统统被他扫下了地，他颓丧的低着头，双手死死的撑在桌子的两端，大口大口的喘气平息着自己的怒意。

慕深深，难道我顾启扬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位置！不冷不热，无论是多么亲密的时刻都保持着那样一个距离，这些年我对你的好竟然都得不到你给的一丝在乎！

可有可无！

顾启扬想到这样的一个词，骄傲如他，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承认过这一点，没有真真正正的正视过这一个问题！与其说是没有发现，不如说是不让自己承认！可是，现在，积蓄了多年的压抑一下的发*来，他不得不逼着自己去认识这样的一个事实！

他顾启扬对于慕深深就是那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她对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底线，她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永远处于一个预备替补的位置，只要那一个人一回来，她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然后投入另外一个人的怀抱！

顾启扬痛苦的闭上眼睛！

慕深深下班走出店子的时候特意往顾启扬平时停车等她的位置望了一下，空空如也。她低下眉，掩住自己失落的心情，再抬起头已经恢复了淡淡的不在乎。

“慕小姐，还是我来接您回去，二哥打来电话说有事就不能过来了，晚上怕是也不能赶回来和您一起吃晚饭，让您别等他。”

慕深深边钻进车子里边嗯了一声，她掏出手机犹豫了好一会才拨了一个号码。

顾启扬的秘书刚好要下班的时候接到慕深深的电话倒是吓了一跳，想着今天顾启扬的反常态度应该也是为她，于是小心的接起来，在慕深深问道顾启扬是否还在公司的时候松了口气。

“顾总今天提前了半个小时下班，已经离开公司了。”

好听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慕深深却是将心冷了又冷，轻轻的一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刚放下电话，贾东南的电话就马上打了进来。

“深深。”还是那副清晰干练的声音。

“嗯，在呢，怎么？”慕深深强打起精神来答她。

“明天有没有空？”直接的切入主题。

慕深深有些心不在焉，“有事么？”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我是推掉了两场手术换了两次班才得到的时间，务必到场！”

慕深深被她的话终于逗得笑了一下，“那么神秘？”

“恩啊，知道就好，早上九点我在我家等你。”

“……”真的到了决定的时候慕深深却沉默了，“我晚上跟启扬说一下……”

“慕深深你要不要这样！你去哪都要跟他交代清楚吗？你有一点自己的自由好不好！再说，他顾启扬每天的行程难道都要跟你报道吗？”贾东南听罢有些生气了。

想起顾启扬昨晚的无故失踪和今天的态度，她的心冷了下来，脸色暗暗，“嗯，好吧，到时我过去找你。”

“你家的那什么，门神要跟着来吗？”

“……”慕深深停了一下，“嗯，怎么，不方便吗？”

贾东南犹豫了一下，“没事，你们过来吧，到时候我带你从葡萄园那边的小门出去，我不想让人跟着我们。”

慕深深知道她家的后面是一个私人的葡萄园，是有一个小小的后门，她答应了下来。

伍子盛扭着腰闪过舞池里舞动的人群，挤到顾启扬身边的时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嗨！想不到如今堂堂的总裁身份还会来这种小酒吧！”

身着白衬衫的顾启扬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将自己放在另一张高脚椅上的西装拿起来，伍子盛马上坐了上去。

“是不是很怀念？这样的日子？”伍子盛环手指了一下场内问。

顾启扬知道他想说什么，“你跟着我？”

伍子盛忍不住的笑了一下，“谢谢，我的取向没有问题，是小音，她比我了解你，她说你心情一不好就会来这里。”

话题转到肖竹音的身上，顾启扬马上转开了眼，开始认真的应付起面前的酒来。

“我们应该算是很好的朋友……如果你没有忘记那一段记忆的话。”伍子盛的声音变得正经起来。

“你想说什么？接受治疗？”顾启扬笑了一下，“对不起，我想我不能配合你，pinze医生，在大洋彼岸，有更多的病人在等着你，你不必花费时间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伍子盛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抬手叫调酒师调了一杯给他，他望着酒杯里微微冒着气泡的液体缓缓地开口，“病人是很多，怎么都不会救得完，但是，喜欢的人难得……”

像是明白什么，顾启扬将目光再次投向他。

“不用猜测，我是喜欢小音，这没什么需要掩饰的，我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

顾启扬哼笑了一声，“是吗。”

淡淡的听不出语气。

“你敢说你没有喜欢过她？在你知道你大哥喜欢她之前。”

“……没有。”顾启扬一字一字的开口。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伍子盛耸耸肩，“不过，看样子，你现在是喜欢那个姓慕的女人多一点。”

“请尊重一点！”顾启扬提醒他。

“ok！是我失言。不过，据我观察，慕小姐可是没有想象中的……嗯。”

顾启扬听完，眼神又暗了一度。

“一个人，要多久才可以忘记一个人？”顾启扬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问。

“如果不想忘记，一辈子都会记得。”伍子盛看向他，“你爱她？”

顾启扬看了他一眼，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