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阅读_火焰百合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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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2 / 2)

“没……没关系。”若薇被这么一踩,再没心绪倾吐下去。

死夏哗,嘴里说的好听,说什么带她来会旧情人,其实是他想勾搭人家的老婆!想到这里,若薇的心疼的更厉害。是不是宁纪踩的那脚太重,那股痛才会椎心地缠绕着她,久久不去?

看着场中有如一双蝴蝶般,舞姿曼妙,配合得天衣无缝的男女,若薇和宁纪都没有叙旧的情绪,各怀心事地监视自己的另一半,对他们的笑、他们的舞耿耿于怀。

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

其实玮玲和夏哗聊的话题是他们的另一半。

玮玲对夏哗说:“你带若薇来,到底是向宁纪示威的,还是给两人旧情复燃的机会?”

“两人从来没有相爱过,又怎会旧情复燃?”夏哗语带玄机地道。

“哦?”玮玲配合着他的脚步转圈。“你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吗?”他扯动唇角笑道。“若薇陷在自以为是的恋爱中,认不清楚她真正所爱;至于宁纪,则根本没有爱过若薇,当她是小妹妹般宠爱。我想,宁纪唯一爱过的人只有你,瞧他刚才那股占有欲,就从来没对另一个女人产生过。”

“就像若薇唯一爱的人只有你一样。我想,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我只怕被射成马蜂窝了。你知不知你老婆的眼光很可怕?”

夏哗以眼角余光偷瞄虎视眈眈监视他们的另一对,嘴巴冽的更开。“你老公的眼光也不逊色。像你说的,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我现在定然被撕成碎片了。那两个家伙虽然当不成夫妻,却绝对够格荣登情感迟顿的妒王妒后王座了。”

玮玲被他的话逗的格格娇笑,银铃般的笑语清脆又撩人,加速了宁纪胸臆间的化学反应,再也忍受不了喉头的苦涩酸辣,不等乐曲结束,拉着若薇挤到两人面前,将自己的老婆抢了回来。

“抱歉,我踩伤了若薇的脚。”他不怎么诚意地道着歉,搂着老婆跳到另一边。

“若薇,你的脚怎么了?”

面对夏哗眼里的关怀,若薇难以控制眼里的酸涩,晶莹的泪珠滚下了一颗。

“你管我干什么?就算我脚痛死了,你也不在意,只顾逗着别人的老婆开心,都不管自己的老婆了!”

她含悲带怨的一番指控,听的夏哗啼笑皆非。是谁主动提出要跟人跳舞的?他顺它的心,她却又怪他。可是没办法,谁救他太爱若薇了,只好百般牵就。

“别生气。我扶你找个位子坐下,让我看看你的脚。”

尽管不怎么情愿,若薇还是顺从地任夏哗扶持。待在老公温暖的怀抱,闻嗅着它的味道,她遗忘了今晚来参加婚礼的目的,只是紧紧地攀附着夏哗,紧的就像两人是连体婴般,根本不该分开。

繁华的宴会终于散去,累的人仰马翻的宁家人,各自回房歇息。

宁纪穿了件丝质睡袍,手上拿着吹风机为坐在梳妆台前的老婆吹乾头发。

洗掉一头的黏腻,还有满身的疲累,玮玲舒服地靠在鹿皮绒的橘红色休闲椅上,享受夫婿贴心的服务。

反正他很喜欢玩她的头发,每次洗好澡后,便拿着吹风机替她整理,反覆地伸进去把玩,体会发丝溜过手指问的感觉。

她身前的梳妆台是孟老太爷为她准备的嫁妆之一,是清朝中期的三屏式柏木镜台,浮雕龙纹的屏风面贴着斗大的双喜字,弧形的镜托上原有的铜镜早已失落,孟老太爷另外请人造了个四周镶金的水晶镜面放置。

古雅的梳妆台和新房里的装潢搭配得十分契合。酒红色的床罩在暖暖的灯光烘托下呈现出新婚的喜气,宁纪心不在焉地瞄了一眼,放下吹风机,将可三百六十度旋转的鹿皮绒休闲椅转了半圈,弯身抱起昏昏欲睡的妻子。

白色的透明长睡衣,自玮玲身上迄俪而下。当宁纪将她的娇躯放到床上,玮玲睁开眼睛。

“我以为你睡着了。”宁纪的双手撑在她两侧,低头俯视她。

玮玲微微笑着,伸手勾住他颈子,宁纪顺势吻住她。

很快地,这个吻就进行到十分肉欲的程度,宁纪咬着她的耳朵,吻着她修长的玉颈,啃着她颈肩处的优美线条。火焰在身体裹燃烧,然而猜忌也同时在胸臆间咬噬着,他蹙眉停顿了下来,不悦地揪着新婚妻子。

“夏哗说了什么,让你笑得那么开心?”

没预料到他会停下来说这种事的玮玲,呆了一下,在地为他身体发热、情欲沸腾时,他却问起这种无聊事。

“他说了什么?”玮玲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怎么知道?笑的人是你,我可没听见。”宁纪语气尖酸。

“嗯,我想想。”玮玲绞尽脑汁,“好像是……嗯,可能是……”哎呀,不就是说他老婆和我老公的事吗?她在心里暗叫糟糕,她要是老实讲,宁纪八成会恼羞成怒。

“到底怎样?”他沉不住气地问。

“一个笑话吧。”玮玲选择善意的欺骗。

“什么样的笑话?”

“记不得了。”

“记不得还会笑得那么大声?”宁纪拧眉怒叱。

只要想起夏哗的毛手居然放在他老婆的腰上,还有粉嫩诱人的裸背上,然后那双色眼还对住玮玲丰满的胸口,便宜不晓得给他占去多少了,他就一肚子火气。

“人家说笑话我不好意思不笑嘛。”

“夏哗是我的死对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看你分明是被那个痞子迷住!”

“拜托。我要迷他不会现在才迷。宁纪,你存心找我麻烦吗?你晓不晓得我累坏了,你要是打算用逼供的方式度过新婚夜,请恕我不奉陪,要睡觉了。”

“不可以睡!”宁纪拉她坐起来,猛摇着她。“你说,把我硬塞给若薇跳舞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想和夏哗成双入对?”

见他眼里怒火高烧,嘴唇抿的紧紧,玮玲的睡意全消。宁纪在吃醋!

这家伙真不会找时间地点啊。

“拜托。”她柔媚地横了他一眼,双手放在他肩上安抚。“我是不想让你难做人。你自己也听见了,若薇要你陪她跳舞。我想她一定有话要跟你说,才为你们制造机会。”

“你就这么大方、体贴地把你老公出借给他的前任末婚妻?还贤慧地替我绊住夏哗?不怕若薇勾引我?”

瞧他说的多咬牙切齿啊,玮玲瑟缩了一下,随即睁圆无辜的眼眸驳斥:“若薇有勾引你吗?拜托,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她有心也无力啊。宁纪,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额上的青筋都暴跳出来了,玮玲思忖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他怒上加怒,非得在新婚夜跟她吵架不可。看进他眼眸中,发现里头烧着两簇狂怒的火焰,好像地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可她没有啊,她只不过不嫉妒,一心为他着想。是这点惹火他吧?这家伙!以前还时常跟她说他最讨厌有事没事乱嫉妒的女人哩。这下又为了她太过贤慧而胡乱生气。

其实,该发火的人是她,根本轮不到宁纪。

“是,你无理取闹!”她冷硬起来,逼视向他。“是谁一看到若薇,立刻两眼发百,魂不守舍?”

“我哪有……”他眼里的怒焰消了些。

“你敢说你没有被她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吸引住?没有偷偷遗憾,今天跟你结婚的人是我不是她?你没有为她魂萦梦系,悬念着她?”

“我当然没有,我只是……”这一连串的逼问让宁纪招架不住。

乍然见到若薇,他也像其他人一样,被她明艳照人的打扮给吸引住。但这很正常啊,是男人见到美女会有的反应,并没有什么特别意义。

“别说了,我知道你根本不爱我……”她悬然饮泣地掩住脸,从指缝间偷窥他。

这种妒妇表现,该能满足它的男性自尊了吧?

“张容榕就说,你娶我只是一场便利婚姻,你真正爱的是若薇……”

“张容榕算什么东西?你怎么可以听信她胡说八道?”宁纪气急败坏地嚷道,伸手抱住玮玲安慰。“我想什么只有我自己清楚,你别听其他人的。”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人家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玮玲越说越伤心,肩膀还一抖一抖的。“我只能从你的行为模式来推论你的想法。而你的行为正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爱我,才会在新婚夜跟我胡乱发脾气!说不定你是因为娶不到若薇,心里发问,才会故意找我喳。”

“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的。”她摇着头。“到现在你还把若薇亲手为你烧制的陶杯留着,分明对她余情未了……”

“那是因为……”他抓着头,绞尽脑汁想要辩白。“那只陶杯烧得太好了。我已经用的习惯,你叫我……”

“我就知道!”她猛烈吸着鼻子,弄假成真地伤心起来。“你也爱她习惯了,所以根本……”

“你别乱想。我对若薇是兄妹之情居多。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

“当成妹妹你会跟她订婚?”

“哎,那是双方父母的主意……”

“可你也觉得不坏吧?”

“当时没什么意见……”见老婆眼冒凶光,宁纪忙陪笑脸。“现在想想真是要不得。或许若薇也发现这点,才会嫁给夏哗。其实他们两人比较相配,夏哗爱若薇很久了,他们结婚才是对的。”

“那你现在对夏哗没有一丁点的嫉妒和不满罗?”

“我嫉妒他干嘛?”宁纪自负地扬扬眉。“不满倒还是有的。谁教他一声不吭和若薇结婚,一点都不给我面子。不会先说一声,让我和若薇解除婚约吗?”

“如果他说了,你肯吗?”玮玲谨慎地问。

“只要他请若薇跟我提出,我自然会答应。玮玲,我是很有骑士精押的。若薇又是我宠惯的妹妹,她要解除婚约,我没理由反对。”

“你有骑士精神?那为什么我说不要时,你缠着我?”玮玲惊奇地看他,像是不明白他从头到脚有哪里藏着骑士精神了!

“玮玲……”宁纪尴尬地胀红脸。“这件事我们讨论过许多次了。反正我就是要你,没别的理由!”

玮玲斜眼揪着他,红唇微嘟,语气有些悻悻然:“反正你对我就是没有骑士精神,只有赖皮鬼精神。”

“对啦,我就是赖皮鬼,就是要缠住你怎样?”他立刻发挥赖皮鬼的厚脸皮精神,一把搂住她索吻。

玮玲在他的唇下、手下喘息,之前的不愉快被两人抛到九霄云外。

夜深深,只有细细的愉悦呻吟和着窗外的枫爽风声。嵌在天花板上的灯光投映出暧暧柔辉均匀洒在两道交缠的赤裸身影。当欲望得到舒解,两人仍紧紧搂抱在一块交颈而眠。生理的火焰平息了,心灵却僚烧着一抹温情,静静地流涧在两人之间,让宁纪和玮玲,即使在睡梦中仍舍不得分开。

第十章

隔日下午,他们搭机赴欧洲度蜜月。

由于之前玮玲说服宁缙担任宁纪的特别助理──这可费了她不少口水,宁缙才勉为其难答应。而且还只同意在两人蜜月期间善尽职守,等他们度完蜜月回来,他还要看看是否习惯了这种用脑过度的生活,才决定是否要留下来。

对玮玲和宁纪来说,有他坐镇公司,这趟蜜月之行至少可以较无后顾之忧,玩得尽兴,安心地在欧洲旅行一个月。但每到一个定点,宁纪都会打电话回去,以防公司有突发事件。

在欧洲逛了一圈,倘佯在古堡、葡萄园、博物馆、美术馆组合成的浓厚人文气息中,遍游了欧洲的山光水色,终于到了返家的时候。

尽管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但同时清楚自身的责任,只得和美丽的欧洲道别,打道回府。

婚后生活宁馨甜蜜。

宁绮回美国继续课业,宁缙搬回家住,玮玲平时除了陪伴婆婆参加慈善活动外,勤读各种商业资讯,甚至打算明年考研究所。

没办法,家庭主妇的生活太封闭了,而玮玲又是闲不住的人。偶尔她会和宁纪一块参加社交应酬,要不然就是在家里招待它的死党。但尽管宁纪说他不气夏哗了,夏哗和若薇始终未能成为他们的座上客。玮玲对此还觉得挺遗憾呢。

这一日,是难得的暖冬气候。天空呈现淡蓝色,有浮云几片,阳光不强烈。玮玲的心情很好。从一家知名的大型书店出来,提了满袋的书,看看腕表发现时间接近中午,这里离群智集团的大楼不远,找宁纪一块午餐吧。

当然,他可能有应酬,不过没关系,公司里还有宁缙和雯菁可以陪她午饭。

走在人行道上,眼光随意浏览。这排商业大楼的一楼楼面,有好几家满有特色的餐厅,附近上班族经常光顾。以前玮玲还是宁纪秘书时也带来。

她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来,眼光投注在门口摆放的午餐菜单和下午茶菜单研究。这家餐厅的咖啡很有名,宁家两兄弟都嗜喝咖啡,等会儿就来这里吧。

这么想时,眼光突然被大片玻璃内约两道人影吸引,她不自觉地走近,隔着透明玻璃清楚看见宁纪俊美的身影。他就坐在靠窗的角落,脸倾向另一张玮玲也不陌生的脸孔。

尹若薇敛着细致的柳眉,精巧的五官怖着浅浅的愁绪,一抹伤心在她流转的眼波间激汤,晶莹的泪珠白眼角溅落。

玮玲看见宁纪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安慰,下巴靠在她头上,嘴巴螃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玮玲只觉得血液冲上脑门,又刷地冲下,脑子一片空白,一颗心空空温湿,像做了场噩梦,充满打击和震惊。

不,她不是做了噩梦,而是从一场白以为是的美梦硬被扯出来,抛进了现实的残酷。

她的心再没有安宁、没有欢欣,只剩下骚乱和动汤。两个月的婚姻生活,像走马灯似地在脑于裹盘旋而过。每一个幸福的画面,在这时候变成毒蛇反噬向她。如果不曾体会爱情带来的快乐,她此刻不会这样痛。在她以为掌握住宁纪的爱时,才发现一切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

他从来没说过爱她啊,也未留给过承诺。他对她向来只有欲望……

乍然的绝望,让玮玲无法进一步理智思考,她空洞、哀伤地凝砚玻璃窗内相拥的男女,直到宁纪的眼光缓缓转向她。

他眼中有着惊讶和愕然,玮玲咬住下唇,看着他推开满脸泪痕的若薇,伸手敲着玻璃,招手要她进来。心情低落的玮玲,只是视而不见地瞪他,宁纪起身,准备到外头找她。

突然觉得无法面对他,害怕听见他绝裂的言词,说他打算和她离婚,要和若薇共效于飞。玮玲选择逃避,转身狂奔。

思绪如此纷乱,心情四分五裂,习惯的生活霎时在她面前崩溃,她觉得无所适从,不晓得该从何收抬起破碎的心,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宁纪的负心。

不,他从来没有与她交心,又何来负心?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风声呼啸进耳里,隐约问她彷佛听见宁纪在叫她。可是她太伤痛了,尽管急促的喘息令她呼吸困难,心跳的像要离开口腔,头部因缺氧而昏沉,全身的力气似乎要从身上消失,仍固执迈着沉重的脚步,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她跟跄一脚跨向斑马线。

“吱──”尖锐的紧急煞车声响起,玮玲倒在一辆右转的车前,这一幕看得追在身后的宁纪魂飞魄散。

“她突然闯出来,我煞车不及……”撞到人的vivid的女驾驶懊恼地在急诊室外喃喃抱怨。

她发现撞到人,立刻下车察看,还来不及一探究竟,身后的男人便推开她,抱起她撞倒的人,凶恶地命令她送他们到医院。

后来的事,她完全是在被动的情况下遵照这位霸王的指示,还拚命对来回走动、表情严厉的男人解释,也不敢偷偷逃走。

哇,她真是命苦。刚买的车,居然撞到人……

急诊室里的红灯熄灭,医生走出来,女驾驶和宁纪分别跑到医生面前,眼光急切地眨巴着。

“怎么样?”宁纪伸手就要揪人家的领子。

“干什么?”医生很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拉下口罩,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眼光凶巴巴。“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可不管你跟我哥是死忠兼换帖喔。居然敢威胁医生,活得不耐烦吗?”

“国美,快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疯子似的揪住我,硬要我把你老婆送进急诊室里。我还以为她快死了呢,结果不过是一些瘀青、擦伤,还有……”

“玮玲没事?”宁纪的惊喜声中,夹杂着女驾驶的谢天谢地。“那你干嘛进去那么久?我还以为她……”

“嫌我久?”胡国美气呼呼地鼓着颊。“要不是你紧张兮兮,我也不会这样小心谨慎重复检查。也多亏我这样小心谨慎,才诊断出……”

“什么?”宁纪的肾上腺素再度升高,一颗心提到胸口。

“你老婆怀孕了。好在没受到大撞击,要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撞到她嘛,时速还不到二十,我又踩了煞车……”女驾驶手舞足蹈着,宁纪则像根本没有到她似的,陷人自己的情绪中。

玮玲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这是怎样的狂喜?虽然没准备迎接孩子的到来,可是有孩子终究是件大喜事,宁纪开心地合不拢嘴来。

但想到玮玲居然怀孕还跑马拉松给他追,又差点出事,心头的狂喜变成惊恐,一股怒气油然升起。

“她现在怎么样?刚才为什么会昏过去?”他低着眉头掷出疑问。

“她还没醒过来,正在进行静脉注射。你知不知道你太太有血醣过低的毛病?她可能早上胃口不好,刚才又爱了些刺激。不过,没关系,等一会就会醒来了。”国美瞪着宁纪。男人都是群粗心家伙,她打赌宁纪根本不晓得他太太的症状。

“我还有事。你太太醒来后就可以把她领回去,别再大呼小叫,这里可是医院!”

国美转身离去后,宁纪立刻进人急诊室探望,留下倒楣的女驾驶一个人在外面发呆,不晓得该继续留下来还是离开。

“玮玲……”

从医院返家的路上,玮玲一语不发,宁纪束手无策地跟着拧眉。

云秋见他抱着愁眉深锁的玮玲进房,拦住他问:“玮玲怎么了?”

“她差点出车祸,医生说她怀孕了。”

“怀孕?”云秋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直嚷道:“我去吩咐厨房炖补品。”

母亲离开后,宁绍摇着躺在床上的妻子。“你到底怎么了?故意跑给我追,还害自己差点出车祸。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恶人先告状!

呛人的灼热涌上眼眶,玮玲背过身,赌气道:“我死了,你不是更开心?”

“你胡说什么?”宁纪气恼地板过她的肩,对上她含泪控诉的眼眸,心里的怒气徒然消失,爱怜地抚摸她婆痧的泪痕。“为什么哭了?”

“不用你管!”她掘强地别开脸。

“玮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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