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不高兴地回答着门外的人。
“藤原,是我。”
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的同时,心里某个角落暗暗地想果然是……
“……你来干什么?”
声音在颤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为他的到来高兴还是不安。
“那、那个……虽然很不好意思,可是请帮帮我吧。”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雨也开始下了起来,要是这样的话,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越来越不明白了。
“我被从住所赶了出来。”
知道不是来找自己后,藤原用力地捶了一下门。
“那就去住旅馆!”
“如果能去的话就不会来麻烦你了。想着你会帮我……”
隔壁的门“咔嚓”一声开了。抱怨声响了起来“干嘛啊,晚上还这么吵”。是隔壁的主妇,五十多岁的样子,非常唠叨。
之前有一次,因为看到藤原晚上把塑料垃圾扔出来而大骂了他一次。因为不是生垃圾,不会被猫狗翻乱,所以这里的住户也半分默认地会在晚上丢掉把本应在早上七点到九点拿出来的塑料垃圾。
又不是只有藤原这样,可是却被一遍又一遍地念,直到现在每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会被提醒“要在正确的时候扔垃圾哦”。
甲斐谷坐在玄关外,就算自己没有错,但是看到自己的朋友晚上到访还大声喧哗影响到邻居……藤原觉得又会被念个不停了。
为了防止二次灾害,藤原打开了门。甲斐谷随意穿着t恤和牛仔裤。
“进来”
对上藤原的眼睛,甲斐谷高兴地笑了。
“不好意思,真的。”
弯下腰,甲斐谷把一个大纸箱抱了进来。纸箱的大小大概可以放下一个小孩。
“那是什么?”
“啊、请别在意。”
“为什么要把这么大的东西带到我家来?”
“啊、因为想着只要安静地待在早上就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真让人讨厌。让我看里面是什么!”
甲斐谷像是要抱住放在地上的纸箱一般低下身。面对这种孩子一样的抵抗,藤原生气地从旁边拉扯着,想把纸箱抢过来。
“啊、不行、不行。”
纸箱摇摇晃晃的。
“汪”
藤原蹙着眉。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汪、汪”
没有听错。那个是……自己最讨厌的恶魔的叫声。
藤原离开了纸箱,摇摇晃晃地把身子压上墙壁。然后凝视着发出“汪汪”声音的纸箱。
“甲斐谷,那、那个是什么?”
甲斐谷稍微想了一下,回答说“是猫”。
“骗、骗人。猫不可能汪汪叫。”
“但、外国有会汪汪叫的猫。”
抱着汪汪作响的纸箱,甲斐谷始终坚持说里面是猫。
“是哪个种类的?”
“诶?”
“汪汪叫的猫是什么种类的?例如波斯猫和和喜马拉雅猫之类的。”
甲斐谷一下子皱起眉,然后说是“麦金利”。
“笨蛋。那不是山的名字吗?”
“既然有波斯猫和喜马拉雅猫,那为什么不能有麦金利?”
他理直气壮地说着。我喜欢上的,居然是这么白痴的男人……藤原微微闭了一下眼睛,迅猛地扑向了麦金利猫。
“呜哇啊啊啊啊啊”
大叫着,藤原拖着不听使唤的双腿逃向了起居室。身后,麦金利“嗒嗒”地踩着轻快的节奏追了过来。
“别、别过来。别到我这里来。”
藤原跳上沙发,身体颤抖着。
“喂,樱子,要听话!”
樱子……樱子?这只狗……是樱子!甲斐谷终于追了过来,抱起了麦金利。麦金利汪地叫了一声。
在甲斐谷怀里叭嗒叭嗒蹬着双腿的是小型狐狸犬。以前,咬掉了藤原半边睾丸的……恶魔犬。
樱子被连着纸箱一起锁在更衣室里。一开始不停地汪汪叫着,一会儿之后就变得老实起来。
藤原趴在沙发上,完全脱力了。甲斐谷就在旁边,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
“对不起。明知藤原怕狗……尤其是狐狸狗,还是把它带来了。但是樱子虽然看起来那个样子但其实已经上年纪了,经常在睡觉。我本来觉得它会安安静静直到早上,那就没问题了。”
藤原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妹妹要去旅行,所以突然把它送了过来。说是想省下送去宠物保管处的钱。虽然我住的地方也不能养狗,但是她说不怎么叫,就硬是塞给我了。的确它和人在一起时是不叫,但是好像在只剩自己的时候就会一直汪汪叫。然后被房东发现了,非常生气呢。”
用常识来想的话,会生气也是很正常的吧。
“中午的时候也会因为担心小狗而回去。因为它刚来的第一天,就误吞了塑料瓶盖之类的东西被送到医院去了。啊,跟我房间太乱也有关系吧。”
甲斐谷对自己那么冷淡的原因终于一点一点明朗起来。
“要是说了正在保管狗的事就好了。可是觉得藤原应该不太想听到关于狗的事。而且还是狐狸狗。”
让藤原自卑的单边睾丸,是小时候被狐狸狗咬掉阴囊造成的。从那以来,藤原看到狗这种生物,无论大小都觉得超级讨厌。
散步的时候要是看到狗就立刻绕道。要是实在没办法的话,就快步从旁边走过去。而且绝对不会让狗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甲斐谷知道藤原近乎极端地讨厌狗。所以没有说正在帮妹妹养狗。
甲斐谷在用他自己的方式顾虑着自己。虽说有点被冷淡地对待,但因此误会他劈腿还不断烦恼的自己简直就像笨蛋一样。不,根本就是笨蛋。
“本来以为狗会安安静静的,谁知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够了。”
支起身子,藤原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过着的这两天到底算是什么。不,什么都不是。自己只是被别人的话耍得团团转而已。
“妹妹后天就旅游完回来了,所以不管怎么说今晚请让樱子待在这里。明天我就把它带去宠物保管所。”
“……嗯。”
虽然很怕狗,可是它被锁在更衣室了。只要看听不到叫声也看不到样子的话,就可以忍受。
“谢谢,真是不好意思。”
甲斐谷拉住藤原的手。一点一点地被拉过去,变成了藤原跨坐在甲斐谷膝上的姿势。
“藤原因为我没有来所以很寂寞吧。”
被认真的表情一问,害羞得不得了。但是距离这么近,想把脸藏起来也很难。
“没有寂寞。”
对方更强势了。
“其实是很寂寞吧。虽然真的非常生气呢。还突然冷淡地说不会再谈私事了。我还想着要怎么办好。”
“那、那是因为以为你出轨了……”
甲斐谷的表情很吃惊。
“我没有做什么出轨的事。为什么会这样想呢?虽然因为樱子的事三天晚上都没有见面……这么不信任我吗?有点打击呢。”
虽然知道全都是自己的错,但还是不得不找点理由出来解释。
“当然不是不信任你。但是那个时候证据一个一个地浮现出来,所以让人不得不那么想……”
“证据?”
“听到别人说你正在和樱子同居之类的……”
“樱子是狗啊。要是说一起住的话还好,但是‘同居’的话不就是变态了吗。我可从来没有对藤原说过我想和狗做那种事哦。”
“不是的。不知道是狗,那时我还以为樱子是女人的名字。不止是我,物领也误会了。因为是她告诉我你有了一个叫樱子的女朋友,还一起同居。”
甲斐谷喃喃地说“啊”,露出终于明白了的表情。
“这样啊。发那么大的脾气,是因为以为我出轨了啊。”
“听了那话后,去了你家,你不是不让我进去吗。虽然现在知道是因为有狗在,可是那个时候真的以为是别的女人……”
解释着解释着,甲斐谷的表情逐渐变得悲伤起来。
“我没能被藤原信任呢。”
胸口一紧。
“明明说了这么多次喜欢,还是被当成了随便就会出轨的人呢。”
“不是的,虽然相信你,可是大家……”
“比起我说的话来,更相信大家的话啊。”
没有回答。
“真的有点受打击呢。”
藤原也觉得受到了打击。的确自己对甲斐谷没有完全信任才是根本原因。
“我,有那么轻浮吗?”
“我不觉得你轻浮。”
“但是,结果还是变成这样。”
全都是自己的错,甲斐谷什么错也没有。藤原深深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
“真的觉得对不起吗?”
抬起头,看着甲斐谷的眼睛。
“真的是打从心底觉得抱歉。”
“真的?”
“真的。”
甲斐谷“嗯”地接上话,然后高兴地笑了。
“要是觉得对不起的话,就更具体地让我知道吧。”
卧室里灯光非常明亮。要是平时的话,只会开间接照明,但今天按照甲斐谷的愿望把天花板的大灯也开了。
在睡下两个男人也绰绰有余的双人床上,藤原解开衬衫,只穿着内裤和袜子,样子很不搭调地靠着床头坐着。
为什么自己要做这种变态的事情……虽然这么想,可是这是甲斐谷的要求,所以也没办法。
“把腿屈起来。”
依言把腿屈了起来。甲斐谷坐在藤原的正面。和半裸的藤原不同,还和来时一样穿着t恤和牛仔裤。看样子也不打算脱下来。
“就这么屈着,把腿张大。”
简直像以前看的a片一样。不想按照他说地张开腿,所以踌躇着。虽说穿着内裤,但对在人前张开腿这种事还是心存抵抗。要是在做爱中自然而然地来还好,但现在只是单方面地被命令。
“怎么了?照做啊。”
“为什么一定得做这种事情啊?”
甲斐谷轻轻耸了耸肩。
“这是对藤原不信任我的惩罚哦。说为了道歉什么都愿意做难道是骗人的吗?”
被刚才的口头承诺倒打一耙。
“嗯……不是骗人的。”
“那么就照做吧。”
暗骂着“畜生”,藤原一点点打开了闭着的膝盖。
“啊、有一点勃起了呢。”
被眼尖地看出腿间的膨胀,藤原慌张地又闭上了双腿。
“不能闭起来。”
“你总是说让人害羞的话。”
“但是勃起了一半的确是事实啊。但是,单单是这样的状况就有感觉了呢。嗯,把腿张大,让我看看只是被看就有感觉的证据。”
紧咬牙齿,藤原颤抖着打开了腿。
甲斐谷在藤原前面俯身用两肘支撑着,一直盯着腿间看。
虽然穿着内裤,但那里正在被看……这么一想就羞耻起来。
“我只是看着,那里就一点一点地膨胀起来了。这就是‘视奸’吗?”
“想做的话就不要说废话直接做就好。像平时一样脱掉衣服吧。”
受不了一个又一个的为难,藤原不禁怒吼出声。
“虽然非常想做,但觉得今天好像非——常想看藤原有感觉或害羞时候的样子呢。因为平时都不让我这样做。”
甲斐谷用食指触碰拳击短裤里涨起来的地方。
“嗯”
被指尖刺激了一下,背上就好像有电流窜过一样很有感觉。身体颤抖得很厉害。
“比平时敏感十倍。”
甲斐谷很高兴地笑了,抽走了食指。藤原已经快哭了。被用言语这样那样地调戏真的很羞耻。不过不讨厌被触碰。说真的,想他再多一点抚摸自己。有力地、强硬地。
“那么、把手伸进内裤里,一个人做吧。”
藤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诶?”
“一个人h。就像平时那时做,让我看。”
“为什么明明你在这里我还得自已解决呢?你来……做不就好了。”
“一直忘不了之前藤原在更衣室一个人h时的样子呢。我想再近距离地好好看一次。”
“你别太过份了”
甲斐谷微微皱起眉。
“藤原,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吗?说什么都愿意做,是骗人的吗?”
藤原沉默了。
“为了让我高兴就做吧,一个人h。”
这个好色的变态!这么想着,藤原一下子把手探进了自己的内裤里。
一想到正在被看着,手上的动作就变得消极起来。但是摸着摸着就有感觉了。先端渗出了液体,指尖也令那里开始发出咕恰咕恰的yinmi声音。光是听着这种声音,就让人受不了。
“内裤,湿得很厉害呢。里面一定是洪水瀑发了吧。藤原,一次的量也挺多的呢。”
耳朵一下子变热了。
“那么,把手移开。”
“诶……”
已经完全勃起的那个,只要再一下下就好……已经到了这个状况了。
“把手从内裤里拿出来。”
“啊、但是……”
“已经快要射了?但是不能射哦。因为今天和我约好了要听我的话呢。”
藤原快要哭出来地把手抽出来。手被渗出来的液体弄得粘乎乎,想把纸巾拿来擦干净手,但却被甲斐谷牢牢地抓住了。
手被拉到脸边,被舔了。
“甲斐谷”
无视藤原的动摇,甲斐谷一根一根仔细地舔着弄脏了的手指。舌头在指缝间游动的触感让后背开始颤抖。
全部舔干净后,手得到了解放。藤原不知为何紧紧握住了那只手。
“把腿再张开一点。”
被像是有粘性的声音一说,藤原把腿张开了。没有一开始时的抵抗了。令人焦躁的挑逗使得体内的火焰渐渐升高。
甲斐谷把脸埋入藤原的腿间,像狗一样嗅着。想到自己腿间的气味会被闻到,就羞耻得快哭了。而且今天也没有在事前洗澡,因为樱子在浴室的更衣室里。
“藤原的味道真浓呢。那个感觉好像也很浓。这三天里没有一个人做过吗?”
藤原用快要消失的声音回答说“没有”。“唔…那一个人做时,是不是一边想象着被我舔或进入,一边玩弄性器的?”
就算真的是那样,也不愿回答是。
“那会自己弄后面吗?”
“……没有弄后面。”
“诶、好像很喜欢后面,但自慰的时候都不弄吗?”
“光是前面不就够了吗”
“不会因为想要我的那个而一点点地开发自己的后面吗?”
有时自己也会想玩弄身体的深处。但是又很害怕碰到那里。
没有等待藤原的回答,甲斐谷把脸贴近了湿乎乎的腿间。然后隔着颜色被染湿的内裤亲上了藤原膨胀起来的性器。
“啊”
隔着布被吸吮。沿着膨胀起来的形状,动了。舔舐时发出的淫猥声音响了起来。腹部被甲斐谷的短发抵着。
很舒服。想让他直接触碰,尽情地吮吸。可是说不出口隔在中间的布块让自己很焦躁。
“腰动得很厉害呢。”
性器已经到了极限。藤原自己伸手想把内裤脱下来。但脱到一半的时候手被甲斐谷弹了一下。
“啊、疼吗?对不起。”
拿起被弹了的右手,甲斐谷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今天请让我随意摆布。好吗?不能一个人做。”
“但、但是……已经要……”
“那就射在内裤里吧。”
被又舔又咬,隔着布被不停玩弄,藤原按照甲斐谷所说的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