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阅读_18岁的初体验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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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2 / 2)

看到小巷里黑漆漆的,硕玄说到。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太强了。女孩子家有时也该显得有点害怕、害羞什么的,可你太强,太理直气壮了。你这样哪儿会有男人肯疼你?”

“怎么你讨厌我吗?”

“不是。有时候挺喜欢你这样,可有时侯也感到有些遗憾。比如说,我想亲你的时候,你就羞涩地让我亲你一下不就行了,可你偏不这样。”

听他这么一说,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硕玄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条路我常走,所以没关系。”

“好吧。”

“拜拜。”

硕玄跟着我向黑漆漆的小巷里走了几步,无奈于我的一再拒绝,他只好转身离去。硕玄晃来晃去地走在黑暗中,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我感到有些心酸。

浓浓的穷酸味儿依旧弥漫在小巷深处。令我郁闷的是,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就像是又披上了熟悉的旧衣服一样。每当这股穷酸味儿扑向我的鼻子时,我都感到自己好像又钻回了我留下的破旧不堪的外壳里去。本该感到非常不舒服和厌烦,但我却不能。

是贤珠。她几乎贴着门站着,往书包里塞着什么,看到我走过来,被吓了一跳。

“你藏什么呢?”

我向下看了看贤珠藏起来的书包。与平时不同,我的目光异常尖锐。因为我想,贤珠藏得急,也许那个秘密东西的会露出一个角,有所破绽。

“什么时候回来的?”

贤珠的声音和平时不同,很明显有些慌张。

“我在问你藏什么呢?”

“没什么。”

贤珠的声音很是尖利。

“你还没扔啊?”

“什么?”

“我上回跟你说了吧,让你把假发和奇怪的衣服都扔了,那些都不是学生该用的东西。”

“管好你自己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想干什么?”

“学生就该有个学生样,你这样混下去,以后想干什么?”

惟恐被家里人听见,我小声喊到。

“你少管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给你脸不要脸,我看你还没个怕的了。”

我一下子来了火气。但贤珠却不管这个,依旧很强硬地跟我顶撞。

“我们家哪有条件念大学?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所以你就别管我,好好念你的书,出人头第去吧。”

“你想像妈那样过一辈子啊?”

“谁说想像她那样了?”

“那你就得好好学习。”

“我再怎么努力也还是赶不上有钱人家的孩子。这点,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光买每个科目的参考书就要很多钱。你能给我吗?学费都好不容易才交上,哪儿来的钱再去请家教啊。“

贤珠的一番牢骚让我无言以对。但我还是要劝她努力学习。没钱是没钱,但我却不能因此就劝她不要学习。

“行了,我有我的想法。”

贤珠很毅然地说到。

“想法?你到底想怎么着?”

“求求你了,别再问了。烦不烦啊。”

我的话还没说完,贤珠就咣噹一声关上大门甩身走了进去。本想跟着进去的,可大门却在我眼前被凶猛地关上,差点儿碰伤了我的额头和鼻子。贤珠明明知道我会跟着进来,却还使劲关门,实在令我气愤不已。不过我还是忍住没有发火,我不想今晚也让隔壁的大妈快活她的耳朵。近来我们家的家事似乎让她重新感到了生活的乐趣,但我丝毫不想再为她增添这种乐趣。

“还给我遇到你之前我的样子;我是如此伤心,无法把它留作回忆;祝福你,希望你能爱上一个和你一样的人……。”

是妈妈在唱歌。不久前,妈妈还是在蓬头大妈的劝说下不得已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呜噎着唱起歌,可现在她却可以主动地哼哼起歌来,而且还没有夹杂任何哭声。那个横咧着嘴、流着粘乎乎口水的妈妈早已不见了踪影,眼前的妈妈正和着拍子很像模像样地唱着歌。我有些怀疑,真的是妈妈在唱歌吗?

我悄悄地向房间里瞧了一眼。心想兴许爸爸会在家,不过还是没有看到爸爸的踪影。失去了爸爸,就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很长一段时间妈妈一动不动只躺在家里,可现在她却直起腰板坐在那里,一边看着手掌般大小的纸,一边哼着歌。

眼前这副景象不禁让我感到仿佛时间在倒流。

“做什么呢?”

我真的很高兴看到妈妈现在这个样子。

“回来了?我要去参加歌唱比赛。”

“歌唱比赛?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妈妈一度想要参加的由宋海主持的歌唱比赛地方预选赛已经结束有一段时间了,上周电视里还播放了比赛录像。可现在妈妈居然说要去参加歌唱比赛。

“不是上回那个,是参加一个叫主妇热唱的电视节目。一打听,发现歌唱比赛也有好多种。这个节目里获胜的话,也给颁发歌手资格证。一听这话我就很激动。这可是我一辈子的梦想啊。你也希望妈妈我当歌手吧?去跟你朋友炫耀炫耀吧,说你妈妈是个歌手。我当了歌手以后,可以帮你们去要名歌手们的签名。说吧,想要谁的。李孝利?雨?还是泰儿?神话?我全都给你弄来。我还听说,有的孩子是演艺界人的家属,于是他们就弄一些这些艺人的签名来卖给朋友。你也可以这样嘛。别再做你那累人的打工,拿你妈妈的签名去卖吧。肯定能赚更多的钱。”

真是的,怎么想的全是这些。

“行了,比你唱得好的人有的是,你还是别去丢脸了。”

“你怎么总这样,总贬低你妈。”

妈妈气鼓鼓地,唰地一下转过了身去,背对着我。从肩膀到背部,妈妈的身材比以前瘦小了许多。可见,自从爸爸被同学抢走以后,妈妈确实过得非常不容易。

“不是说你唱得不好,而是说还有很多人比你唱得还好。”

看到妈妈那单薄的后背,我不禁有些心酸,便一反常态很温和地哄着她这样说到。

“听歌也是要分时间和地点的。在这么个小房间里哼哼,可能是听不出个好赖,可要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弄上个照明,再拿个好麦克来唱,没准儿比那些歌手们唱得还好呢。等着瞧吧。你也会大吃一惊的。”

我想,也许也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妈妈真的唱得很不错,这是不可否认的。

但电视里唱歌的女人都只能比妈妈唱得更好,而不会不如妈妈。但妈妈却不肯承认这一点。不,妈妈承认有差距,但她只认为她比别人唱得更好。

我想就此站到妈妈这一边。因为唱歌可能是帮助妈妈忘掉爸爸的最好良药,因为唱歌要远远好过妈妈每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度日,好过妈妈一下子蹦起来冲到同学家把人家砸个稀巴烂。我既是一名诚心诚意的听众,也是一名严格的评委,更是给予妈妈以支持的女儿。

就这样,妈妈又开始唱起了歌。茶花姑娘又重新在我们家响起。但不知为何妈妈总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那歌声,那首茶花姑娘为何听起来和以前不同呢?

第10章汉江边上的孩子们

老板碰上了一件很蹊跷的事情,就此为其扣发穷困打工学生工资的行为付出了代价。难道老板真的不懂得是鸭子就成不了凤凰这个道理?不管怎样,在老板看来这的确是件很倒霉的事;而对于我来说,通过这件事我则懂得了一些人生哲理。不过我并没有因为老板受到惩罚就感到痛快或舒心。所谓因果报应,我为此而幸灾乐祸的话,那不知何时就会有不幸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到我的口袋里。总之,只有老板金库里的资金雄厚,我的工资才不会被扣发。

老板会遇到这一不幸,和一些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孩子们有关。

几天前,我半推半就地被妈妈强拉到她屋里听她唱歌,当时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时事节目。主持人在节目开始时先是很自豪地介绍自己的这期节目是深层采访、惊人披露,接着便以一副世界末日将要到来的表情报道着新闻内容。主持人的头上不知是喷了摩斯,还是抹了润发油、定型胶,看起来油光缯亮,没有一丝乱发。嘴边微微地挂着的一丝笑容足以让人产生好感。

我一只耳朵听着妈妈唱歌,另一只耳朵听着电视里传来的声音;一只眼睛看着妈妈,另一只眼睛看着电视。很幸运可以同时做这么多事。节目中间,有几名记者轮番出现在画面上,非常严肃地披露着现实。节目的名字叫“迷惑的十几岁”,显然它关注的是有关近来青少年的问题。

老调重弹!我不禁暗地里冷笑了两声。媒体的工作就是要制造问题,扩大问题,以吸引大众的注意。为此,媒体会毫不忌讳地重演事件,这也不行的话,他们甚至会弄出一个假英雄或牺牲羊来刺激大众的好奇心,并再设置一个声音来进行吹捧或为之定罪。为了保全眼前的利益,媒体甚至会随便找来一个人,大肆粉饰他的生活经历,把他吹捧成英雄,直至他可以在人们的头脑中留下深刻印象。

虽然就此媒体可能要永远都为这个人服务,但媒体也在所不辞。

我毕竟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所以我的注意力也就很自然地集中到了这个电视节目上。做了马赛克处理的画面里,有五六个青少年在抽烟、喝酒。城市的灯光如花一般地在他们周围闪烁着。孩子们在江边的草丛里,醉熏熏地玩着危险的游戏。法律规定,严禁向未满19岁的青少年出售烟酒,可显然这些孩子没有受到制止而很轻易地就从附近的便利店里买来了烟酒。做了马赛克处理的画面里,记者向学生问到,买烟酒的时候是否被要求出示身份证。孩子们用如同烧热的锅里四处乱蹦的爆米花一般的声音嘲笑地说到。

“现在谁还查这个?只要给钱,比烟酒还甚的东西都能卖得到。”

“比烟酒还甚的东西是什么?”

“药。”

“药?”

“哎,别装了。就是雷蒙欣那些药。”

“你也买吗?”

“偶尔。”

“钱从哪儿来?”

“钱?这不到处都是钱吗。”

听孩子这么一说,记者向四周看了看。

“你指的钱是什么?”

“拣、抢不就得了。”

孩子们禁不住笑了出来。他们显得很理直气壮,相反,记者却显得有些慌张。

孩子当中,有整齐地穿着校服的,也有穿得不三不四的。有的女孩身穿没有肩带的紧身短背心,露着肚脐,毫不害羞地靠在男孩身上或和他们亲吻。还有的孩子主动做出一些过分的动作。对于他们来说,接吻似乎算不了什么,他们相拥在一起,演现出各种奇怪、敏感的姿势。这回感到不好意思的仍旧是记者,而不是孩子。

很明显,孩子和记者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线。记者不能越过这道界线向孩子们伸出手去。他只能站在界线的这一边告诫他们不要再陷下去,你们的十几岁的豆蔻年华应该是纯洁无暇的。看到记者现出一副难堪的表情,向他们摇着手,孩子们很怪异地笑了笑。虽然画面上做了马赛克处理,但仍旧能透过模模糊糊的碎片看到孩子们笑着的脸是扭曲的,仿佛倒映在荡漾的水中一般。想要拯救孩子们的迹象无处可见。记者采访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被自己的父母抛弃了很久。

“那怎么抢呢?”

做了马赛克处理的画面中,孩子们对记者的问题这样回答到。女孩子通过网络卖身,男孩子则把更小的孩子拉到隐蔽之处,抢他们的钱。画面里的孩子年纪都很小。接着记者又问了个问题,有的孩子回答说父母不知道他们这样,有的孩子说自己已经离家出走了。当记者问到长大成人后会不会对今天的脱轨行为感到后悔时,孩子们好像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似地反问到。

“为什么?”

“你们还很小,难道对这个世界不感到恐惧吗?”

“世界?该知道的我们早就都知道了。”

记者没有再问什么。就在被采访的这一瞬间,孩子们的手中仍旧拿着点着火的烟,而且还相互传递着酒瓶子。

看着这个画面,我心里一直有点犯疑。孩子们出现在画面上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因为我想到了贤珠。贤珠此时此刻可能也正像这些孩子一样在什么地方徘徊,或是装扮成大人的样子出入一些不该去的场所。她也可能很不尊重自己那还没有完全成熟的身体,在夜晚的街道上胡乱行走,也可能在享受着她不该涉足的危险游戏。

但是妈妈却很泰然。她只为她唱不好歌而心烦,对于画面里的孩子,她最多也就是瞟上那么几眼,然后啧啧地咂着嘴说,这些没出息的家伙,这些乳嗅未干的孩子。

既然说到了这个问题,记者决定亲眼目睹一下孩子们到底可以多么容易地买到烟酒。他让孩子们走在前面,去附近的便利店去买烟酒。

四方脸、板寸头的一个男子正在收款台旁边埋头看着什么。听到孩子们推门进来,他马上开始招呼起他们。其中一个身穿刚好遮住上身的无带上衣的女孩,嘴里嚼着口香糖,走到那个男子面前。女孩的耳朵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圆圆的银耳环,看上去很像是公共汽车里的吊环把手。

“欢迎光临。”

男子还不知道这是个陷阱,不免觉得他有些可怜。孩子们很自然地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我要盒烟。”

同时,另一个孩子从像柜子一样的冰箱里拿出烧酒和啤酒,到收款台前交钱。

男子没有要求他们出示身份证,也没有拒绝卖给他们,而是很自然地接过孩子们的钱,又找给他们钱。买好烟酒而去的孩子们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孩子们前脚一出去,记者后脚就进到便利店里,向男子追问到。

“刚才你卖给孩子们的是什么?”

“什么?”

便利店男子很是惊讶地看着记者。瞪圆眼睛看着记者的男子,很像是一只温顺的獐子。

“你是不是把烟酒卖给了刚才出去的那些孩子了?”

“你说我卖什么了?”

“刚才没卖吗?”

“你这是干什么?我卖什么了,你这样?”

这时似乎才弄清楚状况,男子扭曲着脸,极力否认刚才发生的事。

“你怎么这样?我都看见了。”

“你看到什么了?”

“你不想承认,是吧?那我给你看看?”

“你有什么证据?”

男子虽然还在顽强抵赖,但声音渐渐地没有了自信。

“法律规定严禁向青少年出售烟酒,这一点你知道吧?”

“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卖给他们呢?”

“又不只我们一家卖。再者说了,如今生意这么不好做,谁还会想着这些啊?”

“那也不能这样啊。”

不知是真心还是装出来的,男子这时才承认自己做得不对,低下了头。肩膀很是健壮的这个男子为了生活,不得已违背了禁令,而如今又要为此而受到追究,他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很可怜。而且,当这种追究出自一种恶意之时,就更令人痛心了。男子的身上一定担负着养家糊口的重担。

“对不起,生意实在是太不好做了,所以……。”

看到老板肯低头认错,表示懊悔,记者似乎很受鼓舞。他一鼓作气,又和那些孩子一起找到买药的孩子们聚集的地方。

孩子们带记者去的地方是住宅区某个小楼地下的一间房。刚建好没多久的这幢砖砌小楼的周围到处都堆满了条钢和铸模等工地建材用品。可能是还没有完全入住,大部分房间的灯都是关着的,所以一眼望去,很是阴森。

孩子们很熟练地顺着楼梯走下去,打开门。紧贴在楼道天棚上的感应照明设施没有反应。通向地下的楼梯如同一条通向墓穴的小路。但是孩子们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毫不迟疑地走了下去。钥匙放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摄像机很熟练地将孩子们的行为一一拍摄了下来,就像孩子们的眼睛里设置有一台摄像机一样,孩子们的视线移动到哪里,画面就跟着拍到了哪里。

两三坪大小的房间里看不见一件家具。有五六个孩子紧挨在一起侧躺着睡着,还有几个醒着的孩子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蓝色的塑料烟灰缸,里边堆满了烟头。空方便面盒在门口四处散落着。在这间屋子里最勤快的要数一群苍蝇了。这些苍蝇在空方便面盒之间忙乱地飞来飞去,有时也会飞到孩子们的嘴和鼻子上,然后再飞到露出来的肚脐周围。很快,苍蝇又会飞到孩子们的脚趾头之间,在那里停留一下后又会再飞回孩子们的嘴那边。在半张开的嘴唇之间进进出出,再飞到眼皮上停留一会儿,然后又把腿伸进鼻孔里,就这样苍蝇们在孩子周围嗡嗡地飞来飞去,但孩子们却依旧沉睡不醒。在这里,孩子们就像是一堆油渍麻花的脏衣服一样被丢在一旁,如同死去了一般酣睡不醒。

醒着的孩子和睡着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他们的眼睛和嘴角周围看不出一点生气。他们只是一副呆呆的表情,看了看记者,又看了看孩子们。从孩子们的脸上仿佛可以看到今生已尽的老人才有的那种无力的表情。

记者问醒着的孩子是否可以让他看一看买药的过程。一个身穿懈得长长的、迎春花色棉t恤的孩子回应了一副木然的表情,他的脸不知已有多久没洗了,到处都是泥垢。将记者带到这里的那帮孩子聚在一起不知在秘密地商量着什么,随后一个孩子站出来说到。

“好,我带你去。”

“你知道吗?”

“知道,我跟着朋友去过几次。”

留着长长的浏海、脖子上系着一条皮带子的孩子主动要求做记者的向导。

记者跟着孩子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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