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父亲会拿我们做实验。
——【资料删除】原谅我,我永远爱你……
“住口!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他狠狠地退开她,任她连人带椅摔倒在地板上。
“既然你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他弯下腰,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针管,“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尝尝痛苦的滋味,在杀死心爱的人之后,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拽起她的胳膊,使劲地将针管扎进她的肉里。
“你替我注射了什么!”她挣扎着,但丝毫不起作用。
把针管里的液体全部推进她的体内后,他站起身,无动于衷地俯视着因为药效发挥而痛苦异常的她:“‘妖精之夜’,可以把人变成傀儡的药,上个月我改良了它的副作用。现在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感动吗。”
身体深处涌现出来的痛意,令她连喊叫出声的余地都没有了。
“在这过程里你的身体会慢慢发生变化,先是痛觉异常的敏锐,即使是小小的磕碰,现在也会让你痛得死去活来。”他一脚踩在她的左臂上,“疼吗?是不是想喊出来?”
她死死咬着牙,希望借由痛意让自己彻底失去意识。
“别急,再过一小时,等痛楚消失后,就轮到快意了。你的身体敏感度会比平常高出好多倍。”他加大了脚力,满意地注视着她苦不堪言的神情,“你会哭着求我抱你,疼爱你,满足你,成为一头毫无尊严的母。猪。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在其他的你身上用过。最后她就是死在我的床上……”
“恶魔!”她咬牙切齿地迸出这两个字。
“很精准的评价。”他挪开脚,朝后退了一步,“我真的好期待,一小时后你会如何来哀求我。”
“我。绝。不。哀。求。你!”每说一个字,都让她快要晕厥,可惜,她该死的仍旧清醒着。
“居然还有力气讲话。”他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会在这边用餐,慢慢地等你。你就在地上多躺一会儿吧!”
门内又安静了下来,听完这一幕的卡洛儿举步朝门口走去。
是夜,海边的微风轻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咸味。她眺望黑漆漆的大海,就像眺望着自己的未来。
那个女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一点也不同情。
“这都是她自找的。”卡洛儿低喃,“我不需要同情她。我的名字,家人,我的人生全被她夺走了,她会变成这样,全是她自找的!”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月容,我的月容,你在哪里……”双鬓发白的女人,正沿着沙滩赤脚走来。
卡洛儿朝女人走过去,温柔地环抱住她:“妈妈,我在这里,你的月容在这里。”
“月容!我的月容!你到底去了哪里!”然而女人却只是发疯似的重复着和先前一样的话。
“妈妈,我是月容啊,我就是你的月容啊!”卡洛儿掉下眼泪,原以为她的心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可是当这些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出现后,她意识到她仍是有心的。她没有遗忘,在那遥远的模糊的记忆里,与家人相处的分分秒秒,作为“季月容”这个人,被父母,兄长疼爱着。
只是一切,都在十四年前的那个夏天改变了。
她失去了全部,就连她自己,也弄丢了……
伏特公司所在的大厦后身,黄色警戒线即使在夜里看来也尤为显眼。
“自杀?犯人?”闻人清辉低头注视着地上的人形画符,脸色阴沉。当警卫队告诉他,王秘书跳楼了,他不意外。令他意外的是,他居然在监控录像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和季月容。
这绝非眼花可以解释。
“为什么。”等到他匆匆赶回去的时候,发现她果然不见了。然后,他漫无目的地找了她一天,直到夜深。
她既没有回去原来的家,也没有再来公司。
那么她去了哪里。
按监控录像的时间点,那个时候她明明应该和他在一起,为什么又能和另一个自己同时出现在公司里。
这些只说明了一点,那就是监控录像里的自己和季月容,都不是这个世界的。
就像那个被他杀死的季月容所说的,他们应该是来自所谓的平行时空。那么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和王秘书的死有什么关联?
但他并不想弄清这几个疑问。现在,他只想知道她去了哪里,是一个人,还是和谁在一起!
“你真以为你能逃离我吗?季。月。容。”
深夜,卢彦的家中却是灯火通明。
“所以说在从这个角度看,我们可以忽略时间的限制。”卢彦如同老师般,对着法兰西和莫莫解释平行空间,和分歧点的概念,“就如同这把梳子。”
卢彦拿着一把梳子,指着其中一个梳齿继续道:一个梳齿就好比一个世界。因为分歧点,从一个开始延伸出不同的互不干涉却又有着共同联系的结果。而这些平行世界在时间上是一致的,就像这些梳齿一样并排连在这里,不存在什么先后问题。”
“卢医生是想说这些平行世界都是同时存在的吗?”法兰西举手提问道。
“嗯,是的。”卢彦将梳子举到法兰西和莫莫的眼前,“我们现在存在于其中一个平行世界里。按正常情况来说,同一个人不能即出现在a点又出现在b点。除非是两个平行时空交错到一起,但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就意味着数据混乱,混乱的数据就要被修正,所以其中一个自己会死掉。”
“我听过这个都市传说,见到另一个自己就是自己将要死去的时候。”法兰西浅笑盈盈地说着会让不少人毛骨悚然的话,“也难怪人对镜子有种本能的恐惧,可能是潜意识里人一直在提醒自己要远离另一个自己。”
听完法兰西的发言,莫莫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保镖懂得还挺多的,看他气度不凡的模样,似乎并不只是一名保镖那么简单。
“嗯。”对法兰西的话,卢彦未置可否,他在法兰西和莫莫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接着说,“为了让这些世界消失的可能,就是像这样……”说着,卢彦便将梳子折断成了两半。他拿着留着梳齿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