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沉默。
也许懒得回答,也许他疼得说不出话来,最有可能的他已经重伤昏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收获之夜(下)
肃静。
若能遗忘,多好。
什么都不用去想。
不管是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事。
难道,唯有死亡。
可以彻底告别已经发生了一切。
不!
“容容!回来!”那声惊呼,惊鸿般划过心湖上方。
迷失在黑夜里的少女,看到繁星似锦的天空中,浮现的熟悉容颜,微微笑了。
……对不起……
“容容!回来!”凄厉的呼唤,嘶哑沉闷。
……对不起……
唯有死亡才能让自己不再悲伤。
所以少女,笑容璀璨,一如从前地对着星空中的那个人。
然后,纵身跳入,深不可测的心湖中。
泛起的涟漪,冷冷地回望着夜空上的人,轻视着他悲戚的面容。
从未发生什么似的恢复往日的平静。
死水般的平静。
容貌清丽的女子,微卷的褐色长发。猫眼样眯起的琥珀色美眸,诡谲妖冶。身侧清秀俊雅的男子,恭敬地递上一叠资料,身为助手先生的他总是蓄着一脸温和的浅笑,无害且不具存在感。
“果然是这样。”她“啧啧”了两声,快速扫了一眼助手先生的调查资料,心里大抵有了底,“最近失踪的少年,都曾是一个地下网站的会员。”
“难道是约好的离家出走?”助手先生推了推眼镜,“就像之前的手机自杀预告那起案例,相约自杀。”
而她却摇了摇头,云淡风轻地否定了助手先生的推测:“不,我觉得他们是被迫失踪。线索肯定和这家地下网站有关。只是,我们要怎么才能成为这个地下网站的会员。”这些男生是如何得到这家地下网站的通行证?如果强行破解进入的话,就怕会打草惊蛇。她锁眉,陷入沉思。
“不如让我进入网路其他公告板里调查看看。说不定在那些网友之中就有人是那家地下网站的会员。”助手先生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说道,“直接接触那些网友,并且有意无意透露失踪案件。我相信,会有人因为害怕而主动与我们联系。”
“因为害怕?”他的话让她挑挑眉。
“是的。”
“你听说了没有,季月容同学生病住院了?”
坐在窗边,安静着的男孩,满脸稚嫩,望着教学楼前高耸着的槐树发呆。对于同班同学的闲谈,他事不关己地不加以理会。
季月容是谁,他已经忘了。
暗巷。
这里向来和光明挨不上边。
一伙人,三三两两地围聚在一块,合计着今天的收获。
蓝眼的男孩,亲吻着有着暗红色长发的女孩,斯磨着她的唇:“你为什么让阿虎停手?”
“不觉得那个女的很奇怪吗?”女孩“咯咯”地笑开了,“你不是连女人的醋也会吃吧。”
男孩看似平静无澜的蓝色眼睛,实则暗藏着抹不掉的独占狂热。
“再说了,那个死宅也没多少钱,我们没必要为了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得罪属性未知的人。”女孩分析的头头是道,让人认同。之后,身边的人,渐渐各自找乐子去了。
光与影的错乱中,只剩下蓝眼男孩,和拥有暗红色长发的女孩。
“把那玩意脱了吧,我抱着感觉奇怪。”蓝眼男孩别扭地说,在搂住女孩纤细的腰身,按压住女孩丰。腴的胸。部,“好像在和女人亲。热。”
“我现在本来就是女人啊,笨。”“女孩”娇嗔着拍打蓝眼男孩的胸膛。
“在我面前就不用伪装了,我喜欢真实的你,世希。”在世希绝美的娇颜上落下细吻,蓝眼的男孩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平常为了勾引猎物,世希不得不打扮成女孩的模样,尽管他看得很别扭,但没办法,他们几个总要有收入,总要想尽办法在这条暗巷里活下去。之于先别人一步的方法,即是有绝妙的计划,和亲密无间的配合。所以只好委屈了世希,假扮成女孩子,勾引那些想吃色的男的,或女的。当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身份不被暴露着想。毕竟他们是见不得光的,要是遇见条子之类的人,则会非常麻烦。
“你来帮我脱吧。”握住他的手,拉向自己的“酥。胸”,世希妩媚地一笑,“吻我,乔!”被称为“乔”的蓝眼男孩立即用行动证明了——…
世希永远是他的主宰!
医院的空气,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浓郁得令人作呕。
男人疯狂地捶打的冷硬的墙:“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做!”
高级病房里,惨白的床铺上,坐在床沿,摇荡着双足的少女,闭眸。纤形优美的粉唇上扬,讽刺的无声的微笑着。
“我要出院。”不是想,是要,这是不容任何人违抗的指令。
“不,你现在不能出院。”男人的情绪稍稍变回正常,他握住少女的肩头,表情痛苦而又坚决,“我不能让你被威胁!”
“威胁?被谁?”少女嘲讽地斜眼睨住男人,“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么?”她顿了顿,然后落寞地别过脸。
男人一震,是啊,这是他亏欠她的:“容容,我……”
“我不是你的容容,‘爸爸’。”对于父女游戏,她一向不感兴趣,“你可以重新称呼我的名。”真实的名。
无从抵抗,无从逃脱。
半跪下,亲吻少女白皙的脚踝,男人颤抖的声音传来:“我的主人。”
冷淡地望着匍匐于脚前的男人,一抹残酷的笑意浮现在眼底。
“你还真是窝囊。”少女一脚踹开男人,“你就那么爱容容吗?”少女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水果刀,对着自己的脸颊,带笑的眸子回望着惊恐不已的男人。
“住…住手!”
“这张脸是你最爱的容容,对吗?清辉。”刀尖离她的脸颊又近了近。
“容容!”他伸手直接握住刀身,血从他的掌间滴下,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放开刀子,鄙夷地看着将刀子迅速夺走的男人,和他鲜血淋漓的手掌:“好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我该叫你爸爸?季先生?还是闻人清辉?哦不,我忘了,你已经抛弃‘闻人清辉’这个身份。而且……”